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翻身马上提缰转目着视偷袭之人,只见那人身披青甲,拖着大刀快马疾来,刀尖在地上狠狠擦出一道火花。随即听马大叫一声全身匍匐,当即将马背之上那人摔了下来,马嘶不断。
借着弱光才发现原来那马的前肢已被他人砍断,躺地嘶嚎不断。曹性从马背之上滚了下来,身子正好落在吕布的方天画戟之下,异色大惊,欲要抽身,却见吕布长戟一送已触戟尖,当下不敢乱动。
曹性惊道:“将、将军饶命,小、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并不想与将军为敌。”这一声说的极轻,除了吕布听清之外,旁人又哪能注意。说完之后见吕布面色不动,当就急忙抽身,欲要回营,听吕布叫道:“能告诉我貂蝉在哪里吗?当初你走投无路的时候,可是我救的你,现在我只想知道貂蝉在哪里?”
曹性回过身来铮铮地盯着吕布,对他的这一问话感到诧异,或许只是对今时的吕布感到怜悯,“将军,事到如今你觉得你还能保护谁?是貂蝉,还是你自己?在这个乱世里。除了强者,谁又可以天方夜谭的谈论起保护?呵呵!将军,曹性劝你一句……忘了夫人罢!就如夫人当初离开你的初衷一样,好好地活下去。”
在火光的充斥下,曹性觉得吕布有着与往常不同的柔情,这感觉是在战神吕布的身上寻不着的温柔,回想起昔日的幕幕场景,不禁忍眼泪下。
吕布道:“因为她是我的女人,一个我该用生命去守候的人。曹性,这是我吕布求你,求你告诉我她在哪里?”这一话说的多赋萧条,战神吕布既然求人,这该是这场战火之中能够听到的最为温柔的话了。
曹性道:“在……铜雀台南侧的一个阁楼里,至于哪里?我也没见过夫人。”曹性淡淡地说着,却觉得每字都负有千斤重量。
原来温柔乡便是英雄冢,就连战神吕布也都逃脱不了这个命运。这是曹性此刻有着最大的感悟,他觉得自己一定不会和吕布一样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性命,因为有什么能够比性命更为重要的?
回过身时他发现那个坐在赤兔马上的男人此刻正在对自己笑着。而这种笑不并像歌舞酒姬时的那种欢笑,也不像围捕狩猎时的那种喜悦。这是不同于胜利者的笑容,这是一种无奈、冷清而又淡迹的笑,这就是一种视死如归的笑。
“他是吕布吗?”在转身的那一刻,曹性这么想着。
回到阵前,夏侯惇一把抓住曹性衣领将他甩了出去,横眉竖眼一阵喝道:“你这没用的东西,竟敢害老子。是不是见到你昔日的主人,心中恻隐难耐!”说着长枪一指直刺曹性胸膛,好在夏侯惇并无杀他之意,否则这一刺早该取了他的性命。
曹性不知夏侯惇何出此言,只是长枪直指,又哪能容他争辩一分,忙是跪地求饶,虎身直抖,震的连首上的兜鍪也都掉了下来,喊道:“将军,将军饶命呐,属下……属下绝对没有害你之心,何来害你之说?定是……定是有人陷害于我。”
其实曹性执刀而来,本是想助夏侯惇一力一讨战功。却不知夏侯惇此人心中自负,虽知不敌吕布,却也不愿他人在旁相助。
如若刚才曹性那一刀要是有伤吕布一毫,那么夏侯惇也就全当不知,自是不加理会曹性。可是这一刀既然没中,那不就成了他夏侯惇以二人之力对战吕布,而且丝毫未占上风,这对一个自负的人来说无疑是在害他。
刚才曹性奔马疾向吕布之时,就是夏侯惇心中一时愤然,才举刀砍断马腿,方使曹性有这后面一遭。
曹性铮铮的看着夏侯惇,两个眼珠子怕的简直就要掉了出来,额上豆大的汗滴正在颗颗落在他的青甲之上,显得是那么的无力反驳。
一息之际,吕布杀兵直至铜雀台,夏侯惇大惊,急忙喊道:“快来人,截住吕布,切不可让他进入铜雀台。”说完一枪刺进曹性左肩,随后上马疾奔。
星夜之中只闻兵刃铮铮作响,两股兵器陡然相交,青光乍闪,使人阵阵发抖。
这一刻吕布觉得这些士兵看去倒比原先更加凶猛起来,竟都不惜以命相博,附蚁而上。
