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是在陈家,客厅内那么多的人,江文东肯定会一巴掌抽过去。
这娘们的思想,怎么就这么“高雅”呢?
陈应台脱口而出那句话后,也猛地意识到了什么,粉面顿时一红。
却假装没事人那样,问:“究竟是什么事,搞得这样神秘兮兮?”
江文东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牛仔裤被他看的心虚——
“不给说就拉倒,凶我做什么?”
暗中埋怨了一句,陈应台不敢再多嘴问,转身快步走进了客厅内,在陈老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陈老听完,也不用给大家解释什么,挥了挥手:“建山,建州和应台留下。”
陈建水等人也想知道,江文东的那个消息究竟是什么,又是为什么把直把大哥,和陈建军夫妻俩留下。
可老爷子既然这样说了,他们也只好纷纷站起来,离开了后院。
江文东这才走进了客厅内,把房门关上,坐在了沙发上。
陈应台客串服务生,给几个人端来了茶杯后,顺势坐在了江文东的身边。
陈建山满脸的笑容。
陈建州满脸的狐疑。
陈老则神色淡定——
“陈建州,你昨晚去闪电酒吧,见过周兵吧?”
江文东看着陈建州,开门见山:“他承诺,会在初六也就是后天晚上,会带你去赫拉会所,见大众集团的副总史密斯。”
“啊?你怎么知道?”
陈建州一呆,随即怒声问:“江文东,你暗中派人跟踪我?”
不等江文东有什么反应,陈建山低声喝道:“建州,你这是怎么和文东说话呢?”
他霸占了我老婆!
关键是,他霸占我老婆后,就不许我再碰她一下了!
我这样和他说话,有什么不对吗?
陈建州看着大哥,多想把这番话,以撕心裂肺的声音吼出来。
不敢。
也不能。
他能做就是把满腔怨气压在心底,低下了头。
不明所以的陈建山,却依旧在训斥:“建州,你的年龄要比应台大了足足六岁!关键是,你比文东大了更多。可你看看应台和文东今天的表现,是何等的出色?再看看你自己呢?文东还没说清楚怎么回事,你就因昨晚的行踪被盯梢,就对他发脾气。这种心态,又怎么能成大事?”
陈建山站在大哥的角度上,对四弟说出的这番话,绝对是发自肺腑的为他好。
就是想让四弟,能尽快的成熟起来。
陈建州低着头不说话。
他没有因此埋怨大哥,因为他很清楚,不明所以的大哥对自己是真好。
“文东。”
陈建山训斥完陈建州后,拿起香烟递给江文东一根,更是亲手给他点燃,和颜悦色的说:“建州虽然年龄比你大,但从小就被我爸和我这个当大哥的溺爱坏了,不怎么成熟。你别介意。”
“建山先生,您太客气了。”
江文东肯定不会和陈建州一般见识。
他客气了一句,继续说正事:“陈建州,周兵昨晚在见到你之前,是不是告诉你,他本来也搞不到赫拉会所,在年初六的演出入场券?但他走了大运,可以在那天带你去赫拉会所。”
“是的。”
陈建州闷闷的说:“何止是他搞不到,就连我爸也很难搞到。毕竟赫拉会所是外国人独资,据说里面的高级会员,都是海外的资本家。现在经济为王,海外资本就是大爷。”
始终没说话的陈老,也缓缓的点头,示意小儿子说的没错。
呵呵。
江文东晒笑了下,悠悠地说:“如果我告诉你,我的人亲眼所见!昨晚周兵在你离开闪电酒吧后,就独自去了赫拉会所。并拿出钥匙,就像回自己家那样打开会所后门,走进去后直到今天早上七点多,才满眼的春色,双腿酸软无力的走出来呢?”
啊?
陈建州再次一呆,脱口叫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爸和周老都说不上话的赫拉会所,周兵他一个晚辈,怎么可能出入会所,犹如出入他家呢?”
是啊是啊。
我儿子(我小弟,我的官方丈夫)说的没错。
周兵一个年轻的晚辈,怎么可能像回家那样的出入赫拉会所?
陈老等人心中都这样想着,下意识的点头。
“如果,我再告诉你。”
江文东语气冷淡:“年初六那晚,大众集团的副总史密斯会被某个人打伤,然后被送到某医院。他却在某医院伤重不治。因为他的死,引起大众集团的勃然大怒,借此机会向我们索要更多的投资优惠政策,甚至大众汽车多少年内不能降价等等。关键这个在赫拉会所内,打伤史密斯的人,极有可能是你呢?”
啊!?
听江文东这样说后,不但陈建州呆住。
就连陈应台,陈建山甚至是陈老,也都满脸的震惊。
傻子都知道,在赫拉会所内打伤大众集团的副总裁,结果送院后因伤势过重抢救无效,引发大众集团的勃然大怒后,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别说是陈建州的肩膀太嫩,承担不起了。
即便是魔都陈家,也会因这个事件,付出最为惨痛的代价!
陈家四个人的震惊,当然没有出乎江文东的意料。
他也没急于再说什么,而是捧起茶杯慢慢喝水。
半晌后。
陈建山最先清醒,强忍着内心的震惊,缓缓的问:“江文东同志,你刚才说的这些,真实度为多高?”
他不再称呼江文东为文东。
而是全名,还加上了同志。
这足够证明,陈建山是无比正式,更认真的。
“真实度不会低于90%。”
江文东也认真的回答:“其实早在去年时,我就知道了某些人的这个计划。并派人暗中锁定了这个周兵,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只是当时我不知道,那些人会让谁去和史密斯发生冲突。只等昨晚他和陈建州在闪电酒吧会面,说要帮忙引荐史密斯后,我才恍然大悟。周兵这是要陷害陈建州。至于周兵陷害陈建州后,陈家会遭到什么打击,周家又会从中捞到哪些好处。我想,建山先生您肯定比我更清楚。”
他说的这番话,基本都是谎话。
或者说,是江文东根据前世的记忆为基础,再结合现在的调查,才分析出来的。
他更没必要给陈家人解释,他怎么能获悉某些人的这个绝密计划。
陈家人也不会多嘴问。
陈家现在最该做的就是——
如果江文东所说的事实,陈家该怎么做!
陈建州满脸茫然。
陈应台满眼惊悸。
陈老面沉如水。
陈建山浓浓紧紧皱在一起。
又是半晌后——
陈建山才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对江文东,弯腰。
语气真挚的说:“文东,多谢你这个能避免我陈家,遭遇惨痛打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