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气喘吁吁，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端起来桌子上面不知道是谁喝剩下的半杯水，咕噜咕噜的喝进去。
然后她抹了一把嘴巴，“我和你说芮姐，我真的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东西弄到手的，我冒充护士去了梦鸽的医院，然后打听到了他们医院是有库存的，我找到了专门负责售卖这些药的那个主任……”
苏柠蕊这个时候已经打开药瓶，研究那些药了。
从表面上看起来，这些药的成分都非常简单，香味也很浓郁。
但是那药香不是特别的纯粹。
她开口，“如果送去医院实验室做检测的话，结果估计两三天就出来了。但是我担心中间会出问题。所以我准备亲自做一下检测，大约一周之内能出结果。等我一周的时间。”
经历过之前的种种事情，沈月对苏柠蕊佩服的五体投地，自然不会去质疑她的话。
“好的，不要说是一周了。就算是再久，我也可以等的。”
苏柠蕊迟疑了一下，“你去买药的时候一定登记了个人信息吧。你登录的是你自己的信息吗？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和其他人说起来这件事？”
沈月摇了摇头，“他们并没有让我登录信息，因为他们要从中赚差价，我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起来这件事。我知道这件事情比较严重，绝不能横生枝节。”
苏柠蕊点了点头，然后取出其中两颗药丸，用密封袋封好，又装进另外的一个袋子里。
“这个我送过去给之前的一个专家朋友检测一下。我那个朋友也拜托我帮他买药，我要给他一个交代。”
“另外还要送一份给白朗那边，因为我担心我自己的检测结果出问题。我们双管齐下更安全。”
“至于你，一定要对这件事情守口如瓶。身体如果恢复的差不多了的话，你就每天和我在一起，留在医院里。千万不要出去乱跑。”
她一脸的凝重，沈月只能点头，“我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苏柠蕊本来以为程老就算是真的要过来，估计也要几天以后了，却怎么也想不到他在当天后半夜就下了飞机。
他没有住酒店，直接就来到了厉氏财团。
苏柠蕊很意外，也很激动，直接就拿出来那些药给程老看。
程老皱着眉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些药里就被加入了特殊的药物制剂，这种东西对人体伤害很大，只不过短时间内，不会有问题，大约一年或者两年之后……”
望着老人的一脸凝重，苏柠蕊有些紧张起来，“您的意思是说，会有副作用是吗？严不严重？”
程老叹了一口气，“要等到你们那边的检测数据出来以后，我这边才能有准确的数据出来。但是，通常情况副作用都会很严重，如果体质不好的人呢，甚至也会为此丢命。”
果然，梦鸽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这个女人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可怕的多。
而关键是，这种药物服用之初，的确有很明显的效用。
这足以让很多患者趋之若鹜。
他们也许会因此，不计后果。
短暂沉默之后，程老再度开口，“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现在就去见一见梦鸽，让她悬崖勒马。”
苏柠蕊却表示反对，“您觉得您直接跑过去质问她，她就会承认吗？我们暂时拿不到证据，奈何不了她的。”
如果程老早一点过来戳穿梦鸽的身份，那么她根本就没有机会把这种药推入市场。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梦鸽已经不需要他这块垫脚石了。
程老皱着眉头，“你这么说也有道理。而且，我其实也不用急着处理这件事。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去看一看厉总吧。”
程老这次过来国内，还有另外一个目的，他想看一看厉寒霆的情况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传言中那么严重？
在这一领域，他比苏柠蕊更有经验。
苏柠蕊于是就直接带着老人到了里边的休息室，给厉寒霆做检查。
一系列的检查做下来，程老的眉头就拧成了疙瘩。
厉寒霆的情况，比他预想中的要严重的多。
“我以前接触过很多类似病人，结果只有一个，一直到死都无法恢复意识。”
“我真的没想到厉总的情况会这么严重，我觉得你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
“医学界里，的确会有很多奇迹发生，但是，概率真的太低了。”
老人家这也是要把厉寒霆判死刑的意思了。
苏柠蕊心中的绝望更添了几分。
她望着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厉寒霆，“我是不会放弃的。我打算给他做一个手术，有关神经细胞的手术，因为我们之前也曾有过相关的试验，我们可以通过特殊途径来激活患者的神经细胞。”
程老一下子愣住了，“激活患者的神经细胞？这个是在实验室里有过试验成功的先例，临床试验都是失败的。所以大家才会放弃。你还是不要赌了吧，因为我觉得我们都输不起。”
如果赌输了，厉寒霆也许就活不下去了……
植物人的体能细胞都还是存活的，只不过相比正常人要弱一些。
但是如果激活失败，细胞就处于半坏死的状态，到时候，就会导致病人彻彻底底的失去生命体征。
他们真的无力承担这样的后果。
哪怕苏柠蕊，也一样承担不起。
可是她已经拿定了主意，自然不会轻易变更，“不，我输得起。我一定要赌一次，因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厉寒霆，如果他可以作出选择的话，他也一定会赌一把的。”
程老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是一个医学天才。你创造过很多的奇迹。但是这一次我还是希望你放弃，这样的手术，风险太大了。就算是手术可以侥幸成功，也极有可能让患者留下后遗症……”
苏柠蕊笑了笑，“所以我最近正在苦心钻研，我会把手术的风险降到最低的。我一定要赌一赌！”
程老点了点头，“那我尊重你的决定，我到时候可以做你的副手，我觉得我们只要齐心协力，应该就可以创造新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