吕布一戟下去,所到之处,哪还能够教人生存。只是吕布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么一戟下去,既然会有数人不顾生死前来抓住方天画戟。众人之力,吕布一时提拿不出,陡见后方又有数名士卒纷涌赶上,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吕布解下百花战袍,将它搓成一团,往后一扫而去,那战袍在吕布之力而下,竟如铁棍一般硬朗,一棍之下,避之不及的均都命丧于下。
随后吕布回棍后击,这一击下去,正中那些手握方天画戟的士卒之首,当就头颅崩裂。接着再使一招,击在他们手脚之上,吕布见他们左右不闪,眼色无光,原来早已死去。
其实战场之上并不怕敌人有多凶悍,怕的只是那些亡命之徒,就连战神吕布也要因此为大颤意,要是被他们抓住了臂膀,或者身体的哪个部位,自己又哪能挣脱的了。
原来吕布逼身铜雀台已然威胁曹操,将士们熟知曹操凶残,如若万军将士既拦不住一个吕布,想来事后这些铜雀的守将又哪还有命在。
当下前后是死,如若为护丞相安危就义,那么至少自己的家庭父母也可受到一笔丰厚的抚恤金,如此一想当就将生死至之度外。
吕布隐约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也是招招注意防范,以暴露自己的生死面门而身陷危机。
夏侯惇奔去人群,大喝一声,周遭士兵纷纷让开一道。此时吕布深战许久,体力已然不支,大喘重气,怒目而视,可丝毫不掩他那英雄之气。
只听夏侯惇大叫一声,道:“丞相仁慈放你一马,今日你擅闯铜雀台,可就别怪丞相无情。”说着枪风凌厉而来。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中地一蹬,随后矮身躲避,在地上打了一滚,侧过夏侯惇长枪,欺身来到夏侯惇马下。
只见夏侯惇胯下棕马四肢健壮,鬃毛飞扬,甚是雄伟。前足踏空,正往自己面门而来,马蹄之下钉有两片铁块,铁面个个如是倒刺林立,要是被它踩下,哪还会有命在?
吕布并不慌张,大张蒲掌,迎面抓住马腿。夏侯惇见状一惊,长枪直刺而下,却见吕布膂力一送,随着一声嘶嚎,惊心动魄,当就将马带人飞扔出去。
星夜之中,众人只见一团黑色之物被抛空中,人吼马嘶,极是慑心,待到看清何物之时,已然避之不及,当就被马砸到,随即死亡。
好在夏侯惇在马飞出之时,随即弃马逃之,否则这一下也得非死必残,当下只被吕布猛力所慑,一时间倒也不敢乱动。
铜雀台近在咫尺,可在吕布看来却有万丈之远,不禁看的他身心疲惫起来。
是啊!想要突破丛军到得铜雀台,确实是个头疼的活计。眼看曹操援军正在陆续赶来,四周的火把更是盛如繁星,自己困战已久须得快快脱身为好,否则待到曹操大军将铜雀台围的水泄不通的那会,别说见到貂蝉了,就连自己的命肯定也是不保。
思忖之际,忽闻一声惊心动魄之声在远处陡然响起。吕布竖耳听去,只闻那声音如是破竹长鸣,哀声阵阵,叫的使人撕心裂肺、惨不忍闻,也不禁被这裂肺的嘶嚎声所慑,只觉得四周楼宇空寂、落寞惊破长天。
“父精母血,不可弃也!”只听黑夜之中一人厉声大喝,随后听到士兵周遭大喊一声“将军”,声音极是悲鸣。
吕布着眼看去,只见那人身着深灰色战甲,肩披灰色战袍,面目血流不止,单眼睁势,一时间倒想不出此人是谁?
只见他身形矮出,纵马提枪,直奔西首一人身上。此一下,那人快如闪电,疾似如风,欺身压过片片人群,直奔西首。
吕布见那西首之人惊声阵阵,提足不前,显是被这景象所慑,还未有所反应,当被一枪刺破了脑袋,死于马下。
而马上之人随后枪落人倒,直接摔了下来。借着周旁火光吕布这才看清原来此人正是夏侯元让,只见他面部的鲜血淙淙下流,面色尽显痛苦之意,双手紧捂住左眼,嚎叫不断。
吕布熟知夏侯惇以勇闻名,却不知他竟如此英勇,既能不顾失眼之痛纵马而疾,不禁对他大生敬意。
此时古之恶来典韦率兵赶到,见到夏侯惇单眼睁明不禁大骇,呼唤了一声“元让”凑身逼近。
只见在他战马之下躺有一人,那人一枪致命,典韦推开那人尸首,大惊一声,“曹性。”
夏侯惇狠道:“此贼人既助吕布暗箭伤我,岂能一死了之。”随后大喝一声,呼唤几名士卒过来,将他的尸首拖下喂狗。
原来夏侯惇提枪突击吕布之前,长枪一刺,当就刺穿曹性肩膀。
一时间曹性六神无主,只道夏侯惇残暴凶蛮,想来在他手下长久以来定会死于非命。
