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宁的问题，周甜瞬间提高警惕。
她一脸狐疑地看着周宁，不明白她问这个干什么。
“我当然了解他啦，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不会是想跟我打听他的喜好吧？”
周宁闻言，简直是哭笑不得。
“我不喜欢他，也不打算喜欢他，我这么说够直接了吗？”
“那你干嘛问这个？”
周宁如此说，周甜倒也不会不相信，毕竟她知道周宁是有一个男朋友的。而且对方的条件很优秀，甚至比乔冠华还要优秀。
“你有没有听说过乔家个我外婆的事情？”周宁斟酌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你外婆？潘识书？”周甜一怔，“没听说过，怎么了吗？”
“没什么，就问问。不过你怎么直接叫她的名字？”
“这不是在外面嘛。”周甜尴尬地笑了笑，其实按周家的规矩，她应该管潘识书叫妈妈或者母亲的，但是她年纪太小了，潘识书在她出生之前就离世了，所以她没有这个习惯。
只有周云谷自己在说起一些事情的时候，会用到“你们母亲”这样的词汇。
周甜毕竟年轻，接触的都是一些现代社会的礼节，对于周云谷至今没有给赵雪和季美林名分这件事，她就觉得很难以理解了。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她的事情？”
“没什么，就是想了解一下，听说她以前也是一个大家闺秀？”
周宁装出一副想要了解潘识书为人的模样。
周甜也没有怀疑，很老实地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我没见过她，但是总能听到家里人提起她。听说，整个周家，只有两个人不喜欢她，其他的人，只要见过她，就没有不喜欢她的。”
“评价这么高？”
“是啊，很诧异对不对。但事实就是这样。上到爸爸的合作伙伴或朋友，下到家里的佣人或邻居，只要是接触过她的，都会赞美她，没有人会说她的不好。”
周宁牵着马，跟周甜闲聊着，“但是你说过，有两个人不喜欢她。”
“这很好猜吧。”周甜笑。
周宁也跟着笑，“赵雪和季美林。”
“你看，我说很好猜吧。”
“你从小在周家长大，尽管没有见过她，应该也听过不少吧，你怎么看？”
周甜听到周宁说“她”，下意识就想了一下这个她是谁，一秒钟后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潘识书。
真奇怪，明明刚刚两个人就在聊潘识书，她竟然还要再想一下。
“我听别人提到最多的词，就是大家闺秀。你知道古代那种大家闺秀吗？举止优雅，动作端庄，她大概就是那种人了。”
周甜牵着马，缓慢地往前走着，一边走，一边踢踹着地上的小花。
“但是她跟普通的大家闺秀好像还不太一样。她从来给别人立规矩，面对谁都是春风迎面，看到小妾的子女，也能温柔教导，在那些人的嘴里，她简直是完美的化身。就连我妈和赵雪不喜欢她的原因，也是因为她太美好了。”
周宁说的对，在周家长大，即便是没见过潘识书本人，也会从不同的人嘴里，听到潘识书的过往。
如果周宁不提，周甜一辈子都不会认真地回忆这个人，但是周宁问了，她也去想了，现在却发现，好像哪里不太对。
“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完美的人吗？”周宁偏头看向周甜。
“谁知道啊，我出生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在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周甜不以为意，也不知道哪句话惹恼了她，她直接翻身上马，两腿收紧，瞬间驱马狂奔了出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人影，周宁抿了抿唇。
“在想什么？”不大一会，乔冠华牵着马走到了周宁身边。
周宁偏头，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刻意安排，从周宁的方向看去，乔冠华整个人都处于阳光中。
因为阳光的照射，她看不清楚乔冠华的样子，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层金色的轮廓。
乔冠华长得很帅气，又多金，说话做事也很有分寸，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既然是海王，必定有一定的资本。
“嗯？”乔冠华，微微弯腰，视线与周宁平齐。
这角度，周宁刚好可以看到他眼底的神色。
黑白分明而又清澈见底的眸子里，满是少年锐气。
周宁低头轻笑，“你这些对我来说没用的，我有男朋友了。”
周宁毕竟也是经历过事情的人，乔冠华这点小心思，这点小设计，在周宁看来，都是小儿科。
“我知道啊。”乔冠华语气很平淡，仿佛周宁说的是今天早上吃过早饭了一样。
“那你还这么费尽心机地靠近我？”
“我只不过不想我们以后相处的太陌生罢了，万一以后结婚的时候，我连你的名字爱好都记不住，那岂不是很丢人？”
“结婚？你会不会想得太久远了？”周宁失笑。
乔冠华却不觉得有什么，“我们两家有婚约在，结婚也不过是定个日子的事情，说快会很快，说慢也不一定。”
周宁敏锐的察觉到了乔冠华语气里有一丝隐藏着不易察觉的态度。
似乎有点消极，也有点无所谓。
“婚约的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我说过了，我有男朋友。”
“不重要，反正你男朋友现在也不在。怎么样？周甜说要教你骑马，结果自己跑了，要不然还是我来教你吧？我骑术很不错的。”乔冠华勾了勾唇角，看着周宁的表情带着一丝得意。
这是少年人专有的气息。
周宁摆了摆手，“算了，这种东西也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学会的，不学了。”
说着，周宁把缰绳往乔冠华的手里一塞，然后转身往回走去。
周宁倒也没有立刻走，毕竟乔冠华不走的情况下她也走不了。
从这里回到周家，要将近三个小时呢。
周宁随便找了个长凳坐了下来，悠闲地望着草原上的风景。
乔冠华将两匹马交给马场上的管家后，走到周宁身边坐下。
“为什么不想跟我结婚？”
周宁听到乔冠华的问题，整个人都怔住了。
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讲道理，我长相应该不差吧？家庭也跟你门当户对，这样的条件，没道理你不喜欢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