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玄真公,看到两个跟自己实力差不多的修士,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死在了张万斤的那根镔铁棍下,心头也是禁不住猛地一颤,生出了一股惧意。
瘦竹竿一样的那个土府使者出言说道:“玄真公,他们两个都不行,这下该看你的了。”
玄真公连连摇头说道:“此人厉害,老朽不善与人争斗,只怕是帮不了你们了……”
说罢,将那只甲虫收起,转身就走。
他这么一走,周围聚集起来的一众武者,也都心中惊慌,跟着四散逃跑了。
瘦竹竿和没表情两人,心中有些发紧,也打算暂且退避,但却被张万斤给看到了。
张万斤怒道:“你们两个,我都跟你们说过了,之前的事情只是误会,你们怎么还紧追着我不放?”
瘦竹竿和没表情连忙回道:“对对对,之前咱们之间只是误会,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张万斤道:“走?你们要往哪里走?当我是傻子吗?你是不是打算再去找更厉害的人来对付我?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嘴上说一套、实际做一套的人!虚伪、恶心、该死!”
说着,就大踏步冲两人奔冲而来。
两人大为惊恐,立刻转身就逃。
但听得脑后传来“呜呜”的风声,两人心中愈发紧张,刚刚想要回头,就觉得眼前一黑,仆倒在了地上。
原来,是张万斤将手里的镔铁棍丢了出去,一棍就直接砸烂了这两人的脑袋。
杀死两人之后,张万斤微微喘了一口气,过去将镔铁棍重新拾了起来。
这根镔铁棍,在张万斤的心里,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随着镔铁棍在他的手里越来越轻,他觉得自己与这根镔铁棍之间,似乎也存在着某种特殊的联系,而且越来越紧密,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其丢弃。
除此之外,张万斤还能够从镔铁棍中,感受到某种隐约的指引。
循着这种指引,他开始一步步地,朝着某一个方向,迈步前行着。
半日后。
一群人将张万斤围堵了起来。
其中一个炼气七层的修士,取出一枚土黄色的玉简,法力注入其中,顿时就有一幅人脸画像浮现出来。
那人脸的模样,与张万斤的外形,十分的相似。
那炼气七层的修士说道:“确认无误,就是他!胆敢对我们土府的人动手,杀了他!”
随着这一句话说出,周围围堵的众人,全都抽出兵器,朝着张万斤杀了过来。
张万斤怒吼一声:“你们这么多人都来打我一个,简直欺人太甚!”
说着,舞动手里的镔铁棍,一阵左冲右突。
几个回合下来,就有一大半人被他用镔铁棍打死了。
随着镔铁棍打死的人越来越多,张万斤使棍的时候,也就越发地感觉到熟悉和轻盈。
镔铁棍在他手中,就像是拿着一根草茎一般,轻松至极。
其余剩下的人,一个个都吓得肝胆欲裂。
那炼气七层的修士看得脸色发黑,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不停结印,最终猛然睁眼,大喝一声:“咄!”
一只由黄沙组成的大手,突兀地从地底下钻了出来,将张万斤一把捏住。
张万斤被捏得口吐鲜血,口中怒叫,手里的镔铁棍乱舞乱打。
打在黄沙大手上面,没几下就将其打成了一团散沙。
黄沙大手被打散之后,地面上的黄沙又是一阵翻腾,一个巨人的轮廓,缓缓从沙漠之中出现,似乎是想要彻底从沙漠里站起来。
张万斤一阵猛打,又将黄沙巨人重新打散。
不仅如此,他做完这些之后,还不停手,又冲那炼气七层的修士冲杀了过去。
此人在黄沙巨人被打散之后,就受到了一些反噬,气血有些不顺畅。
在看到张万斤冲来的时候,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急忙放出法器,想要阻挡防御。
可是,无论他放出什么法器,在张万斤手里的那根镔铁棒之下,全都撑不过一击。
几息之后,张万斤冲到近前,一棒将那炼气七层的修士砸死在当场。
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气,张万斤起身,看向周围。
那些幸存下来的人,在看到张万斤如此厉害之后,再次四散乱逃,很快消失在了漫天的风沙之中。
又半日,来了两名炼气九层的修士,想要对张万斤出手。
张万斤再次大展身手,以凡人之躯,硬生生打死了两名炼气九层的修士。
次日,一名筑基初期的修士前来阻拿张万斤。
但同样不敌,被张万斤交手几个回合之后,一棒打死。
第三日,来了四名筑基中期的修士,一番激斗之后,同样死在了张万斤的手里。
这日黄昏时分,来了两名筑基后期的修士。
终于,张万斤有些抵挡不住了。
双方交手了十几个回合之后,张万斤就被两人从地面打到了空中,又从空中打到了地面。
重重地跌落在地上,满身都是伤痕和鲜血,已经奄奄一息。
不过,就算是如此,张万斤也依旧没有丢掉手中的镔铁棍。
就在两名筑基后期的修士,准备要结果张万斤的性命时,张万斤跌落的地方,竟是出现了流沙陷坑。
一瞬间,就将张万斤整个人都给吞了进去。
两名筑基后期的修士见到这一幕之后,也都有些惊愕,满脸都是充满了意外的神色。
只是,还没等两人下定决心,究竟是就此离开,还是潜入流沙之下,确认张万斤的生死时,整个流沙陷坑的范围就骤然变大,将两人落脚的地方,也一样吞噬了进去。
而且,流沙陷坑之中,还有着一股特殊的吸引力,两人一时不曾防备,也就跟着掉落了下去。
当流沙陷坑出现的时候,李泉的心中的感觉,也骤然一下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的心里面,当即就能够断定,自己的结丹机缘,就在这流沙陷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