当下陡见吕布凭一己之力,便将夏侯惇和他胯下坐骑翻了出去,只盼能够因此杀了夏侯惇,谁知却被夏侯惇率先躲了过去。
此时他心下惴惴,想到自降以来,夏侯惇就一直对自己带有戒心,时常辱骂自己,这一次既将手中长枪刺进自己肩头,如此种种在他心头阵阵沸涌。
想到这里,他见吕布凭借一人之力,既能对抗曹操大军,一时间对他又是敬佩,又是向往。
想起原先吕布对自己的种种,虽然也少不了挨打、辱骂,可好歹还与我们酩酊大醉,哪与夏侯惇一般残暴不仁。如此一想心中便就坚定一些,随即面露狠色,已是有了打算。
星夜之下,曹性阔步开来,当就夺下一名士卒弓弩,跨上马背,寻得一处位置站定,随即上箭拉弦,凌目着视,借着夜光,箭头正对夏侯惇胸膛。
只因心中对夏侯惇有着惧意,一时间曹性手足不稳,立箭之时,既是没了一个准头。如此一念,那只长箭当就电闪而出,随即心生悔意,只叹自己心中冲动。只是此下为时已晚,那支长箭已然迸射出而,随着夏侯惇的惊天长声,当就射中左眼。
如若换作平常,曹性一箭又哪能伤得夏侯惇。只因夏侯惇此下刚被吕布翻身下马,心神未定。一时间未有注意周遭气息,待到箭风吹来,厉气凝重之时,还未出声就被长箭射中眼睛。
好在夏侯惇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了箭柄,否则这一箭下去,该要射穿他的头颅。
夏侯惇心急之下,忙拔暗箭,不料用力过猛,既将眼珠子也给扯了下来。一时间面部血如雨下,瞬间流满了全脸。
只因心中之恨远过于眼上之痛,夏侯惇大呼一声:“父精母血,不可弃也!”随后将那血淋淋的眼珠子一口吞下,随即提枪而上,奔驰闪电,一枪取了曹性之命。
此时典韦盯着夏侯惇,不禁对他拔矢啖睛的行为心感钦服。只是当下夏侯惇眼睛疼痛难耐,已经无法作战。典韦欲要掩护夏侯惇退下,却被夏侯惇一声厉喝:“我一人之命何足挂齿,你要快快擒得吕布,休要让他闯进铜雀台。”
典韦知其之意,忙是吩咐士卒将夏侯惇带回房中,随后直立起身寻眼望去。只是在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之中又哪还有吕布奉先的身影,当就提起双戟速往铜雀台奔去。
“啊~又输了。”柳星星一头蒙在沙发上简直就要把沙发也给拜出一片天来,“明明就是不会输的局,怎么就会输了呢?”
柳星星一个劲的从沙发上摔了下来,只摔的他大P朝天的一般不得叫苦。
然而在这些小忧、大愁当中,使他最为担心的就是究竟怎样才可以手劈榴莲?一想起游戏起初章鱼丸子对自己的一番冷眼相待,柳星星就知道必须得做出一件能够让她心服口服、大快人心的事来。不就是手劈榴莲吗!又不是没劈过?
只是柳星星这么想着,可要劈,却怎么劈?还是先前先将刀藏在怀里,趁着章鱼丸子没注意的时候一刀咔嚓下去?
这么想着,柳星星开始觉得必须好好惩戒一下自己这张管不住、竟透风的嘴了,劈什么不好!冬瓜、南瓜、西瓜、北瓜哪个瓜不比榴莲大大要来的香,就连这手断黄瓜也要比这个榴莲大大来的实在,可是为什么是手劈榴莲呢!柳星星自己也困惑着为什么会说手劈榴莲这四个字呢!
“如果这次大神还是带我躺输,怎么办?”就在柳星星叫苦连天的时候,想起章鱼丸子游戏前对自己的话,心中的一副大男子主义突然犯了起来,“哼,不就是手劈榴莲吗?谁怕谁嘛?”
这时章鱼丸子发了一条信息过来,说:“大神果真不一样,不是被人躺输,就是带人躺输,千言万语之中还是只能对你说666。”
柳星星一见,当就鼻口一气,一股怒气冲冲的模样来到窗前,大喊了一声:“死章鱼。”
只瞅着邻下四周纷纷开了窗户,什么“有病啊!”、“神经!”之类的话纷纷甩来,多的使柳星星躲也躲不过去。
章鱼丸子来到窗边,特在窗头的一张桌子旁坐下。柳星星见她头发上梳,身着一件宽大的Hello Kitt粉色套服,透过房间那暖色的灯光,特使章鱼丸子那白腻的皮肤显得透亮。
明明是一副甜美可人的模样,可章鱼丸子却偏偏做出一副尖酸刻薄的包租婆形象,跨着脚,吸着泡面,一副神气的样子盯着自己。
当然相对于神气或许用得意更为恰当一些吧!那一刻柳星星觉得章鱼丸子她果真是名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