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牙还要继续挖,老牛在一旁劝他。
“咱们知道埋了个人就行了呗?”老牛有些不忍心:“死在这种地方,能被泥土掩埋也算入土为安了,你这都去给别人挖出来,这和挖祖坟的有什么区别?”
大牙一愣,转头盯着他:“咱们这次进秦岭是干什么来了?”
“盗墓啊。”
“你也知道我们是来盗墓的?”大牙没好气的回答:“咱们盗墓不就是挖祖坟么?挖一个是挖,挖两个也是挖,挖古代的是挖,挖现代的也是挖。这有什么不妥么?”
这番话搞得老牛没办法反驳,于是也加入其中,在发现骨头的地方挖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些破旧的布料出现在大家视线之中,这么多年过去了,人都已经化为了白骨,身上穿的衣服自然也已经腐烂不堪。
大牙不死心,继续往下挖,没过一会儿变传来他的大叫。
“卧槽,挖到了!”大牙大喊。
我凑过去问他挖到了什么?
“头骨!”大牙指着地上说:“你看,完完整整的头骨!”
我定睛一看,果然是一个人的头骨,虽说事先有心理准备,不会被这种东西给吓到。
但是相比于其他部分,头骨我是一点也不想去碰的。
结果眼镜这人对啥都充满了好奇心,二话不说就将大牙挖出来的头骨给拿了起来。
他是左看看,右瞧瞧,用手将头骨上的泥土给清理干净。
“怎么,有啥发现没有?”
眼镜反过来问我:“这几处遗骨,离得远不远?”
我们回忆了一下,得出的一致结论是不远。
眼镜点点头,将头骨递到我们面前:“来,你们看看这里。”
我一看,头骨后方的位置,竟然有一个洞。
“这是……弹孔?”
眼镜点点头:“我是这么认为的。”
大牙咂咂嘴:“这他娘的性质有点恶劣啊,怎么还把人给嘣了?”
眼镜则分析道:“刚才咱们说这不是来打猎的就是来盗墓的,打猎应该不会对着自己脑门儿一枪吧?”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一般来说外出狩猎基本都以单独行动为主,就算是合作进山,也很少会因为猎物互相起杀意才对。但是盗墓就难说了,很多来盗墓的都是亡命之徒,利益分配不好,很容易就变成以命相搏。”
我听他讲着,突然发现刚才挖出人头的地方还有个什么东西,于是弯腰将其捡起来。
这东西是个项链,用一根绳子绑着,看起来像个月牙一样的东西。
大牙接过来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就不好了:“摸……摸金符?”
老牛急忙问道:“啥意思,什么是摸金符?”
“以前曹操为了将古墓中的金银财宝盗取出来扩充军饷,于是在自己军队中设置了一种职员,名叫摸金校尉,而这群摸金校尉就是专门做盗墓的勾当。他们在下墓摸金之时,基本上每个人都会带上一件东西,那就是摸金符。”
“摸金符前端尖锐,锥围形下端,镶嵌金线,并且在火光之下,还会有润泽的光芒。摸金校尉用这东西来辟邪,和黑驴蹄子是一个作用。”
“我曾经遇到过一个人,之前有给老方讲起过,那个时候你俩不在,所以没给你们说。”大牙对着眼镜和老牛讲:“那个人手里有一件步摇,做工精美,但是我要买他却不卖,说他找我是为了让我帮忙找找,另外一件步摇。这件事儿我就不详细去讲了。但是我清楚的记得,那个人胸前就挂着这个摸金符,所谓寻龙摸金,这个符便是摸金校尉的标志。”
老牛大叫:“卧槽,这东西应该能值不少钱吧?”
我们三个一愣,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大牙。
他一把上去拍住老牛的肩膀,说道:“兄弟,这一点上我们简直是英雄所见略同!”
我问老牛:“你刚才不还觉得咱们不应该挖别人骨头么?这么快就找到发财的商机了?”
老牛不好意思的笑道:“既然咱们都干了,那自然不能犹犹豫豫的,该挣的钱咱们必须得挣嘛不是。”
我和眼镜看周围已经没什么好翻的,于是利用刚才的绳子先回到上面去。
老牛和大牙像魔怔了似的,非得让我们等着,他俩要再在下面找一找,看看还能有什么值钱的发现。
我和眼镜找了一棵树靠着休息,靠着下面的老牛和大牙还在坑次坑次的挖坑,觉得这动作有些滑稽。
“老方,你说这墓有可能在什么地方?”
我摇摇头:“目前一点头绪都没有,我是没想到龙窝子是这番模样,站在高处视野全被树木遮蔽。如今看不到这里的全貌,想找墓的位置实在困难。”
眼镜点点头:“确实是件费力的事情,咱们现在像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撞,也不知道能不能运气好点,让墓门直接出现在我们跟前。”
老牛在下面听见我们说话,一边挖土一边说:“咱们能在这儿发现摸金校尉,说明这附近就有古墓的概率挺大的,要不你俩也下来帮忙?”
大牙挖累了,在下面喘着气说道:“没错,你们也下来帮忙,兴许咱们还能有点收获。没准盗墓贼已经把陈老板口中的墓给洗劫一空,明器很有可能就在这条沟的角落之中!”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也是有些隐约的担忧,如果这盗墓贼真是进了藏有清白神器的墓,很有可能东西已经被带走了。
我让大牙他们赶紧别忙活了:“这盗墓贼不是被干掉了么?干掉他的人兴许已经带着明器走了,你们就别忙活了,咱们赶紧去找墓,情况到底如何,我们要亲眼去看看!”
大牙和老牛不听,非要在下面再找找,结果又忙活了接近一个小时。两人汗流浃背的,终于是放弃。
我们沿着深沟的右侧一直走,差不多有个一百米的样子便到了尽头。
我们绕过深沟,接着继续在丛林中前进。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整个丛林里湿热难耐,一路向前不知道走出多少米。
一条深沟再次出现在我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