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霖顾不上膝盖疼,直奔前厅,慌得史管家追在后面。
“这可不行,誉王殿下,要是让王爷知道可了不得。”
南宫霖满不在乎道:“他是我亲哥,能杀了我啊?对了,以后别叫我什么殿下不殿下的了,我现在不是誉王了,父皇刚刚褫夺了我的封号,把我贬到三哥的军营里干活了。”
只惊得史管家目瞪口呆。
他一个疏神,南宫霖已经三步两步地来到了前厅。
快到的时候他放轻了脚步,来到厅前顺着窗缝向里面张望。
偌大的前厅里,烛火通明。
南宫曜坐在主位上,旁边坐的是舒浅月。
在客座的位置上坐的是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穿着式样简洁的粗布麻衣,可眉眼清俊出尘,一身仙风道骨的气质让人不可忽视。
岳儿和绵绵两个粉嘟嘟的小娃娃都围在他身边。
尤其是绵绵小丫头,直接坐那麻衣男子的大腿上,神情亲密,叽叽呱呱地不停和他说话。
南宫霖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人是谁?
舒浅月笑颜如花,就连南宫霖从来没见到她笑得这般轻松自在过。
只是她的笑容是对那男人绽放的,半点也没给她身边的南宫曜。
“义兄,你来得真是太巧了,我正好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我就把绵绵托付给你了。”
这风姿若仙的男子不是旁人,正是蝶谷鬼医宫楚寒。
南宫曜一直从绵绵的嘴里听到他的名字,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这时候终于见到真人。
他万没想到,这宫楚寒除了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人竟然也生得这般丰神似玉,和他相比也毫不逊色。
想到舒浅月和这貌似谪仙的人生活在一起,整整五年的时间,南宫曜的双手就不知不觉紧握成拳。
心中杀意弥漫。
舒浅月那女人不是瞎子,怎么可能天天面对着这样的男人而不动心?
两人之间眉来眼去的,那亲密的样子让他一眼也不想多看。
但南宫曜还是沉下心来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宫楚寒目光闪了闪,拉过绵绵的手给她把了一下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绵绵的身体有什么不对吗?”他问。
舒浅月点点头:“她最近有些嗜睡,可是我把脉却没发现异常,正想派人给你传消息,没想到义兄居然比我想的早到了几天。”
“我和你约好了时日,左右无事,就提前来了。”
宫楚寒对着舒浅月说话,眼尾却扫向南宫曜。
这面容俊美的冷面杀神从他一进来,就脸含煞气,对他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就是舒浅月的丈夫?
他也配!
宫楚寒半点也瞧不上南宫曜,话也没和他说一句。
舒浅月却没察觉到两个男人之间的暗潮涌动,她看到宫楚寒的到来十分高兴,让林婶给宫楚寒安排地方住下。
“义兄,为了方便照看绵绵,就委屈你住在绵绵隔壁的厢房,地方有点小,你别介意。”
宫楚寒笑着答应下来,摸了摸绵绵的小脑袋。
“我和绵绵许久不见,想念得紧,你就算让我住在别的地方,我也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