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扎比尼生日还有一天,芙洛拉才终于收到猫头鹰衔来的信件。
“亲爱的芙洛拉:
我的愿望是希望你能穿上我送你的礼服出席宴会,我想那会是最适合你的颜色。
随信附。
你的满怀期待的布雷斯。”
芙洛拉对信纸上的寥寥几字没什么感觉,待看到那条张扬的艳红色礼裙才略感头疼。倒不是说有多暴露,只是一看就价值不菲,大面铺张的红又坠着零星的珍珠和水晶,低调奢华,很具有布雷斯风格。
这边芙洛拉刚和母亲说完扎比尼送来的礼服,下午就又收到马尔福家送来的礼盒和信件,娟秀的字体和傲娇的语气一点也不搭配。
“亲爱的芙洛拉:
不是我想送来的,是我母亲的要求。当然,我觉得送给淑女一件得体的礼服也是绅士应该做的。另外,我的眼光很好。
随信附。
你的德拉科。”
马尔福送来的礼物极具他家风格,暗绿色的铺面又用银线绣上一些不规则花纹,领口坠着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绿色宝石。
沙菲克夫人对这种情况喜闻乐见,中国人爱看热闹的基因不管多久都极难消失,即使对象是自家女儿也不例外。对此,她只是对芙洛拉说了句遵循你本心的选择后就离开了。
芙洛拉很头疼,小孩子的心思她本就不会揣摩,更不要说这些自小生活在贵族圈的少爷们,这对前世是小康家庭的她并不友好。她将信纸铺开,斟酌着字句,落笔。
“亲爱的德拉科:
收到了你送来的礼服,很漂亮,谢谢你。
你的芙洛拉。”
“亲爱的布雷斯:
礼服已经收到,很漂亮的款式,谢谢你,希望如你所言我能与之相匹配。
你的芙洛拉。”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这种英式书信还是让芙洛拉觉得有些别扭,即使关系并不很熟的朋友都要用上“亲爱的”“你的”这类字眼,无端让人膈应。
送出信件也算了结了一桩心事,礼服的选择也有了定数,芙洛拉决定还是先睡一觉再说,被这两桩突发事件搅和的早已没了看书的心情,不如去梦里暴打一顿这两个罪魁祸首。
最后一天。
被沙菲克夫人抓着紧急复习舞步的芙洛拉表示生无可恋,这种复杂又繁琐的碎步配上小高跟真的很费脚,有这时间还不如放她去和旧魔杖一起多学习几个魔咒防身,尤其是几个电影中关键性的咒语。
芙洛拉还在分心魔咒的学习时,诺特又让猫头鹰送来了个礼盒和信封。
“芙洛拉:
我想你不会缺这些,但看到这个觉得很适合你。
随信附。
你的西奥多。”
言简意赅是西奥多一贯的作风,打开礼盒就看见一枚胸针静静躺在里面——银色的弯月,下弯角上还挂着星星流苏。十分独特的设计,既简约又有特色,很难想象这是个天天捧着书本的人能选择出来的礼物。芙洛拉只是诧异了一下,就提笔回信,与诺特来往的信件,她倒不用想那么多。
“西奥多:
收到了,我很喜欢,谢谢。
你的芙洛拉。”
不用刻意拐弯抹角,不用华丽的词藻,她与诺特之间只有最简单而直接的表达。
这是让她感觉最为舒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