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宫
室内点着清冷的熏香,宫远徵坐在软榻上,宝儿在边上捣鼓着几个小药罐子,挨个闻闻后,拿起其中一个,坐到了他对面。
宝儿抬手将宫远徵脸颊上的碎发别到耳后,眼睛看着红肿的侧脸,眼圈再也压不住的瞬间红了起来。
宫远徵想开口安慰着,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二人就这么,一个静静的坐着,另一个小心的用手指沾着药膏,动作轻柔的给对方涂药。
这样的动作,从小到大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以前是在藏宝阁,宫远徵会带好药,跑到藏宝阁来,非要宝儿亲手给他涂药。
现在宝儿出来了,他们就回到徵宫.....因为宝儿没有自己的宫门,她至今的住处明面上都是长老院惩戒堂内堂。
暗地里呢?
那间执刃殿暗室就是她休息的地方。
她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角宫,徵宫,好像就是她能回去的家。
涂好药后,宝儿放下手里的小罐子,拉起宫远徵的手让其坐到铜镜前。
宝儿站在宫远徵身后,抬手给他拆下发饰。
宫远徵未及弱冠,身上还陪着金铃铛....一走一过总是带着清脆悦耳的声音。
好像昭示着他这个人的存在感,人未到,声以入耳。
长发散落,宝儿拿起桌面上的梳子,小心轻柔的为其从新整理,刚才折腾的,小辫子都开了,脸颊有药,碎发落下会粘到脸上,宫远徵不喜欢这样毛躁的样子。
他自来最爱精致。
宫远徵就从镜子里面,看着身后为其忙碌的弟弟。
被打了都没觉得委屈,被罚了也不委屈,因为打他的人是他的哥哥,罚他的人是他的弟弟。
宝儿说的没错,宫远徵什么都没有,他只有宫尚角跟她宫默隐,这是他人生中一直小心翼翼守护的存在。
“知道今天自己错哪儿了嘛?”宝儿一边给宫远徵编小辫子一边低声问着。
宫远徵着急的转身,完全没有在意这般动作会不会扯疼自己的头发:“宝儿弟弟可是怪我了?怪我说了宫子羽?”
宝儿没有回他的话,伸手将他的肩膀转回去:“坐好.....”
“想不明白为何今天挨罚?”
“宝儿弟弟可是真的怪我?”宫远徵眼圈也红了起来。
“你觉得今天二哥打你了,也打了宫子羽了,你觉得你值得了是吗?”宝儿才不跟这个最会撒娇的家伙纠缠呢,直接点明了问题。
谁知道宫远徵此时眼里露出了得意:“哥哥打一下而已,宫子羽没落了好.....”
“愚蠢!小时候看着还挺机灵的,越长越笨蛋。”
宝儿说话的声音还是那么轻柔,不是训斥,像两个小伙伴在低声聊天。
嘴上说着,小手还捏着穿着金铃铛的头绳一根一根的将其绑起来。
“宝儿弟弟~”
宫远徵微微皱眉。
“撒娇也没用,说你蠢是因为,你不爱惜自己,罚你是因为你居然觉得宫子羽能个你相提并论了.....他是执刃....可是在我心里,在二哥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人......打你罚你是给外人看,但是你不爱惜自己,才是我们发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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