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慕……”
秦隽迷迷糊糊之间，嘴里还念着这个名字。
卫商听得不真切，凑上前听清楚后，冷哼一声，“真不知道那个女人给你下了什么药。”
她被秦枫约来这个地方，没见着秦枫，倒遇上了秦隽。
费了好大力气把秦隽扶正，她看着他半敞的领口起了心思。
整个人顺势靠在他怀里，打开手机摄像头，故作亲密拍了几张。
一张张确认过后，她满意的冷笑起来。
这里灯光昏暗，照片上朦朦胧胧的看着像是一对情侣在调情。
微微晃了晃秦隽的身子，“阿隽，你醒醒。”
秦隽今晚喝得太醉，完全没有反应。
她美艳的红唇勾起淡笑，“这是你自己给的机会，可别怪我。”
秦隽总是避自己如蛇蝎，今晚上要是能坐实和他的关系，就再也不愁他会反悔婚约了。
喝得这么醉，就算什么都不做，只要第二天在一张床上醒来……
届时，秦隽就算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
打定主意后，她抬手叫来服务生，“帮我把人扶起来。”
服务生细想半天才认出来，这位原来是卫家大小姐，秦家家主的未婚妻，哪里还敢愣着，赶紧上前扶人。
才到走廊位置。
就碰到了回来的楚涵。
楚涵跑到厕所吐了个干净，顺带洗了把脸，整个人已然清醒。
他拦在卫商面前，扫了眼身后的秦隽，眉梢挑了挑，“看来我再晚来一步，卫小姐就要把我们秦隽拐跑了。”
“我带我的未婚夫回家，何必用拐这么难听的词？”
楚涵长臂一伸，挡住所有人去路，摸了摸眉毛，做派很是不羁，“大家都是熟人，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戏。”
今晚上要是让秦隽被带走，估计明天流言就得满天飞，江慕慕和舒颜首先第一个不放过自己。
“卫小姐还是把秦隽交给我，我自然会送他到该去的地方。”
卫商危险的眯了眯眼，“该去的地方？去那个姓江的女人家吗？”
“你们真是一点都不掩饰，明明和他有婚约的人是我！”
“这我就管不着了，卫小姐性情执着，我哥们儿早就说过不喜欢你，是你上赶着倒贴，现在倒像是个受害者，怪起旁人来了。”
“楚涵！别以为你是楚家人，我就不敢动你！”
楚涵毫不在意的转了转耳朵，这样的威胁他确实不怕，“哦？我倒要看看卫小姐如何动我？既然知道我楚大少的名号，还打算今天跟我在这儿耗？”
卫商咬着唇，内心极其不甘，但没什么好办法。
楚涵在外界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实际上，他将楚氏经营得极好，手段魄力一点不输父亲楚董事长。
这样的人是不可能被她几句未婚妻的托词就唬过去的。
她的心里还在盘算，这边楚涵已经淡定拿出手机，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这场面不够热闹，要不然我叫几个记者过来？”
“明天的新闻头条要不要变成‘卫家小姐死皮赖脸，穷追秦家家主？’”
卫商气急，“你敢！”
楚涵摊摊手，“有什么不敢？”
他面色微变，眼里的冷厉显了出来，“还不走？真要我这么做？”
话都说到这份上，再强行硬碰硬太过愚蠢。
卫商习惯性拢拢头发，踩着高跟鞋走了几步突然回头，指着扶人的服务生厉声道：“今晚发生的事要是传了出去，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服务生们大气不敢出，连声应着，生怕说晚了被盯上出气。
楚涵抱着手在一旁，全当看好戏，“卫大小姐怎么不警告我了？我在一旁等着你指使呢！”
卫商恨不得撕烂他这张嘴，“哼！你给我等着！”
“慢走，不送。”
看着卫商越走越远，楚涵的笑冷下来，“还真是无孔不入啊！”
他睨了眼毫无反应的秦隽，“今天要是没我，你就成恶女身下之人了。”
“把他弄我车上去。”
“是，楚总。”
……
卫商坐进跑车里，想到楚涵对她说的话，手里狠狠攥着方向盘，目光逐渐扭曲。
郊外的废弃工厂。
红色跑车熄了引擎，卫商从车上下来。
白天刚下过雨，脚下的土地泥泞不堪，她皱着眉一脸嫌弃走近那扇生锈的大门。
大门从里面被推开，一个穿黑衣的彪形大汉走了过来，一脸恭敬道：“小姐。”
卫商点了点头，“她呢？”
大汉抬起脸看向二楼，语气冰冷公式，“还绑着，什么都不肯说。”
“带我去看看。”卫商说道。
大汉语气迟疑，“小姐，我们审问过她，现在的样子怕是会吓到你。”
卫商红唇勾起一角，在月色下透着阴郁，“没事，我就想看看她的可怜模样。”
她跟着走进二楼的屋子里。
一进去就看到赤着脚被吊在半空的柴玉。
她的脸被打得不成人样，嘴里塞着看不清颜色的抹布，破损的衣料上透着身上的青紫瘀伤。
才一天没见，她已经被折磨成不人不鬼的样子。
这样的惨状落在卫商眼里，却丝毫勾不起她的同情心。
她扬着高贵的下巴，“把她弄醒，我有话要说。”
大汉听令，提起旁边一桶水直直朝柴玉的脸上泼去。
本就是昏迷状态，鼻腔里猛地灌进来水，柴玉剧烈咳嗽起来。
她从昏沉的意识中醒来，身上的伤如同灌了铅一样压着骨头，费力睁开眼，她从眼睛缝里看清了人。
她激动地挣扎，整个人在半空里晃来晃去。
想说话，却因为嘴里的抹布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卫商眼神示意，大汉上前把柴玉放下来，粗暴扯下她嘴里的布。
落地的柴玉早已没了力，坐在地上干喘着气。
卫商悠然自得坐在大汉搬来的椅子上，居高临下道：“只要把偷录的录音交给我，我饶你一命。”
柴玉不答，只是用怨恨的眼神盯着她。
“你当我傻？”柴玉碰了碰腕上的勒痕，表情吃痛。
“就算是做狗，也在你身边呆了这几年，你什么行事作风我不必多说。”
她说这句话时甚至都不敢看卫商的眼睛。
她内心怵卫商，自己的命就在她手里，不说吃尽苦头，说了卫商只会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得更快。
现在硬着头皮受尽折磨，还能等一线生机。
绝对不能把录音交出去。
卫商气定神闲盯着柴玉良久，表情玩味，“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受折磨，做个嘴硬的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