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李文秀虽是我的女儿,可她性格叛逆,并不听我的话。”
“你若是想让她给你办事,找我是没用的。”
邵氏生怕跟李文秀扯上阴谋,婉转地提醒道。
谁料,侍女开口道:“能让我看看你的腹部愈合情况吗?”
“啊?”邵氏懵了,见她已经来到面前,只得颤巍巍地掀开衣服,露出左下腹的一道疤痕。
这时,一道杏黄色的身影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头戴帷帽,身上带着独有的清香。
明明她柳弱扶风的样子,却令邵氏紧张起来,偷偷地想看一眼她。
可侍女投来一记警告,邵氏把脸转过去,浑身不自在。
女子伸出青葱白嫩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她肚子上的疤痕,喃喃道:“这刀口,这缝合的手法,果然了得。”
侍女仔细地询问邵氏剖腹过后有什么症状等等。
邵氏以为她们想找李文秀帮忙接生什么的,心里不乐意,有心想中伤李文秀。
似是看透她的心理,女子开口道:“你最好如实回答。”
她的声音如莺一样动听,安抚人心。
邵氏想了想,实际剖腹生产后,她没怎么歇息,导致伤口发炎,一度高烧不止,都怪李东兴不念夫妻之情,虐待她而已,严格来说,与李文秀的手术无关。
她把自己生完孩子的过程说了一遍。
女子缓缓起身,声音略带兴奋:“她用了麻醉剂,剂量还很大的那种。可她的手法,真的很奇妙,不知如何做到的?”
从幄帽里透出一道探究的目光,吓得邵氏打了个激灵,生怕她要剖开自己的肚子研究,忙道:“其实,剖腹生产后,若是能好好歇息,与顺产无疑。”
“摘掉子宫,可有什么反应?”女子又问道。
这是令邵氏羞辱的一幕,半天才道:“除了心理上的,没,没什么反应。”
女子心里有数,轻声道:“很好。”
邵氏小心翼翼道:“小姐,莫非你们家有谁要生孩子,想让李文秀帮忙接生?”
侍女瞥向她:“我家小姐的事,轮不到你来过问。”
邵氏立马闭嘴了。
女子回到屏风后面,淡声道:“若是李文秀摘了你的子宫,你实在没必要怨恨她,是活着重要,还是子宫重要?”
“你还要把她送到继父的床,就有些不地道了。”
邵氏一时摸不清女子的态度。
她的语气,不像是要帮李文秀。
不可否认的是,她应该懂医术。
那她会不会是百济堂的医妇,跟李文秀是竞争关系?
邵氏脑洞大开,并且说服自己。
“我承认,我当初是鬼迷心窍,冲昏了头脑。”她服软道,“自古出嫁从夫,我每一胎都是生女儿,眼看就要扫地出门,我实在没有办法。况且,我养育了李文秀十五年啊,她怎么能这么待我呢?”
说着,她将李文秀跟陆辞住在山上,吃香喝辣,而她在李家猪狗不如的生活一一道来。
“我的两个女儿都被李家卖人,姐妹情份,李文秀也不顾。”
“像我这样子,还有干什么盼头?”
邵氏情动之处,句句控诉李文秀的冷漠不近人情。
女子笑了:“所以,你才会输啊。”
邵氏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