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伸出手来。”舒浅月缓缓开口。
众人不解其意，还是依言纷纷伸出了两只手。
苏盛皱着眉头，他也一头雾水。
站在他身旁的徐氏小声道：“老爷，千雪这丫头搞什么鬼，婆婆还病着呢，她把这些人弄过来，万一扰了婆婆休息……”
她的耳边风向来管用，今天苏盛却瞪她一眼：“闭嘴。”
舒浅月从下人们面前走过，每个人的手她都只看了一眼，就走过去，谁也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忽然，她停在一名满头白发的老嬷嬷面前，轻声道：
“是你。”
那老嬷嬷抬起昏花的老眼，疑惑道：“大小姐？”
舒浅月没再理她，回到苏盛身边道：“父亲，找到了，就是她。让别人先退下去吧。”
苏盛看向那老嬷嬷，没多问就摆摆手，让管家带着所有下人们离开。
听说给老夫人下药的人找到了，秋香让别人先照看着老夫人，自己到外面的院子里来瞧是谁。
“刘妈妈！”她一看到那老嬷嬷，失声惊呼。
“你认得她？”舒浅月看向她。
秋香立刻点头，脸上露出困惑：“大小姐，会不会是弄错了？这位是刘妈妈，她是老夫人陪嫁过来的，她近来身子不好，老夫人体恤让她在家休养，她不可能会害老夫人的。”
舒浅月笃定道：“人是不会错，至于她为什么这样做，就要问她自已了。”
她沉声：“刘妈妈，我祖母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在她的粥里下药害她老人家？说！”
闻言，那刘妈妈身子一抖，跪下来就叫起撞天屈来。
她指天立誓地说自己从来没害过老夫人，说自己是冤枉的，砰砰砰的直磕头，磕得额角出血，看上去确实是忠心无比又十分无辜。
刘妈妈哭得十分凄惨：“老爷明察啊，奴婢冤枉，奴婢没有害过老夫人，大小姐没有证据就冤枉我，她说我下药，有谁看到吗？”
徐氏忍不住道：“老爷，这位刘妈妈侍候了婆婆几十年，确是忠心耿耿，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你不能因为千雪一句话，就冤枉了好人啊。干什么事都要有证据，她说是刘妈妈下药，证据呢？”
苏盛也难以接受，刘妈妈居然会伤害老夫人的事实。
他看向舒浅月。
舒浅月走到刘妈妈身前，面容平静，微微低头看着她。
“证据？你的这双手就是证据。”
刘妈妈不自禁地将手缩回了袖子里，强自镇定道：“奴婢的手常年干粗活，能证明什么了？”
随后她委屈地哭道：“大小姐，奴婢和您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污蔑奴婢？奴婢跟随老夫人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是让老夫人知道奴婢被人冤枉，她一定会为奴婢做主的……”
舒浅月冷笑道：“你还有脸提祖母？要不是因为你，祖母她也不会吐血昏迷，至今不醒！”
“如果下药的人不是你，那你手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参味？还有，你的指甲里还有红花的粉末呢！”
她突然握住刘妈妈的两只手，将之高高举起，示意众人来看。
站在刘妈妈周围的人都闻到了一股参味儿，还有她的十根指甲缝里，确实有一些红色的粉末。
刘妈妈哑口无言。
她整张脸都白了，眼睛死死盯着舒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