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瞎，证据都摆在面前了，你还要装不知道啊！”江可欣讥讽一笑，“是我高看你了，没想到你是个怂货，竟然怕卫商这个女人。”
“不过是张照片，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什么都说明不了。”
“现在柴玉又没醒，秦隽根本不可能把查到的告诉你，我能够告诉你这些，你就该烧高香了，还看来质疑我？”
“我好像记得，你之前对我的态度也不比卫商好多少。”
江慕慕淬着冰的眸子睨着江可欣，“我实在想不出你帮我的理由。”
江可欣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江慕慕一眼，“看错你了。”
“你就等着被秦隽骗得什么都不剩吧！”
江可欣骂骂咧咧，拎着包出了病房，一脸怒容在坐上车之后，唇角挂起笑容。
她这招绝对有效，江慕慕已经开始怀疑了。
接下来她不需要做什么，只要等着事件中心的几人折腾就行。
江慕慕看着插氧气的柴玉，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越来越紧。
“柴玉，现在就等你醒过来了，我要最实质的证据，”再度抬眸时，江慕慕的眼里只剩坚定，“我要让卫商付出该有的代价！”
江慕慕回了趟科域在M市的分公司，这里相比于总公司的规模来说，确实小了些。
三十人的团队，公司面积只有一层，不过足以应对目前的业务量。
毕竟科域在M市还没有打响名头，老板之前跟她通过话，话里的器重不言而喻。
她自然要上心一些。
“江律，您的办公室到了，”助理面上带着职业笑容，“您先看，我去帮您倒杯咖啡。”
“谢谢。”
助理把门带上，江慕慕目光巡视着自己的办公室，还不错。
临江的位置，从落地窗往下看，可以看到江边风景。
身后一排法律书籍，搭配漆木的办公桌，显得专业性极强。
“江律，你怎么今天就来了，不是说下周才会来报道吗？”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独有的抑扬顿挫的南方口音，出现在江慕慕的办公室里。
江慕慕自然知道是谁，没来之前她就了解过管理层的资料。
万启胜伸出双手，热情无比，“江律，欢迎欢迎。”
他年近五十，典型的律师打扮，西装革履，一丝不苟。
脸上带着游刃有余的笑容，一看就是在泥堆里摸爬滚打多年的人物。
江慕慕伸手回握，“万总，多谢您准备这么好的办公室给我。”
“哪里的话，上头吩咐，现在江律是我们律所的红人，一定得好好对待才是。”
这位万启胜有些热情过了头，作为老总，对下属律师这般恭维，和身份确实不符。
“万总，是这样的，我现在手头的案子少，阮嘉良的后续跟进接近尾声，如果同事们有需要帮忙的，我也可以效劳。”
“那些人手头的杂案子怎么能让江律代劳呢！”万启胜的谄媚越来越露骨，“我这里有好几件秦氏集团的诉讼案，他们正愁找不到人。”
江慕慕微眼渐渐淡去，“万总，我现在需要避嫌，还是看看其他集团的业务机会，如何？”
“江律，秦氏的业务向来刁钻，我想着就凭你和秦总的关系，怎么说沟通上也会方便很多，要是直接放水的话，就更容易了。”
话说得直白到这份上，就算是傻子都懂。
她是秦隽小三情人的传言满城都是，人精一样的万启胜自然知道。
都想凭借跟秦隽的关系搞到好处，就看怎么利用了。
这些案子接不接，都是在为难江慕慕。
“万总，我时间上协调不了，谢谢。”
江慕慕懒得和万启胜扯口水官司，婉言谢绝不了，那就明面上不干。
“江律，你这样，我就难办了，”万启胜笑意不达眼底，“名利双收的事情，还是考虑一下。”
“更何况，你只是职员，好像没资格拒接案子。”
万启胜渐渐有了恼意，他身居高位久了，很久没人敢拒绝自己的安排。
他视线上下扫着江慕慕，长得是挺有资本的，怪不得秦隽都能被迷倒，脑子里那根淫虫爬了出来。
要是之后自己也能玩玩的话……
那该是什么滋味儿。
“万总真是格局开阔。”
江慕慕垂眸间，摁下不悦，“我和秦隽的关系，外界传的沸沸扬扬，您见我之后，先不问我真假，也不可以为公司和秦氏避嫌，只一个劲的捞好处，您这样，老板知道吗？”
“假设事情是真的，要是我和秦隽闹掰了，惹恼了秦隽，到时候他拿分公司开刀，这样的后果，万总您受得住吗？”
“倘若不是真的，我去秦氏接管业务，秦隽难道不会为了撇清关系，单方面毁约吗？”
江慕慕连声几问，有理有据，把万启胜呼之欲出的强压生生打了回去。
“这……”万启胜脸上有些挂不住，只得干笑，“江律还真是考虑周全。”
“这件事您可以和老板沟通，我的态度是不接，”江慕慕语气坚定，“我相信老板会明白我是为公司着想的。”
万启胜的要求不可能就这一点。
他的行事风格，江慕慕略有所闻。
要想让他不要得寸进尺的话，在开头就要把立场亮出来。
万启胜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很少有人会这么驳自己面子，“那我再考虑考虑？”
他恼恨的看了眼江慕慕，动不动就搬出老板，受器重又如何！
我看你能猖狂到几时！
“请便。”
江慕慕做出‘请’的手势，任谁看了都知道是在赶人。
万启胜不欲发作，受了一肚子气离开。
助理端着咖啡进来，“江律，我怎么看万总出去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江慕慕抿了口咖啡，看向窗外江景，“没事，谈了点事。”
她心里微微担忧起来。
才来入职第一天，就得罪最难搞的角色。
看来今后的日子，自己的头得更铁一些才行。
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舒颜的电话打来，江慕慕突然心虚了一下。
该不会是知道秦隽回家住的事？
电话一接通，不出意料，舒颜在F国暴走。
“宝贝，怎么回事？我听说你原谅秦隽那人了！”
“也不算原谅，就是让他回去养伤。”
“都让回家了，还不算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