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艾德里安直接笑了。
巨鲸见这样都吓不着他们两个，也杠上了，一直找各种角度突然出现，甚至还对着他们张开巨口。
温夜翎看着这大张着的口，说道，“它也不怕被掏嗓子眼？我杀的第一头海洋怪物就是拿光剑直接从它嘴里捅进了脑子里。”
像是听懂了温夜翎的话，这头巨鲸瞬间就把嘴巴闭上，幽蓝的眼睛盯着温夜翎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游走了。
两人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 也一直没再见它回来。
艾德里安侧头听了一下，说道，“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这样也好。”温夜翎笑，“它一直跟着我们，害得我们都看不到其他的鲸了。”
将巨鲸赶走之后，两人走了没一会儿，总算是有其他的鲸陆陆续续的出现在他们附近，种类很多，颜色也很多，只不过都是深色系的。
温夜翎也想不明白，怎么都是深色了还能有这么多种颜色，有些颜色简直都是色缝里的颜色了，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长的。
艾德里安一边和温夜翎看着这些鲸一边说道，“我杀的第一头宇宙怪兽，是在联邦之外的荒星上，是用光剑从它的眼睛捅进去到脑子里去的。”
温夜翎疑惑的问道，“不是用机甲吗？怎么还肉搏。”
艾德里安看着他，说道，“算是历练吧，总不能一打架就靠机甲啊，而且万一哪天机甲被打坏了，自己不会杀宇宙怪物的话，那不就是等死？”
这么说，温夜翎就理解了，宇宙怪物虽然厉害，但大多都是独居，对于艾德里安来说造不成什么威胁，倒是虫族这种总是成群结队出来的对他威胁更大。
如果没有机甲保护，艾德里安很容易中阴招。
温夜翎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周围来来去去的鲸，说道，“荒星上的宇宙怪物啊，一定很值钱吧，等以后买到机甲了就去荒星上杀宇宙怪物。”
艾德里安听他这么说，问他，“你很缺钱吗？”
“不缺。”温夜翎回答，“但是钱肯定是不嫌多的，而且反正是到处瞎晃荡，干嘛不顺便赚点钱呢。”
艾德里安看着他，欲言又止。
温夜翎看到了，却假装没看到，加快了脚步。
鲸馆很大，两人刻意放慢了速度像是散步一般走着，他们在里面待了快三个小时，也不过才看了鲸馆的三分之一。
站在一个五面都是玻璃水箱的地方，两人像是完全走入了深海里。
因为鲸馆比较压抑，又有一只爱吓人的巨鲸，来这里的小孩儿几乎没有，成年人也都很安静。
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又比其他地方更暗，只有他们两个人站在这里。
周围静的可怕，至少在温夜翎的耳朵里是这样的，鲸偶尔从旁边游过，他也只能看到尾鳍摆动留下的水痕。
那只巨鲸倒是没再出现，看着趴在玻璃上看鲸的温夜翎，艾德里安走到他的旁边，说道，“我听见那头巨鲸在吓别人的声音了。”
温夜翎仔细听着，却听不到任何声音，“离我们很远吧，我都听不到。”
“嗯。”艾德里安低声说着，“它在刻意绕着我们走。”
知道那头巨鲸这样的行为后，温夜翎笑得特别开心，“它还挺聪明。”
两人先聊着，突然一道孤寂的鲸鸣传入耳朵，两人顿时全都停下了交谈，仔细听着。
鲸鸣持续了很久，鲸的声音很空灵，空灵到可怕，在安静的深海之中，鲸鸣的出现只会让人感觉到无边的孤寂。
鲸鸣持续了多久，两人就听了多久。
最开始叫的那头鲸，叫了很久很久，才终于有了另一头鲸的回应。
两人并肩站着，手背挨在一起，看着一头发着光的鲸在他们头顶，这是古地球上没有的类型。
这头鲸在他们头顶盘旋着，久久没有离开，直到另一头发光的鲸出现。
它们亲密的互动着，像是终于找到了同伴一般。
艾德里安这是才开口说道，“这是海洋馆里唯二的两头灯鲸。”
“只有这两头是吗？”温夜翎看着这些已经习惯了海洋馆生活的鲸，对艾德里安说道，“如果不是亲眼见到的话，其实很难想象这些鲸居然真的被圈养了。”
艾德里安回答道，“我看过这个海洋馆成立之初的资料，投资巨大，最大程度的模拟的海洋的环境，除了地面之外，还有地下空间，我们现在能看到的也只是这个鲸馆的一小部分，在地下， 还有更广阔的地方。”
“嗯。”温夜翎抬头看着缓缓游过的鲸，“但是模拟得再像，再大，这也只是个场馆，不是真正的海洋，也不会有海洋那么大。”
艾德里安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嗯，当初在建好之后，引进这些海洋生物的时候，有很多海洋生物无法适应死掉。”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还有一些能适应，但是却无法接受，最后发疯、绝食、自杀。直到现在除了本就在这里出生的之外，从外面抓来的存活率都不高。”
两人步行，自然是看不完整个鲸馆的，温夜翎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转移了话题，他对艾德里安说道，“走吧，找莉莉丝吃东西去。”
艾德里安拨通了莉莉丝的通讯，那边传来莉莉丝的声音，有点含糊不清像是在吃东西。
“我不和你们一起吃了，我买了点东西，一边看一边吃呢。”
挂掉通讯，艾德里安将莉莉丝的话转达给温夜翎。
温夜翎转身，“那我们俩去吃吧，随便吃点什么，还是去店里吃？”
“你决定就好。”艾德里安回答。
他们在宇宙海洋馆待了一整天，直到晚上，准备离开了，才和莉莉丝碰上面。
莉莉丝头上顶着墨镜，手上提着两杯柠檬水和几根烤肠走过来。
她想都没想，就将一杯柠檬水塞到了温夜翎的手上，然后又分给他一根烤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