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回到家中准备商量着梁咏和顾盼的婚事。
但梁咏一直皱着个眉头。
许兰看出了大儿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梁咏看了看大家的眼神,羞愧的叹了一口气,“最近书院忙着考试,我要全心备战去考秀才,才有机会往更高走,所以婚事可能会被延迟。”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这次考试书院只会推举前三名,才会有机会参加来年的举人考试。
如果这一次错过的话,下一次机会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但最近大家好不容易才把顾盼接回家,如果婚礼延迟的话,对顾盼肯定会造成伤害。
顾盼虽然有一丝丝的失落,但是她也是理解的,当务之急是梁咏要去考试,而不是忙着自己的这个婚礼。
“那是好事儿啊,如果你考上秀才的话,说不定明年可以考上举人。一家人都跟着你发财呢。我没关系的,我等。”顾盼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并没有觉得这是不能接受的。
“盼娘!”梁咏十分的感动。
顾盼为了他做了这么多事情,现在还是依然为他着想。
“你等我第二年,我一定会让你光明正大的嫁过来。”梁咏向顾盼保证,他绝对会说到做到,不会辜负顾盼的期望。
婚事儿的事情暂时往后推,但是眼前遇到了更大的困难,那就是家里快要掀不开锅了,为了那五两银子,家里面把能卖的都卖了。
现在到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等到了第二天,顾盼和李翠花来到后山上。
“这是要干什么?山上什么都没有啊,光秃秃的一片,就有一些大石块儿。”李翠花疑惑的看着顾盼,不明白为什么跑到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大山里。
“一会儿我们到时候看看,如果有颜色的石块儿的话就拿回去我有用。”
顾盼在镇上有所了解,对于有颜料的笔是少之又少,所以如果她能把这个业务开展的话,肯定能大卖。
而且她现在有更高的想法,她想要把那个芳绣斋盘下来这样的话,她就有更多的资源去赚钱。
她可不想一辈子给别人打工,只有做老板才能得到更多的钱。
李翠花虽然不知道顾盼这是要做什么,但是他依然照着做到处观察四周哪里有颜色的石块儿,她就往背篓里面放。
不知不觉,她现在已经无条件的相信顾盼。
不到一会儿,背篓里面已经装满了各式各样颜色的石块。
顾盼回到家中就把这些石块拿出来碾碎,然后磨成泥。
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写画画,倒真有几分颜色留在上面,不过这卖相并不好看,还需要经过特殊的加工。
“这里哪里可以找到树脂?”顾盼想到在现代制作铅笔工序,必不可少的就是需要用到一种树脂,把这些粉末给凝结起来,虽然这里并没有这样的技术,但是初模样还是可以制作成的。
“后山上当时有一颗很大的树,上面经常流出一些汁水,可能就是你所说的树脂。”李翠花不懂什么是树脂,但是根据名字还是能依稀猜出点什么模样。
顾盼说干就干,直接从后山树上挖下来许多树脂,把它和研磨的彩色粉放到一起搅拌。最后把它戳成一根根笔一样大小的形状。
之后她在纸上写写画画,但还真有几分铅笔的形状,已经完全足够让她作画。
顾盼又制作了其他颜色的笔来在纸上作画。
“这个好好看,这个好好看。”小栓子也看到了纸上的画,立马拿到眼前细细的欣赏上面栩栩如生,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颜色的画,以前都是黑白色的。
李翠花也忍不住好奇跟过来看,“咦,这画怎么有颜色呢?”
“这个就是彩色的话,就是我们刚刚用那些石头弄成的,如果这个拿到镇上的话,应该也能卖一些钱。”
许兰也听到院子里面的声音出来,一看到纸上的话忍不住称赞。
看到大家的反应顾盼更有信心了,正好可以把她新画的花样拿到芳绣斋给梁蔷。
顾盼带着自己彩色的画来到镇上,先把样品给梁蔷,“这是我新研究出来的,你看一下能不能照着把这个秀出来。”
“哇,这也太好看了吧,我我试一下。”
梁蔷照着纸上的画把它绣到绣帕上,果真比以前死板的模样好看多了。
“耶,你这个是什么新奇的东西?我怎么没见过?怎么还有颜色呢?”小贵子也出来看了看画。拿在手里忍不住的欣赏。
他也算是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还挺好看的,如果能拿出去卖钱的话,肯定大卖。
顾盼把画交给梁蔷,随后带着小贵子来到隔间。
“老板,我想问一下你这个芳绣斋卖不卖?”
“不卖,不卖,我还靠着这个养老呢。”小贵子一听直接拒绝,虽然生意不是很好,但是每天都还是能进账。
“小贵子我直说吧,我以后准备单干,所以想要盘一间店来,我看你这里地段就不错。如果我把梁蔷给带走的话,我相信你这里隔不了多久也会倒闭的,还不如我们一起合作。”
顾盼是有自己的顾虑的,她想把这里买下来,作为以后发展的一个起点,不然一直给别人打工的话,这样赚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她可不打算就在这个小小的杏花村待下去。
小贵子忍不住惊叹眼前的这个女人居然有这么远大的目标,“你可想好了,这里可不便宜。”
顾盼一旦决定做任何事情,她就会坚持到底,“您开个价吧,赚不赚的钱是我的本事。”
小贵子沉思了两秒,缓缓的开口,“这样吧,这个铺子是我主上留下来的,你如果要的话,一百两银子给你,以后这里的生意你分一成给我,让我养家糊口就行。”
他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坐山等空吃是不可能的,他也看出顾盼是一个有远见的人,以后直接斋子说不定有更好的发展,他现在留有一分权利,说不定以后能得到更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