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陆辞来到李文秀面前,清咳两声,尽管知道她是无辜的,依然不知从何说起。
“有病就吃药。”李文秀护着月儿,叮嘱道,“离你爹远一点,省得染上感冒。”
陆辞:“……”
就在李文秀离开时,唤住她:“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没想到,李文秀冷声道:“你没说错,是我算计她,她才被囚禁在梧桐宫。”
她将自己陷害肖良娣嫁祸给温情的事情一说,陆辞惊得说不出话来。
正当李文秀以为他又要心疼白月光的,却听到他说:“你太胡闹了,太子府守卫森严,还有隐藏在深处的暗卫,说不定你已经暴露了!”
李文秀总不能说,她躲在空间里,趁着没人才跑出去的。
“我知道你心疼温情,不必说这些有的没的,这是她惹恼我的后果。”她冷笑,“说起来,你的眼光真一般,这种外表纯良,内里腹黑的女人,她没心的,不管对陆风,还是你,都一样。”
陆辞本想着关心她一波,没想到反过来被嘲讽了。
“你管好自己,无需理会我的事。”他不豫道。
李文秀就知道,一旦说白月光的坏话,他就变得很狂躁。
“其实我也不想理会她,是她揪着我不放。”李文秀冷声道,“从头到尾,都是她在招惹我。或许—”
她恍然大悟:“她发现你的身份!”
陆辞心里一惊,眸光变得阴晴不定。
“她知道你的身份,既想跟你在一起,又想摆脱陆风。”李文秀目光幽深,“我碍着你们了,她才屡次针对我。”
陆辞失声道:“不,我不会让他发生的。”
“但你没法阻止事态的演变。”李文秀带着怨念道,“你不知道一个女人的执念有多深,尤其对待她的情敌。”又盯着他,“严格来说,我不算是她的情敌,我真是倒了血霉,我救你纯粹是为摆脱李家—”
陆辞垂眸,不语。
“要不然,我们和离吧!”突然,李文秀提议道。
陆辞的心漏跳半拍,面沉如水。
“你的腿,我过几日就给你拆钢板,到时能否站起来,就看天意了。”
“到时你就拿我在外沾花惹草为由,休妻。”
李文秀甚至为他想好了后路,沾沾自喜道:“回头你跟温情复合,他也不会怨我们之间的事。”
看着她兴致勃勃地谋划着休事之事,不知为什么,陆辞的心抽搐起来。
痛。
这感觉让人觉得窒息,连空气都变得沉闷不已。
“就这么干—”
“你怎么了?”
李文秀见他的脸色惨白,上前扶着他,关切道。
陆辞捂住心口的位置:“痛—”
“你吃了什么?可是中毒了?”李文秀脸色大变,赶紧推着他回到屋里,又搀扶他上床,从药箱里拿出各种仪器,把脉等等,疑惑道,“奇怪了,你身上并没有中毒的痕迹呀?”
陆辞垂眸:“许是隐疾发作了。”
“不可能,你身上哪一处我没有检查过,绝对不会有隐疾的。”李文秀笃定道。
陆辞脸一红。
想起他全身瘫痪在床时,她为他端屎端尿,还擦身体……
还有土山岭的日子,貌似是最安逸平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