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等衙差来了再走,要么你们先行一步。”李文秀厌烦道,“朱公子,我不是温家的奴才,你们没有资格命令我?”
朱谨天脸色一阵难看。
该死的女人,真以为自己是温家邀请的座上宾吗?
“你这是要跟我唱反调吗?”他怒气冲冲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在场的几十号人,谁愿意为李家人冒险?方家的,你们愿意吗?”他反问方家的人。
方源夫妇垂下头,一时之间不知做何回应才好。
倒是方玲夫妇争着回道:“李文秀,人命关天的事,恕我们不能陪着你冒险。”
这时,子酉推着陆辞走来。
陆辞与李文秀的目光交换了一下,淡声道:“月黑风高之夜,不宜赶路。”
他同意李文秀的说法,留在原地静观其变。
谁知朱谨天压根不把他们夫妇放在眼里,他与林嬷嬷私底下商量一番,决定带走方家人,回头让李文秀再赶来与他们汇合。
只要方家人在他们手里,就不怕李文秀不来。
看到他们大队人马风尘滚滚地离开,李文秀眼底幽深一片。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姜氏婆媳以为温家人抛弃他们了,瘫坐在地,六神无主的样子。
“李娘子,咱们要不要趁机溜走?”谁知,子酉对着李文秀小声道。
李文秀眉眼一笑:“我要是走了,你主子的亲妹妹怎么办?”
子酉挠挠头,嘿嘿一笑。
突地,陆辞也道:“你若想走,我不拦你。”
一改往日的态度。
李文秀甚至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希冀。
他不想她进京吗?
可不待李文秀反应过来,温家人离开的方向,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还有各种呐喊声。
他们被埋伏了!
陆辞打了个手势,李文秀等人撤回到马车里,藏身于高高的灌木丛里。
子酉打听消息回来,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道:“温家人中了官洪山贼的埋伏,全被捉起来了。”
李文秀笑道:“山匪有多少人?”
“山匪大约十人左右,不过他们占据有利的地势,把朱谨天给绑了,温家的人自动投降的。”子酉嘲笑道,“朱谨天怕死,还把通知官洪县衙的消息说出来,无端挨了一顿毒打。”
李文秀抚额,温家是怎么看上这个蠢猪的?
姜氏忧心道:“大丫,你说县衙的人会不会怕死,不敢来啊?”
李文秀交待他们呆在原地,她要去看看究竟。
陆辞见拦不住,低声道:“小心一点。
李文秀背着短弩,闪身进黑夜里。
听到前面传来的嘈杂的哭泣声,她迅速爬上一旁的大树,掏出夜视镜,打量着前面的一切。
“大爷,求你别打我,我给你钱,很多很多的钱。”
朱谨天被光头男人踩在脚下,痛苦地嗷嗷大叫起来,再没意气风发的形象。
那个光头男人的目光投到人群中的温暖身上,猥琐不堪。
温暖挣扎起来,目光坚定道:“你别过来,不然,我死给你看!”
“嘿,小娘子性格刚烈,老子喜欢。”光头男人摸摸头,对着手下吆喝道,“把她押上山,老子娶她做押寨夫人!”
立即有山匪将温暖押到马背上。
温暖挣扎道:“你们敢动我一根寒毛,通伯侯府不会放过你们的!”
朱谨天也一脸畏惧道:“大哥,求求你放过她,你想要女人,找她!”
他竟指向一旁的小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