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杨秋业败兴而归,柳一生等人知道后,纷纷指责说李文秀既想做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
“明日我去会会她。”柳一生自信满满道,“我的身体倍儿棒,我就不信了,每个人都要犯在她手里!”
杨秋业想起今日被几个人围观,心情瞬间不好了,好心提醒道:“我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女人,你小心栽在她手里。”
柳一生却不信邪,反过来关心他道:“杨兄,你心脏不好,回头不要太劳累了,有什么事,小弟愿为你代劳。”
“滚!”杨秋业从马车下来,一脸沮丧地回到杨府。
走廊里,一个黄衣女孩提着水走得急,把水洒在他身上。
“混账东西,连你也敢小瞧老子!”杨秋业一脚踹过去,怒骂道。
女孩捂住肚子,痛得蜷缩在地上。
待他走后,她才抬起头,露出恶毒阴冷的寒光。
她跪在地上,将地上抹干净,一瘸一拐地走回下人屋里。
经过庭院时,无意中听到大少爷跟前的随从阿二跟人说话。
得知杨秋业被百济堂的李文秀调戏了,无处发泄,正好她撞在枪口上了。
女孩愣了愣,眼底的寒光变得暴戾起来。
傍晚时分,她从后门溜了出去。
“二丫,你辛苦了。”
女人将她搂入怀里,心心念念道,“是娘对不住你。”
“娘,你们过得怎么样了?”女孩抬起清瘦的脸蛋,眼睛却光芒四射,“爹待你还好吗?”
原来,她就是被李东兴卖去为奴的李文贞,她运气不错,被分到大理寺卿府里做粗使丫头,无时无刻都盼着李家人能来京城,盼着有一番机缘。
邵氏一脸愁苦,才三十多岁的她,鬓间已染了银丝,目光黯淡道:“李家人不把我当人看待,如今到了京城,越发变本加厉了。我倒无所谓,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可是吃不好,有人打你吗?”
“娘,我这种奴才,一辈子都毁了,除非主人家开恩,肯让我赎身离开。”李文贞计较一番,询问道,“李家人现在做什么买卖,生活如何?”
“你奶都后悔听你小姑的话,来京城了,这里什么都贵,家里那点钱早就花光了。你爷爷合计一番,打算在郊外的村子买几亩地,以后还得靠种田为生。”
邵氏将李家的窘况说了一遍。
李文贞惊讶道:“那你们怎么不去找李文秀?”
邵氏疑惑道:“找她做什么,她跟李家人水火不容,找了也只能碰得一鼻子灰罢了。”
“娘,这你就不懂了,她在百济堂混得风生水起,整个京城的男人都听过她的名号。”李文贞将李文秀的作所作为说出来,“听说太子殿下都给她撑腰来了。”
“死丫头,靠着那张狐狸媚眼,到处勾引男人,真不要脸!”邵氏想到自己母女过得猪狗不如,李文秀却花天酒地,尽情享受着京城纨绔子弟的崇拜与奉承,气不打一处道,“娘这就把她的身份暴光,让她成为过街老鼠,人打人骂!”
李文贞阻止她:“娘,还不到时候。”
“不,先让李家出头去找她要钱。”她眼里闪着阴毒的寒光,“天子脚下,李文秀不敢放肆,也不敢不管亲娘的。”
“我要等她最风光的时候,把她踩在脚下!”李文贞将最近打听的消息整理一番,“眼下,咱们还要找一个大靠山,这个人,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