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差不多了,大家上车吧,准备出发,祝这次旅途愉快。”
白跃辰没时间多想,转身有条不紊的组织着人上车,江慕慕漂亮的眸子闪过疑惑。
明明她从洗手间出来还看到白组长和阿俊相谈甚欢,怎么她一来,白组长就走了?
“阿俊,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两个了?悄悄话还不能被我听见吗?要是妨碍到你们两个,我也可以先去旁边待会儿,放心,我不会委屈的……”
江慕慕轻挑眉梢,故意拿他们两个打趣。
她并没有注意到秦隽一瞬间的僵硬,在意识到她只是开玩笑后,他身形缓缓放松,面上多了一分漫不经心的笑。
“白组长有分寸,是怕打扰咱们夫妻才走的,想给咱们两个多出相处时间,委屈的应该是白组长才是,慕慕怎么倒打一耙呢?”
“还是慕慕吃醋了?”
江慕慕:“……”
她被秦隽促狭的语气逗的脸色一下爆红,尽管不愿意承认,但她如今的占有欲越来越厉害。
明明不久前,阿俊还把白组长当情敌一样防备着,忽然就关系变好了。他这么会拿捏人际关系,肯定会有越来越多女孩喜欢他……
被看穿心思,江慕慕埋头当鸵鸟不说话了。
两人站在队尾,江慕慕安静的拿着秦隽的手指玩,好不容易所有人上车,江慕慕这才兴奋的拉着贺俊的手上来。
可才一到车内,她就发现座位不够。
可这是公司安排的车辆,位置一一对应,报名人数和车座位完全是应该有的。
眯了眯眼打量了一圈,江慕慕很快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夏思语前后左右的位置,都是生面孔。
按道理来说,虽然这次团建可以带家属,但所有人都只带了一位,就是有小孩的,也没有带上。
毕竟是爬山,有小孩子在不方便。
尽管公司没有明文规定带几位家属,但报名表上,确确实实没有带两到三个家属的。
可现在,夏思雨身边那几张生面孔可不止一个。
“哎呀,你们两个来晚了,座位不够了怎么办?”
夏思语幸灾乐祸讥讽,她身旁那三个女性友人一人捧着花生,一人捧着薯片,另外一人捧着饮料,跟着附和。
“要不你们两个去坐火车吧,毕竟你和你的保安老公应该从来没有坐过这么高级的商务车吧?”
“想来也坐不惯,去让你们坐火车,也是为你们着想,免得你们不是在闹笑话。”
“就是,赶紧买票吧,去水扬关山的火车票一向抢手,可不好买。”
几人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团,完全没有半分占了他们两个位置的愧疚。
江慕慕攥紧了拳头,眼里冒着火光,试图维持理智,“夏思语,这次团建,说的是可以带家属。”
她刻意咬重了家属两个字的发音,冷笑反问:“请问这几个是你的家属吗?”
夏思语丝毫不心虚,甚至还悠哉悠哉的举起了手机,打开了摄像头摄像,开口就是满满的恶意。
“怎么不算呢?闺蜜就不是家属吗?非要有那一张结婚证才行吗?在场带男朋友的人也不少吧?那凭什么我不能带女性朋友?怎么你歧视女性吗?”
“把你手机给我关了!”
被夏思语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江慕慕火蹭的一下上来。
“在未经本人的允许下,不能录像你不知道吗?!”
这样的专业性都能做科域的律师……
夏思语被她当众呵斥,也有些恼了,不悦的收起手机,话说的更加尖酸刻薄。
“我带的不是家属又怎么样?家属这两个字的定义有法律法规证明吗?”
“江慕慕,你住海边的管这么宽?赶紧去坐火车吧,不过这时候等你坐上火车赶到,我们应该都回来了吧?”
夏思语捂着嘴噗嗤噗嗤笑着,几个人笑做一团。
江慕慕快要气疯。
“可公司法规说了,报名了才能算人数,夏思语你只报了一个吧?请让你的那两位没有报名的女性朋友下车!她们占了我的位置了!”
老虎不发威,真把她当病猫?
还敢让他们下车?
夏思语笑僵在脸上,她确实私自多带了两个人。
眸子闪过暗色,她嘲讽的开口,“江律师,你这么针对我朋友干什么?”
“如此咄咄逼人,就算我忘记了给我两个朋友报名,可也轮不到你这么质问我,公司都没有管,你迫不及待跳出来要赶我朋友下车,算是职场霸凌吗?”
“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平时在风光又怎么样?还不是嫁了一个当保安的没用老公?”
“夏思语,这话你也说得出口?玩职场霸凌,谁有你厉害?”
“江慕慕,你不用给我扣高帽子,我这可不是霸凌,顶多算是阶级歧视,就是歧视你这种穷酸鬼!”
夏思语狭长的眸微挑,衬得她一张过度医美的瓜子脸更加尖酸。
“阶级歧视,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夏思语,别忘了,你生活在社会主义的国家,收起你资本主义的那一套,你真有本事,这么追崇资本主义,怎么不去搞个绿卡?”
江慕慕冷笑,眉眼讥诮的上下扫视她一圈,眼里的轻蔑显露无疑。
“我差点忘了,你不是不想弄到绿卡,是没本事弄到绿卡,更没本事移民,真是委屈你还得在这个你厌恶的国度费力的生活了。”
夏思语不是最会捧高踩低,带有色眼镜看人那一套?
魔法打败魔法。
只有用夏思语的招数才能恶心到夏思语。
果然,夏思语被江慕慕扯开遮羞布,她瞬间被踩到痛脚,整个人暴跳如雷。
“江慕慕!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怎么?只许你说,不许我说?亏你还是个律师,知道什么叫做言论自由和人身伤害罪吗?你是想要吊销律师资格证?”
被江慕慕嘲讽的连嘴都回不上,夏思语气的脑袋发晕。
“思语,你没事吧?”
“冷静,别真被这两个下等人气出个好歹。”
“就是,和他们生气不值得,他们根本和我们不在同一个世界!”
夏思语身边的狐朋狗友迅速扶住摇摇欲坠的她,这才让夏思语重新稳住身形。
江慕慕抱臂在一旁看笑话,嘴角挂着闲适的笑。
夏思语见她这副模样,更是气的险些咬碎一口牙,舌间还隐隐尝到血腥味。
“是,我是有阶级观念,可是阶级是我划分的吗?有本事,你让你那个保安老公改变阶级,跟我们站在一个高度,我们自然不会歧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