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经历得多了,生出的一些感慨。”
“我从未在这名利场呆过,以前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请问,我能否成为这位勘破镜花水月的小姐的舞伴呢?”风墨城伸出手,像江慕慕做出邀请。
“当然可以,我受宠若惊。”
江慕慕挽着风墨城进到大厅内。
悠扬的音乐,华丽的礼服,香槟杯碰撞发出的愉悦声响……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这一切都让江慕慕有一种久违的感觉。
风墨城是风氏总裁,短暂陪了江慕慕片刻之后,就被其他商人拉到另一边聊天。
他们说的无非是接下来半年的投资走向,未来发展之类的。
江慕慕能听懂,但并不感兴趣。
她从人群穿梭到吧台位置,刚要了杯酒,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狐媚子。”
江慕慕接过香槟,轻抿一口,毫不在意,“江可欣,你还是只会那几句,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骂的就是你!”
江可欣气得牙痒痒,从江慕慕一进门,她就注意到了。
这次的宴会是自己在秦枫面前讨好多日得来的,没想到江慕慕这个不入流的也能来。
她的目光瞥到江慕慕身上的礼服上,更是嫉妒得发狂。
“原来这件郭任大师的新作是被你穿走了!”
“这件衣服是郭任大师的作品吗?”
江慕慕有些诧异,舒颜给自己的竟然是高奢大家郭任的作品?!
他的礼服千金难求,无论世家小姐还是顶流巨星,都以穿郭任设计的礼服出场而骄傲。
江慕慕离开富人圈子已久,自然很少注意这些。
“山猪吃不了细糠。”
江可欣越想越气,她求了郭任将近一个月,连面都没见到,谁知这件衣服转身就让江慕慕这个贱人穿了,她怎么想都平衡不了。
“江可欣,做人嘴不要那么臭,容易变丑的,不知道吗?”江慕慕抱着手,上下扫一眼江可欣,神色认真,“你好像妆花了。”
“你少在那里胡说,我的妆容可是专业设计师打造的,就凭你也想骗我?”
“真的,我骗你这么干嘛,”江慕慕眼底划过一丝狡黠,“你不相信就算了。”
江慕慕的态度让江可欣有些摸不准了。
不自觉摸起脸来,冲一旁的服务员吩咐,“你,给我找块镜子来。”
她的底子平庸,并不像江慕慕,是能够不施粉黛也能惊艳四座的美人。
先天不行,只能后天弥补。
要真是妆花了,会被人笑死的。
更何况,她还要继续勾搭上秦家这条船,绝对不能在今天出丑。
在等服务员拿镜子的时间里,江可欣尽可能低着脸,不时闪躲,生怕别人认出自己,要过来打招呼。
很快,服务员把镜子找来,江可欣拿着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过后,再度放下镜子时,愤怒的咬牙。
“江慕慕,你骗我!”
“骗的就是你,”江慕慕指尖拨动刘海,像看傻子一样摇摇头,“草包。”
“贱人,你说什么!”江可欣捏紧手中的高脚杯,作势要朝江慕慕的礼服上泼,却被江慕慕逮住,反手将红酒泼到她的礼服上。
“江可欣,这里不是江家,不是你为所欲为的地方,我也不是任由你欺负的弱小,收起你这些卑鄙的小动作。”
江慕慕将杯子稳稳放回吧台,唇角满是嘲弄。
看着纯白的纱裙上满是红色酒渍,江可欣尖叫起来,“这是我等了好久才买到的礼服!”
“江慕慕!我跟你没完!”
江可欣声音越来越大,看热闹的人也多了起来。
“这是谁啊?”
“你忘啦!江家找回来那个真千金啊!”“就这还是真千金?你看这个江可欣嘴里都说的些什么,高门大户的千金动不动就是贱人的话在口中,能有什么好教养。”
周围人说话越来越难听,江可欣捧着脏掉的纱裙更是想钻到地洞里去。
“我要是你,现在就去卫生间里收拾收拾。”
江慕慕留下一句,头也不回的离开。
江可欣咬着牙不让眼泪流出来,在众人的嘲笑中往二楼跑去。
秦枫正在跟公子哥们聊哪家会所的妞漂亮。
只听见‘砰’一声,房间门被踹开,江可欣哭哭啼啼的朝他跑来。
江可欣哭得梨花带雨,娇柔得不行,“秦少,你要替我作主。”
秦枫却嫌弃的推开她,“你是谁,跑来这里哭什么?”
他不愿意被其他人知道他和江可欣的关系。
不过就是个被人玩烂的破鞋,要是真被这些哥们儿知道,肯定会被笑死。
秦家还是姑姑秦潇潇当家,他得争取点好印象。
好让姑姑给自己和一些有实力的千金搭线。
总之……江可欣玩玩可以,其他的绝对不行。
“秦少,你什么意思,昨天你和我——”
“我和你什么!”秦枫粗暴打断江可欣的话,让她不要再说下去。
秦枫态度很不好,江可欣一下摸不准他的态度,有些不敢开口了。
她还不能惹恼秦枫。
至少现在不能。
江可欣委屈又屈辱,“没,没什么。”
她哭唧唧跑开,“不好意思,我走错了,你们继续。”
她躲到一个衣帽间,想等到宴会结束了再离开。她使劲擦着红酒渍,却丝毫不起作用,低头瞥见有人进来。
她生气将自己转到一边,“秦少还来做什么,不是和我不认识吗?”
秦枫朝门外确认过没人之后,轻轻带上门,这才走到江可欣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哄起来。
“刚才特殊情况,你理解理解。”
“你又要睡人家,还不能告诉别人,真的只把我当个床伴吗?”
“你要理解我,我比不得秦家大少秦隽,现在秦家姑姑还是主事,我不能再做一丁点儿让姑姑看不上的事了。”
秦枫捏了捏江可欣的脸,“可就要委屈你一阵子。”
高高在上的秦二少能主动来找自己,江可欣见好就收。
“哎呀,秦少,”江可欣窝在秦枫怀里发嗲,“你可得帮我出气,江慕慕那个女人欺负我,还把我的裙子弄脏了。”
“你是说江慕慕今晚也来了?”
“嗯,就是那个贱人。”江可欣摸着秦枫的胸肌,声音婉转,“就是上次那个从您手里逃脱的江慕慕。”
秦枫狭长的吊梢眼恶意尽显,“今晚得有好戏看了。”
江可欣没明白,“秦少,你说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