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马尔福顶着两个青黑的眼圈出现在众人面前,吓得帕金森拿起魔杖就是两个容光焕发咒。
“德拉科,你禁闭结束后又去夜游了吗?”扎比尼笑得一脸坏意,托着下巴看向女生宿舍出口,“芙洛拉呢?她赖床了?”
“怎么可能。她昨晚根本就没回来!梅林知道当我和达芙妮看见整整齐齐的床铺时有多惊讶!”帕金森一听到话题扯到芙洛拉身上立马转变了态度,尽管压低了嗓音但仍旧听得出担心与焦虑。
“哦…伙计们。我必须得和你们说,我没睡好就是因为这件事。芙洛拉昨晚进了医疗翼,今天不知道会不会醒过来。”马尔福捂着头声音闷闷的,但确保了小团体中的人都听得清楚。
扎比尼愣了一下,随即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还处于震惊的帕金森和格林格拉斯听到动静也回了神,二话没说也准备出门,但被一旁的诺特拦住了。
“西奥多!你什么意思?拦着我们去看芙洛拉吗?”帕金森的脾气比格林格拉斯爆得多,脾气上头自然语气不会太好。
相处了多年的朋友又怎会不知道?诺特只是抬起双目,眸光中的无奈与隐忍足以说明他也是十分看重身边朋友的。
格林格拉斯拉了拉帕金森的衣摆,通红着眼眶轻轻开口:“你是有理由的,对吧?西奥多。”
“我们接下去还有课。如果都去了,谁给他们俩人打掩护?不要冲动潘西。”
冷静自持的诺特将目光放得更远,他安抚着被担忧冲昏头脑的女孩儿们,拿起书本试图让他们的理智回笼。
而结果显然是意料之中。
“还好是草药课,缺了两个人不会很显眼。走吧,去上课。下课我们再去。”
马尔福一锤定音,四人整理好心情便出发去一号温室。
而在医疗翼内,扎比尼凭借攻心策略让庞弗雷夫人同意了探病。
他脚步很轻,走到芙洛拉床边时仍显得小心翼翼。
而芙洛拉似有所感得睁开了眼,黑色与绿色在空气中交接,茫然对上了担心,一如两人的心境——相近却不同频。
“你还好吗?”
“庞弗雷夫人的药剂效果很好,我已经没有大碍了。刚才不过是闭眼休息。”
“那就好。喝点水吗?”
“如果不麻烦你的话?”
扎比尼无奈失笑,倒了杯温水递给病床上的女孩,指尖触碰到的瞬间他才发觉自己的手在发颤。
“我真的没事了,布雷斯。下午就能出院,不用太担心。话说回来,这时候应该上课了吧?嗯?”上扬的尾音带着一丝调侃,显然并不是真的要赶他回去。
“相信西奥多吧,他知道怎么处理。当然,不排除德拉科也会跟着叛逆几次。”扎比尼无所谓得耸了耸肩,又找来张凳子坐在床边,“草药课没什么意思。扎比尼庄园内有着比那更繁多的植物种类。”
“哼,你就炫耀吧。你带早饭了吗?庞弗雷夫人这里只有魔药和白粥,我需要一些别的食物填饱我的胃。”
“那很抱歉,没有其他的只有一包曲奇。怎么样?”
“聊胜于无。给我吧。”
“嘿,是别人给我的,你也是真不客气。”
“帮你消灭了你就感恩戴德吧。”
窗外日光挥洒,透过玻璃懒洋洋得扔进一些光亮,照在少年少女的身上柔和了所有棱角。他们眉眼间的笑意都是鲜活而明亮的,所有的笑闹皆具少年人的朝气。
那袋曲奇也在欢声笑语中见了底,当然大部分都是进了芙洛拉的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