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艾拉娜的缘故，周氏几乎霸占了热搜一整天。
魏家栋也没闲着，趁着关注度最高的时候，陆续放出一些小料。
事情都不大，但是都很暖心。
例如周氏曾资助中华留学生念书，又比如会默默赞助国内的节目之类的。
这些事情很小，小到没有人注意到。
但是现在却被扒了出来。
是网友太强大了吗？
其实不是的，这些内容，都是魏家栋安排人放出去的。
事情都是真实存在的，但事情的真实情况，跟网络上赞美的是有出入的。
首先，资助留学生念书。公司一直都有这样的项目，每年都会筛选一批需要资助的人。
筛选的条件有很多，穷并不是最高条件。
之前周宁也了解过，关于周氏的资助项目。得到的回答是，周氏会自动过滤掉没有希望的学生。
换句话说，周氏只资助学习成绩好，人品佳，脑子聪明的学生。至于那些中末流的学生，是不在周氏的考虑范围内的。
“可是这样的学生，也不需要资助吧？脑子聪明的人，不可能生活不下去的。”
周宁下意识觉得这个条件不公平，她的概念里，既然是为了帮助贫困的学生，就不要设置这样那样的条条框框。
应该众生平等才对。
但是很快对方就给了周宁一个文档。
里面是关于为什么周氏会有这样的规则。
首先，聪明的孩子他一边要学习一边还要想办法赚取学费生活费，注意力分散，对不利于学习。
其次，聪明的孩子如果能专注地去学习，未来成为精英的可能性会更高，而这样的精英对企业来说，是人情，也是人脉。
最后，筛选资助对象也是在筛选培养对象。不论这样的人最后会做什么工作，对国家对人民都是有益的。
翻到最后一页PPT周宁惊呆了，怎么都没想到，最后竟然还能升华到这个层面上。
“怎么了？”魏家栋冲了杯咖啡过来，结果就见周宁拿着手机发呆。
“没什么，就是感觉事情进展得有些顺利。”
“顺利还不好？”魏家栋失笑。
“好是好，就是觉得不应该这样顺利才对。”
之前宋祈年跟周宁讨论过，一旦公司站出来替周宁说话，那么尚秀雅一定不会坐以待毙，说不定会曝光集团内的丑闻，借此抹黑周宁，也打击周氏。
“目前我这边查到的爆料人是一个小职员，他之前在周氏工作过，目前没有查到他跟尚秀雅有什么联系，所以处理起来比较麻烦。”
宋祈年查到举报人后，立刻就跟周宁联系了一下。
“姓名电话发我一下吧，我让邓博荣查查。”
“嗯，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尚秀雅这次得很认真的。就算你们查到了这个人，估计他也不会承认。”
“就没有别的办法么？如果实在查不到他跟尚秀雅的关系，那就秉公办理好了。”
“目前查不到，但谁能保证之后呢。”宋祈年语气平缓，一点都不像是担心的样子。
“什么意思？”周宁蹙了蹙眉，“有话你就不能说得直接一点吗？”
“这么说吧，如果你发现，你所忠诚的老板不仅把你开了，还四处宣扬自己有多好，你会怎么想？”
“不知道。”周宁已经被宋祈年问懵了，一双眼睛眨了又眨，完全不明白宋祈年想要说什么。
“算了，我直接说吧，等你们的消息放出来后，我认为尚秀雅一定会找人爆料你们集团内部的一些事情，只要她敢爆料，我这边就能查到她的IP地址。”
“这么厉害。”周宁有些惊讶。
“当然……”
之后周宁跟宋祈年又聊了很多，有正经的，也有不正经的。
“周总？小周总？”耳边，魏家栋不住地唤着周宁，周宁大脑渐渐回拢。
“有了，已经开始有人小范围内爆料了。”
屋里，不知道是谁开口喊了一句。
周宁顿时心领神会，“她出手了。”
周宁快步走到那人的身边，一边垂头看着电脑上的数据，一边给宋祈年打电话。
“喂，你看到消息了吗？”周宁问。
“收到了。”宋祈年应一声，然后周宁就听到一阵快速的键盘敲击声。
“都是雇的营销号，目前只是小范围传播，我猜尚秀雅之所以选择曝光这些事情，就是笃定你不敢跟她斗。”
“我不敢？开玩笑！”周宁不服气。
“现在我这边也在检测，发布者的信息已经开始分析了，在事情还算可控的范围内，暂时先不要处理。”
宋祈年的想法很简单，如果刚发出来，他们就处理干净，那么最后就算查到是尚秀雅做的，可能也达不到处罚的标准。
然而等发酵一段时间后，形成了小范围的影响，那么就可以按照法律规定执行。
周宁扫了一眼电脑上的内容，随即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
“做得好，之后继续观察，有什么特殊情况都要记得汇报哦。”
“这些要先处理掉吗？”魏家栋不知道周宁在跟谁打电话，也不知道周宁的计划。
“先不用，再等等，我怀疑她手里有杀手锏。”
“杀手锏？”魏家栋一怔。
“没关系，你们按照你们之前定的节奏走，我已经找了人在跟踪了，等拿到确凿的证据，这些东西我会处理掉的。”
周宁指的是网上的爆料。
再次扫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爆料信息，跟他们之前预测的爆料内容基本一致。
什么挑选资助者，什么靠捐款避税之类的。说得有板有眼，还是以第三方的口吻去叙述的。
周宁想了想，觉得单纯这么纵容下去似乎也不太好，于是低头给宋祈年发消息。
“要是真不管，万一真造成了损失怎么办？”周宁问。
“不会的，我在盯着。”
不知道为什么，有宋祈年在，周宁就觉得很安心。
虽然现在宋祈年并不在周宁的身边，但光是听到宋祈年的声音，看到他发过来的消息，周宁就莫名觉得……羞耻？
因为她发现，她似乎太相信宋祈年了。宋祈年叫她不要管，那她就真的啥都不管。
宋祈年说他可以解决，那么周宁就心安理得地放空摸鱼。
因为有宋祈年在，一切问题就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