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洛拉被吓得一激灵,差点摔了手中的蛋糕。她拿出魔杖点燃光亮,只见扎比尼那张俊俏的脸搁在沙发背上,眯着眼瞧她,活脱脱像只成了精的狐狸。
“梅林的,你吓死我了。”芙洛拉没好气得说着,走到扎比尼身边坐下,顺便把蛋糕放到面前的桌上。
“是吗?但你看起来还算淡定。这是…蛋糕?你去猫头鹰棚取蛋糕取了一天?”扎比尼转回身,偏头看着装满草莓的甜品,他心中隐隐约约有个猜想但不敢确认,只好开玩笑一般试探。
要不是今天是眼前这位的生日,芙洛拉真想撬开他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塞满了芨芨草,谁会在臭烘烘的猫头鹰棚待上一整天啊!
“是我从黑湖边上捡来的!”芙洛拉哼了声,没好气得回道。
扎比尼自然知道这是气话,他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儿,突然眸色一定,唇角的笑意便怎么都遮掩不住了。他嘴里应着,手上去拆盒子,熟稔得切下两块放在各自面前。
“我知道了,那么吃蛋糕吧?”
“不行,等一下。”
芙洛拉可没这么好糊弄过去,虽然生气但还是准备给他走个流程,她挥舞着魔杖把就近的棍子变成蜡烛插在扎比尼那块蛋糕上,点上了火。
“许个愿吧,布雷斯。你说生日一直是一个样很无聊,那今年就换一种。愿望不可以说出来的,不然会无法成真。”
幽暗的休息室内只有蛋糕上的烛火提供着微弱的光亮,女孩儿的脸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只有双眸是明亮的,倒映着男孩那张略错愕的面容,形状姣好的唇瓣开开合合,说着些哄骗孩子的话试图给他一些过生日时的单纯的快乐。
梅林的,他一定是被梅林灌了好几杯火焰威士忌,他现在感觉眼眶是酸胀的,像要涌出泪来。
扎比尼迅速收回视线闭着双眼,从一开始是为了逃避到认认真真想起愿望来。
须臾,扎比尼睁开双眼,好似虔诚地、郑重地吹灭了那根蜡烛。
“芙洛拉。”
“嗯?”
一阵衣服悉索声,芙洛拉刚要抬起来施展咒语的手被扎比尼牢牢按住,那股更冷清更具有攻击性的雪松香一股脑得涌向鼻腔,昏暗中好像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蹭在了她的肩颈,直到后腰被双臂箍住,芙洛拉才明白她现在在扎比尼的怀中。
“布雷斯,你…”
“让我抱一下吧,芙洛拉,我需要这个拥抱。”
扎比尼鲜少暴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他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围观者模样,偶尔横插一脚把局面搅得更乱,像只清醒的狐狸周旋在人间。
芙洛拉心下一软,展开双臂轻搭在他的背部拍打着,略过的那小撮尾发也被顺带得顺了顺。
“我许的愿望是,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我们?当然,德拉科肯定会仰着脑袋说‘怎么?想做纯血叛徒吗?’。哦,虽然可能没那么严重。”
扎比尼闷笑起来,灼热的气息喷在芙洛拉的颈侧,烫得她感觉那块肌肤在被烹炸。
“布雷斯,快点起来,蛋糕要化了。”
“好吧。”
随着又一阵悉索声,扎比尼拉开了距离并且已经用上了荧光闪烁,他在芙洛拉的注视下吃了一块,翘起的嘴角似乎表明了他的好心情或者对蛋糕的肯定。
“怎么样?好吃吗?”芙洛拉有些紧张。
“嗯…太甜了。”
“是吗?我感觉正好啊。”
芙洛拉皱着眉去挖了块蛋糕塞进嘴里慢慢咀嚼,草莓的清甜混着奶油的香气四散开,绵软的蛋糕裹挟着牛奶的香甜——很适中的甜味,不至于很甜。
她扭过头想问扎比尼是不是最近口味变淡了,结果刚偏过一点就瞅见近在眼前放大的俊脸,惊得她愣神。而扎比尼似乎目的不在于吓她,又凑近了些许,近到芙洛拉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
温热的柔软触碰到面颊,灵活的湿意短暂得滑走。
芙洛拉脑中直接炸开,她惊愕得看向那已经拉开距离但一脸餍足的扎比尼,他又笑得像只狐狸。
“太甜了,芙洛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