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天养目光冰冷地望着城关方向,口中吐出两个字来:“攻城!”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一架架大弩车、投石车、攻击槌等,全都被推了出来。
草原上的诸部落人们,其实并不擅长攻城或者守城。
这些攻城设备,也是他们在俘虏了大楚国的百姓之后,从里面挑出来一些工匠,逼迫工匠们制作而成的。
工匠们大多都只是普通人,所能够制作出来的东西,自然也都只是普通之物。
但是,在经过各部落的司祝们杀人祭血,举行过一场血腥的祝祭之礼以后,就有神秘的力量注入其中,使其暂时由凡器变成了法器。
当然了,这些东西本质太差,就算变成了超凡之物,也用不了几次,就会彻底散架。
控制这些攻城器械的人,也尽都是被俘虏而来的大楚人。
在幽蛮骑兵的威胁之下,只能老老实实地装填、瞄准,对准城头发射。
一时间,巨型弩箭、带着火焰的石块,全都朝着城头飞了过去。
城头之上,周万林夷然不惧,口中大喝一声:“御!”
整座城墙上面,顿时亮起了一道道符文奇光。
它们组成了一个透明的能量防护罩,将整个秋林关的城头,完全护在了其中。
飞射而来的弩箭和石块砸在上面,连让这层防护光罩产生一丝波纹都无法做到。
幽天养又道:“乌合部,派人冲杀过去!”
乌合部的首领达里斯闻言,脸上神情有些苦涩,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领命:“是!”
乌合部在幽天养尚未统一整个草原之前,曾跟随在纽祜阿其尔部落身后,与幽天养对战过几回。
后来幽天养灭了纽祜阿其尔部落,乌合部也就归顺了幽天养。
这些年来,他们在幽天养的手下过得并不好。
每次率兵打仗,他们乌合部落,总是冲杀在最前面,所能获取的战利品却是最少的。
但达里斯却不敢有任何怨言。
因为但凡是敢有怨言的,都已经被幽天养所诛杀,整个部落都从此在草原上除名,手下被其他部落瓜分殆尽。
达里斯正是表现得极其顺从,这才能够保证乌合部落继续存续下去。
但即便如此,一次次征战下来,整个部落里面的青壮已经损失了大半。
如今随军出征的,多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弱,以及一些十二三岁的少年。
他们得到命令之后,骑上战马,挥舞着手里的弯刀,口中呼号着,冲向城关。
那层透明的防护光罩,并不能阻挡这些骑兵的进攻。
原来,这层防护光罩,仅仅只是能够用来抵挡强大的超凡力量,对于普通人类,反倒是不会加以阻拦。
城头上方,士兵们手持弓箭,对准了下方。
在骑兵到达射程范围内以后,随着将领们纷纷下达攻击的命令,一支支羽箭,从高处斜斜飞射而下。
密箭如雨,骑在马背上的幽蛮国骑兵,便有不少被射落了下来。
也有一些骑术精湛的,直接身形一缩,钻进了马腹之下,以此来躲避箭雨。
不过即便如此,也依旧无法保证安全。
草原上的诸部落缺少铁器,一些人连随身的弯刀兵器都很难配备,身上更是只能穿着轻薄的皮甲。
这些皮甲用来防御远程的骑射弓箭,还稍微有点用处。
但是若用来抵挡大楚国的强弓利箭,就不是那么好使了。
这也是许多人在中箭之后,从马背上跌落下去的原因。
而他们的马匹身上,大多都也并没有什么防护。
当马匹中箭之后,也会跌倒,也会死亡。
更何况,在靠近城关之后,地面上还会陆续出现拒马、陷马坑、铁蒺藜等专门对付马匹的东西。
因此,随着他们不断地冲杀靠近,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少。
等到冲杀到城墙底下的时候,上万骑兵已经损失了将近一半。
靠近城墙之后,上方又有金汁、滚石落下。
乌合部落的骑兵们心中充满了惧怕,但没有听到鸣金的收兵声,又不敢返身后退。
因为他们清楚,若是胆敢擅自后退,后果就是被幽蛮王直接诛杀。
如果有人敢逃跑,那么整个部落都会因此而遭殃。
每个骑兵的手里,都拿着一把飞钩绳弩,只要扣动扳机,就会将飞钩射出,挂在一些物体上面,以方便攀爬。
此时,骑兵们纷纷取出飞钩绳弩,朝着城墙上方射去。
有些飞钩在射出去之后,会刚好挂在城头上面。
有些飞钩则是完全飞上了天空,劲力用尽之后,又无力地跌落下来。
还有一些飞钩,则是会击中城头上的士兵,对他们造成一定的伤害。
发射飞钩绳索成功的人,便咬住随身的弯刀,攀绳直上。
而那些失败的,则只好抓着身边别人的绳索,尾随而上。
滚烫的金汁落下,往往能带起好几片惨叫之声,从高空坠落而下。
城墙足有十余丈高,想要攀登上去,也并不容易。
更何况,还有各种攻击干扰。
时不时就有人被从高空攻击到,抓不住绳索,跌落下去。
也有一些人,在攀到半途,被人从城头上方割断了绳索,也会掉下去。
哈布是乌合部落的一个少年,今年十四岁。
他的祖父、父亲、以及两个哥哥,都在征讨南楚的战争中死去了。
他心中对南楚充满了仇恨。
今年已经是他第二次随军出战了。
上一次他杀死了五个南楚人,被奖励了一匹绸布,带回去以后,卖给了部落里的贵人,得到了六只羔羊、以及两匹小马驹,这让他很是开心。
今年,他决定要多杀几个南楚人,以获取更多的军功,这样才能得到更好的赏赐。
之前攻破平远郡,哈布只杀了三个南楚人,其中一个还是只有十一岁的小女孩。
他在那个小女孩恐惧的眼神中,杀死了她的父亲,然后又侵凌了她,最后才将她杀死。
哈布觉得很过瘾,同时也感到有些后悔。
这是他第一次尝到女人的滋味。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杀死那个小女孩,应该把她带回去当婆娘,给他生孩子。
南楚人的皮肤很是白嫩细腻,不像他们草原上的人,整天饱受风吹日晒,皮肤又黑又粗糙。
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哈布每当回想起那小女孩柔滑的皮肤时,依旧感觉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