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辞修听了于文志的想法之后,意识到于文志先发制人的策略很是对头,如果这一仗打得好了,可以极大削弱鬼子的实力。
当下陈辞修当着所有人说道:“文志啊,论带兵打仗,我不如你,论管理后勤,你又未必如我,这样,咱们进行分工,后勤供应交由我来负责,前线指挥打仗由你来负责。”
于文志心头一动。
“陈长官,新七军是我的部队,我可以指挥得动,但第五军的杜聿明,第十军的李玉堂,第十八军的罗卓英,第七十四军的王耀武,那都是委员长的亲信,中央军的嫡系,我怕是无法指挥得动他们。”
陈辞修就说:“无妨,有我在,有委员长的命令,他们绝不敢不听命令。”
“我来时已与委员长商量好了,这次皖东会战,名义上由我指挥,但实际上的军事指挥权,就交给你了,我和委员长就是你的靠山,王耀武他们虽是骄兵悍将,但绝不敢不听命令。”
于文志一听,当即表示:“既然如此,我愿意接过指挥权,指挥此次皖东会战。”
陈辞修满意的一点头。
“文志,这次皖东会战,乃是国运之战,一切就拜托你了。”
“长官放心,文志必然竭尽所能,击破鬼子!”
作战会议开到这里就结束了。
随后,于文志开始下令新七军集结。
新七军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完成了集结,与此同时,第五军杜玉明率先赶到了皖东。
之所以跑得这么快,是因为第五军是国民政府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支机械化军。
这支军队配备了大量的卡车,再加上坦克和装甲车等重武器,战斗力在中国军队中首屈一指,行军速度极快,远而其它军队可比。
所以,第五军比预期提前了两天到达了皖东。
当下杜玉明让部队在滁州城外驻扎,他则带着二百师师长戴安兰进入了滁州城内。
于文志连忙出门迎接,将二人迎进了新七军的军部,而陈辞修早就等候在这里多时。
一见陈辞修,杜玉明和戴安兰立即向陈辞修行了一礼。
杜玉明就说:“报告长官,第五军已全部抵达滁州城外,随时可以向鬼子发动进攻。”
陈辞修就说:“不用急,你们远道而来,先好好休整一下,等第十军、第十八军、第七十四军、第五十一军到达之后再一同行动。”
陈辞修又对于文志说:“一定要安顿好第五军的将士。”
于文志就说:“我已让人为第五军送去了一百头猪,二百只羊,让第五军的将士好好休息,吃上一顿好的,吃得好,也有力气打仗。”
陈辞修和杜玉明都是精神一振。
杜玉明就说:“多谢于军长,于军长真是阔气啊。”
于文志一笑。
“新七军在皖东不但打仗,而且搞活经济,各部队都养猪养羊,这点东西,我们还是拿得出手的。”
杜玉明笑道:“那就多谢了,这一路行来,风餐露宿,兄弟们都累坏了,正好打打牙祭,让兄弟们好好休息一下。”
杜玉明又对于文志说:“早就听说于军长年青有为,只带着百十人进入皖东,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就打下了整个皖东地区,还建立了一支数万人的军队,只凭这一点,就非他人能及,我杜玉明能与你结交深感荣幸。”
于文志就笑了。
“杜军长抬爱了,咱们以后就在一起打鬼子,还需要多多仰仗杜军长啊。”
“哈哈,好说,好说……”
说起来,杜玉明与于文志有些相见恨晚,于文志对于杜玉明有所了解,根据前一世看到的资料,这杜玉明是个做实事的人,肯吃苦,与士兵同餐同宿,每日都在一线,与官兵打成一片,又有指挥才能,所以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也正因为如此,蒋委员长才将军委会下面唯一的一个机械化军第五军交给杜玉明来指挥。
而杜玉明也不负重望,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让第五军形成了战斗力。
第五军星夜驰援,第一个到达皖东,也让于文志很感动。
第五军的战斗力是国民革命军中最强的,杜玉明求战心切,在这场皖东会战中,第五军将士必然可以发挥重要的作用。
刚刚安排好了第五军,紧接着第五十一军就赶到了滁州城外。
第五十一军原本活动在鲁苏边界地区,与皖省相距不远,在得到军委会的命令之后也是星夜兼程,终于提前两天赶到了滁州。
于文志一听第五十一军到了,连忙前往迎接。
在门外,于文志见到了牟中珩。
五十一军和牟中珩都是东北军出身,而于文志也来自于东北军,更是张少帅的妻侄,二人曾在东北军中有过见面,所以二人一见面就格外亲切。
牟中珩一把就抱住了于文志。
“好小子,没给我们东北军丢脸!”
牟中珩用力抱着于文志,眼泪就流了下来。
于文志也中也是百感交集。
自从东北军进入关内,特别是西安事变之后,东北军就像是没家的孩子,处处受人排挤。
第五十一军名义上在敌后活动,实际上就是受到排挤,任其自生自灭。
在这两年的作战中,五十一军也受到了很大的损失,能一直坚持到今天实属不易。
于文志就说:“牟军长,你和五十一军的兄弟们受苦了。”
牟中珩放开了于文志。
“咱们东北军受了这么多的苦,为的就是打回老家去,只要能打鬼子,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要说咱们东北军,就属你小子牛气,短短一年多时间,从百十个人发展到了数万大军,你真是给咱们东北军长了脸啊!”
“听说你在皖东打了好几个大胜仗,我听着打心眼儿里高兴,从现在起,咱们并肩作战,狠狠地打小鬼子。”
这时,陈辞修走了过来。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只是现在军情紧急,等以后再叙旧吧。”
“牟中珩,你手下有多少人马?”
牟中珩就说:“还有大约一万八千人。”
陈辞修眉头一皱。
“你一个军,怎么就剩下这么点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