厉霆州在门外听着,眼眶也湿润起来,怎么就这样了,明明之前他们那样好。
他是真的没办法了,怕宜宁离开他,所以才出此下策。
不管他在商场上如何厉害,面对感情,仍是青涩的不知所措。
吴宗玉上楼就看到自家四少呆呆的站在叶宜宁门外,像丢了魂一样,他默默叹了口气,上前道:“四少,回房间睡一会吧,你已经一天没合眼了。”
“我不困。”厉霆州摇头,“查的怎么样了?”
“是周玉莹。”吴宗玉说,“她可能是看了综艺,所以突然回国,对宜宁说了些有的没的。”
“谁?”厉霆州拧眉,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周家的大小姐,周玉树的妹妹。”吴宗玉道:“您忘了?她和菲菲关系不错,之前一直追在您屁股后面跑,还装您女朋友骗过老太太。”
“她找宜宁做什么。”厉霆州拧着眉,“我和她有关系。”
“您自然觉得没关系,可周玉莹不一定这么想。我听菲菲说她很喜欢你,估计是看你谈了女朋友心里不甘,所以才找上了宜宁。”吴宗玉分析道:“我觉得宜宁跟您生气不一定全是因为您骗了她,跟周玉莹也有关系,可能吃醋了。”
“吃醋?”厉霆州心里突然放松了些,“这有可能吗?我和周玉莹又没怎么样?”
“是没怎么样,可宜宁又不知道,没准还以为你和周玉莹有多少瓜葛呢!女孩子哪怕嘴上说的再不在乎,心里总是会在意的,当然,除非她不喜欢你。”
“宜宁肯定是喜欢我的。”厉霆州肯定道:“所以她除了生气还吃醋了。”
“我分析是这样的。”吴宗玉说,“所以我的意思是您先休息,别想太多,今晚别去见宜宁了,让她冷静冷静,您也冷静冷静,过两天再好好谈。”
“我知道,她也不想见我。”厉霆州声音低了下来,“你去招呼周家,我和宜宁不好过,总不能让他们好过了。”
“是。”吴宗玉恭敬道:“不过菲菲和周玉莹关系不错,您看这事要不要跟她说说?”
“她回国和菲菲说了吗?”厉霆州冷笑,“瞒着她。”
说是肯定没说的,如果说了,厉菲菲肯定会跟厉霆州打招呼。
吴宗玉明白他的意思了,点头说好。
说完想到什么又道:“您这样关着宜宁也不是办法,不如回帝都……”
“回帝都她会走的。”厉霆州打断她,“这件事你不用说了,我自有打算,你下去吧!”
厉霆州为人固执,吴宗玉知道再劝也没用,应了一声离开了。
其实厉霆州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样宜宁会更生气,可是比起让她生气,他更怕她离开。
晚上两个人睡的都不太好,叶宜宁不知道厉霆州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还把她的手机拿走了,她想跟外界联系都不行。
即便他们吵架了,他也不该把她关起来,他这样已经触犯她的底线了,叶宜宁最讨厌别人限制她的自由。
深夜,别墅里的佣人都已经熟睡。
叶宜宁轻手轻脚的下了楼,想趁着夜深人静离开这里,可刚走出没多远,突然听到有狗叫声,叶宜宁回头就见一直藏獒正用绿油油的眸子盯着她,好像随时会扑过来一般。
叶宜宁被吓的一动不敢动,眼睛在地上寻找能防身的东西,可没有,什么都没有。正着急的时候藏獒却一步步朝她走了过来,叶宜宁喊了一声,藏獒的脚步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朝她走了过来,倒是不疾不徐的,看着像在逗宜宁玩。
离宜宁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它突然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牙齿,叶宜宁被吓的喊了一声,厉霆州被她的叫声喊醒,下了楼就看到自己的藏獒咬着叶宜宁的衣服,正把她往回拽,而叶宜宁则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厉霆州一看这情形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定时叶宜宁半夜想跑,被阿呆发现了,不过,这条威风凛凛的藏獒叫阿呆。
他喊了一声道:“阿呆,过来。”
阿呆果然放开叶宜宁,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那还有之前的威风,看着傻乎乎的。
阿呆虽然没咬宜宁,可还是把她吓了一跳,此时有些无力的蹲下身子道:“谁让你养这么大的狗了。”
“阿呆跟了我六七年,很听话,不会咬你。”厉霆州在她面前蹲下,“只要你不跑。”
说到这个叶宜宁更气,道:“我凭什么不跑,谁让你把我关到这的。”
“你跑不掉。”他说:“这里四面环海,想离开除非我同意。”
他说完将她扶了起来,半抱着她往海边走去,“这里是私人岛屿,外面的船只不会靠近也过不来,你就安心住在这里,别想着跑了。”
叶宜宁不说话,只跟着他往前走,走到尽头果然发现四面都是海,这是一坐孤岛。
她突然有些害怕,厉霆州为什么把她带到这里,他想把她永远关在这吗?
“我要回去。”她说:“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电影快拍了,综艺也要继续录,我不能留在这。”
“那些我会想办法。”厉霆州说:“我们安心在这住一段时间,住到你原谅我为止。”
“你说什么?”叶宜宁抬头看他。
“我说我们住下,住到你原谅我为止。”
“所以你让我住在这里是为了让我原谅你?”叶宜宁觉得挺好笑的,“你觉得被关在这里我还能原谅你?”
“总有一天会的。”他说话的时候攥紧她的手,“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没什么不能原谅。”
叶宜宁笑了,抬眸道:“你错了,没人喜欢被关着,我更不喜欢。你这样对我,我们……”
“你别说了。”厉霆州打断她,“我不是要关着你,我只是想找个清净的地方让我们两个都冷静一下。宜宁,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我在求你原谅。”
求原谅?这哪里是求原谅的做法,叶宜宁只觉得好笑,他根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