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南宫曜答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还好是有多好？比如，若是这船沉了，你能自保吗？”
“这个……怕是不能。”
南宫曜实话实说。
“这船怎么会沉？”他问。
舒浅月摇摇头道：“我也说不清楚，就是直觉告诉我仿佛有危险，好像有人提前准备好了陷阱，正等着我们往里跳。”
南宫曜眼神一凛：“你是说咱们的行踪被人发现了？”
“我不确定。”
舒浅月想了想：“你这船是提前定好的，还是临时随意找的？”
“当然是随意找的。”
南宫曜眉头皱得更紧：“那船老大不会有问题，他根本不会武功，我看过他的双手布满了老茧，肤色黝黑，应该就是长年跑船的人。”
“船老大是没问题，但是船上别的人未必会没问题。”舒浅月还是放不下心，“你的水性不精，南宫霖根本就不会水，若是这船出了故障，你们岂不是变成了鱼肉，任人宰割？”
“这船能有什么事？”南宫曜不解。
“能出的事多了去了。比如，遇上暗礁，比如，船被人凿个洞，再比如，有人放火烧船……”
南宫曜听得寒毛都竖了起来。
“你这是猜测。”
“我做事习惯有备无患。”
舒浅月取出两颗药丸交给他：“这是闭气丸，你和南宫霖一人一颗留着备用，万一出了事，你们就把这药丸含在嘴里，屏住呼吸，这药丸可以保你们在水中一盏茶的时间不会有事。”
她顿了顿：“希望我是杞人忧天。”
交待完之后，她就回了自已的舱房。
南宫曜拿着药丸回去给了南宫霖一颗，把舒浅月的担忧也说了一遍。
听得南宫霖根本睡不着了。
“三哥，她不会是故意吓咱们吧？我看她就是不想坐船，才危言耸听。”
“我觉得不一定。”
南宫曜将闭气丸贴身藏好。
他心里有事，便盘膝打坐，运气调息起来。
南宫霖则站起来坐下，坐下又站起，折腾到快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合上了眼睛。
就在天光将亮未亮的时候。
船身突然剧烈地震动了一下。
愣是把南宫霖从床上震得滚到了地上。
他一下子跳了起来：“地震了？”
南宫曜睁开眼睛，沉声道：“不是地震，是船震。”
只听得外面乱糟糟的响声一片。
“出事了，我出去瞧瞧。”
南宫曜说完，打开舱门走了出去。
南宫霖赶紧从后面追出来：“我也去。”
两人在甲板上遇到了舒浅月，但甲板上全都是人，好几名水手匆匆跑过来跑过去的，险些撞到了瘦削的她。
南宫曜扯了她一把，将她带到自已身边。
“小心点，被人撞到江里怎么办。”他低喝。
语气里却带着股不易察觉的关切。
南宫霖不由冲他翻了个白眼。
哼，三哥就是口是心非。
舒浅月抓住南宫曜的衣袖，神色焦急道：“快去找船老大！”
“找他做什么？”南宫曜问。
“现在没时间给你解释，快去找人，晚了就来不及了！”舒浅月匆匆说道。
“咱们三人分头去找，一定要找到船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