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
南宫曜那张天怒人怨的俊脸微微有些发热。
他何尝不知道这些话不该说,显得他毫无男子气慨。
可不知为何,嘴巴就不受控制一样。
“你要不要证明一下,本王是谁?”南宫曜冲口而出。
“怎么证明?”
“这样。”
南宫曜话音刚落,薄唇就压在她的唇上。
熟悉的气息扑天盖地笼罩着她整个呼吸。
舒浅月生气,想咬他,却被他抓住机会。
两人就像角斗士般,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斗争,最后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谁也没羸。
舒浅月恼怒地瞪着他,用手背擦了一下格外红润饱满的嘴唇。
“流氓,无赖!”
南宫曜眼睛亮得出奇。
“你这女人,总是这么牙尖嘴利,每次亲你,都会把我咬出血。”
他的下唇再次被她咬破,微微沁着血。
饶是这样,他还是有种想要再次亲她的冲动。
南宫曜并不愚钝,他并非察觉不出这女人对自已那种若有似无的心意,他自已也承认渐渐被她吸引。
可双方谁都不肯率先袒露心迹。
仿佛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舒浅月把脸扭向一边。
“你该走了,再不走,茗湖醒来看到你,我没办法解释。”
南宫曜深吸口气:“你坚持还要跟北堂川在一起?”
“是。”
舒浅月毫不犹豫。
“你不用跟着我,我会保证自已不会出事。你体内余毒未净,若是遇到北堂族的人,你千万不可出手,否则毒性发作,我可救不了你。”
“若本王执意要跟着你们呢?”南宫曜看着她,“你会对我见死不救?”
“会!”舒浅月冷冷答道。
“我不想为了你暴露自已,引起北堂川的怀疑。南宫曜,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解药我会尽快配好,让人送给你,你要是不听我良言相劝,后果自负。”
她走过去打开窗户。
“好走不送。”
她故意说得十分冷酷绝情,甚至一眼也不看向南宫曜。
因为她发现,自南宫曜奋不顾身地为她挡了毒针之后,她的心情就起了极大的变化,本来平静如万年不起波澜的死水,突然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不是铁石心肠,她也不是木头一样毫无知觉。
南宫曜对她的心意,她已经渐渐察觉,到现在更可以十分确定。
但,她不容许自已对他产生感情。
一旦有了感情,她怕自已会就此沦陷。
南宫曜会用她的柔情制成一把枷锁,将她牢牢的锁在身边,锁在京城,让她彻底失去自由。
她会变成后宅里的女人,仰他的鼻息,以他为天,甘心情愿地为他付出所有。
这,并不是舒浅月想要的。
她做不到!
既然这样,那他们之间就不要发生任何纠葛。
快刀斩乱麻。
舒浅月硬生生抽出刀来,把心里生出来的丝丝柔情斩断。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她冰冰冰的脸上绝无半分表情,整个人像是冰雕出来的一样,浑身散发着冷气,就是没有人味儿。
南宫曜沉默着走向窗前。
和她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