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追出殿外,只见贾管事已经趴在庭院台阶上一动不动,后背上是三枚发亮的暗器,他嘴唇发紫,七窍流血,已经气绝身亡。
云为衫渐渐恢复知觉,她睁开眼睛,伸手摸到自己头枕的东西,茸毛轻柔,仿佛在她心里轻轻拂了一下。
本来宝儿都要走了,结果见到一个小刺客居然醒了,顿时诧异的看着宫子羽。
兄弟啊~
你疼媳妇儿是不是分个时候啊,都知道有演的成分了,你稍微等等行不行,我遮面没了啊!
殿门外,贾管事的尸体旁边,众人渐渐围了过来。
宫远徵看见众人已经出去了,这才扶着宝儿的胳膊慢悠悠的走出去,淡然地耸耸肩:“我怕他逃跑,出手重了些。”
他善暗器,出手快、狠、准,贾管事难逃一死。
上官浅此时也醒转了,从门角的视线看去,目光落在宫远徵腰间的暗器囊袋上。
宫子羽恶狠狠地盯着宫远徵:“我看你是故意趁乱下此重手,想死无对证!”
宫远徵:“你好歹也是宫家的人,这种话说出来也不怕让人笑话。我这枚暗器上淬的是麻痹之毒,只是让他经脉僵硬,无法行动,他是自己咬破齿间毒囊而死。”
“一面之词。”
“你把尸体送去医馆验一验就知道了。”
“我自然会验。但真相查明之前,你脱不了干系。”
“他刚刚畏罪而逃,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的清白?”
三个长老同时扫向宝儿,宫尚角却直接开口:“既然现在宫远徵嫌疑最大,那便先将他收押了吧……”
宫远徵搂着宝儿心情实在太好了,差点忘记了要继续表现了,要不是感觉腰间被怼了一下,可能真就要得瑟上天了!
“哥......”
艾玛~这哀怨的小声儿....宫三~老娘服了你了!
宝儿忍的极其辛苦啊!
宫尚角抬手阻止宫远徵继续说下去,转而向三位长老行礼:“后面还请长老们派出黄玉侍卫进行调查,若真能证实是宫远徵所为,必不轻饶。”他往前两步,抬起手放在宫远徵的肩膀上,“但如果查明有人设计陷害远徵弟弟,或者严刑逼供甚至用毒迫害,那我必定会让他拿命来偿,无论是谁。”
不重不轻的语气,看似没有偏袒,却处处透着威慑力。
宫远徵声音低下来,他轻声但坚定地说:“哥,听你的。”
宫子羽:“押下去。”
金繁上前,宫远徵挣脱他,傲慢地说:“地牢的路我认识,我自己走。”走过宫子羽身边的时候,他眼里满是挑衅,“需要什么药吗?我派人送给你。”
“一切都拜托隐长老了....”花长老转身对着宝儿点点头。
“放心。”
宝儿随着宫远徵跟侍卫渐渐远去。
咳~
要说为啥宝儿能这么顺利的退出去呢?还不是全靠她那“惩戒”堂长老身份嘛!
所有人离开后,大殿里空荡荡的一片。
唯有宫子羽还未走,坐在殿前的台阶上,看着刚刚贾管事倒下的地方发呆,台阶上还有一些未干的血迹,充斥着腥气。
身后一双脚走了过来,金繁在低两级的台阶坐下,他脸色发红,看起来像在生闷气。
宫子羽问他:“你在气什么?”
“宫尚角太盛气凌人了,无论如何,你都是执刃,他完全……完全……”
宫子羽接过他的话:“……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金繁抿着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眼角有些湿润。
殿外突然下起了细雪,仍是寒冬,雪一来,冷风就轻易能把人冻住。
宫子羽抬脸,也不管冷不冷,让一点雪花落在他分明的眉间。
“其实不只是他,在长老们眼里,我这个执刃,也是比不上宫尚角的。他说得对,从身份、能力、品行,我都没有资格做执刃……如果不是缺席继承的家规不可违背,我相信长老们都会选他……”
金繁不知他为何突然灰心:“执刃大人……您还有隐长老!”
宫子羽感受到了冷意,吸了吸鼻子,眼圈微微发红。
“……今天毒烟爆炸时,虽然我知道这里面有蹊跷,可宫尚角仍是第一时间站在长老们面前……在他心中,家族血脉永远都是第一位。再论武功,我根本没有足够的内力驱散殿堂内的毒烟,今天如果宫尚角不在,后果不堪设想。我身为宫门执刃,竟保护不了他人……”
他与宫尚角水火不容,但也明白,他望尘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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