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最后,两人肩并肩坐在庭院聊着琐事。
聊着聊着就难免提到扎比尼之前寄来的信件,字迹略潦草,内容简短,显然是仓促而作。
“亲爱的芙洛拉:
和我共舞吧。
你的扎比尼”
当时并未料到会有三场舞会,这也就让扎比尼抓了个空隙。
“今天是第一场。”只穿着衬衫的扎比尼靠在罗马柱上,笑意盈盈得说道,“一共有三场,哦,四场。”
“哪里来的四场?”
“被安排的当然不能算是我邀请的,所以有四场。”
“拜托,饶了我吧。小高跟可不好受,先生。”
“女孩,你可不能言而无信。”
……
就这样,两人就着几场舞会掰扯到了舞会结束。而中途离开的下场就是被马尔福闹了半天,最后一人允了个最新款扫帚,一人答应了套新版顶配扫帚护理套装并保证不再偷跑才得以罢休。
第三天的日程仍是自由的,芙洛拉睡到临近中午的点才起床洗漱,本想直接去厨房觅食的她却在过道碰到了另一位女孩。
“嘉莉卡,你迷路了吗?”
“哦,芙洛拉…我…是的,我迷路了。你呢,你怎么在三层?”
“这不重要。我带你下去吧。”
芙洛拉看着眼前的女孩留了个心眼,是下手位的家族,会跑到三层来显然目的不纯,但她是为了书房的机密还是其它还有待观察。
芙洛拉将她带到一层客厅后就离开了,她找到诺特说了对奥西莱(私设)的推测,结果得到了相同的推论。
俩人一拍即合决定不打草惊蛇,先看看她要做什么。
结果从早到晚,再没发现她可疑行踪。
就在两人怀疑自己多心的时候,多比发出了十分尖锐的哭喊声。
临近晚餐的点,多比理应在厨房准备,反常的行为自然也让马尔福皱了眉。他安抚好其余人后带着小团体一同上楼,紧抿着的唇瓣似乎在压抑怒火。
“哦,奥西莱小姐,是多比的错!多比不能私自打开这扇门!都是多比的错!让多比以死谢罪!”
“闭嘴多比。你不在准备晚餐到三楼做什么。还有你,奥西莱,最基本的礼仪不清楚吗。”
马尔福一踏上三层的地板就张嘴骂了起来,显然这一路憋了很久。他看着站在一旁局促不安的奥西莱,眸色间带上厌恶。
“我…我只是…只是…”
“又要说自己迷路了吗?迷路到三层来两次?我没记错的话,奥西莱就一个独女吧?继承人是这副样子看来奥西莱多半完蛋了。”
芙洛拉依据所听所观推论出一套完整的线索,眼前的女孩显然是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具体怎么实施无法清楚,但就凭她现在站在马尔福下任家主的房门前就知其居心叵测。
好在多比虽然经常叛逆,但本能护主也没让其得逞。
“不!不是!我到三层来还是想……”
“好了,多说无益。奥西莱终究还是上不得台面。多比,送这位小姐回去,带上口信,drop out。回来之后把三层全部打扫一遍。”
奥西莱欲解释的话被马尔福堵了回去,白净小脸上明晃晃的全是厌恶,吩咐好多比后他也不再多留,和帕金森一起回到一层准备用餐。
芙洛拉冷眼看着哭泣的女孩,只觉厌烦。这方法虽不如宫斗剧那般刀光剑影,但如此行为又和毁人清白有何区别!
她视马尔福如亲弟弟一般,如此龌龊的手段让她怒火上涌。他才11岁就有家族企图利用清白名誉来捆绑,难以想象如果没有马尔福夫妇的保护他会遭遇什么其它的打击。
漆黑的魔杖滚烫,承载着怒火的一发昏昏倒地丝毫不留情得打在奥西莱的腹部,出手之快让格林格拉斯都没来得及按住。
“喔…我还是第一次见芙洛拉这么生气。”扎比尼摸了摸鼻子,凑近诺特小声说着。
“算你命好。”诺特目不斜视,捏着魔杖悄声用着愈合咒语使得奥西莱的外伤不那么明显,让芙洛拉少了许多后续的麻烦。
格林格拉斯抱着芙洛拉安抚,眼尾红红的,还带着鼻音,一副软哒哒的样子让芙洛拉火气去了大半,沉默得靠在她的肩颈消化掉最后一丝冲动。
扎比尼见芙洛拉平息了下来便走近奥西莱,背着所有人对着疼得直冒冷汗的女孩用了个咒语。只见她痛苦得蜷起了身体,想要喊叫出声却如同被掐了喉咙一般安静。
“谁让你惹了不该惹的人呢,小姐。这个圈子不适合你,回去吧。”
扎比尼不再管奥西莱如何,他从格林身边接过芙洛拉,揽着肩膀带她去了露台,魔杖一挥变出朵蓝色小花。
“这朵花……”
“眼熟吧?和你变形课给我的那朵一样。”
“谢谢你,布雷斯。”
“你对我都这么客气,太生疏了吧?不如就答应我跳四场舞当做感谢。”
“好。”
芙洛拉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她敢对奥西莱直接动手是冲动,也是因为身处二十八族,这是地位的象征。可扎比尼不一样,他不在二十八族之列,动手的话可能会惹上不该惹的家族。
牵一发而动全身,但扎比尼毫不顾忌,只是因为他心中的女孩儿被人触了逆鳞。
这又怎么不会让人深陷其中。
夜色早已拉起了帷幕,月光柔和得笼罩万物,夏日的微风捎来徐徐凉意。少年的呢喃随风去,却恰巧消散于女孩的耳侧没了音。
“真是犯规啊,芙洛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