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笑了,相公活得好好的,我要什么贞洁牌坊?”小张氏憋红了脸,悻悻然道。
李文秀的手轻轻地搭在她紧绷的肩膀上,“若是你底下搞什么动作,很可能什么也得不到—人嘛,要见好就收,小心别撑着了。”
小张氏的脸变得铁青一片。
谁知,李文秀又握住她的手腕,冷不防道:“咦,你的脉象怎么像是怀孕了?”
“啊!”小张氏吓得缩回手,脸又青又白的,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李文秀狡黠一笑:“莫非你跟相公瞒着我,偷偷在一起了?”
小张氏像是被人掐住喉咙,半天说不出话来。
深吸一口气,她结结巴巴道:“姐姐,你这玩笑开大了,我一直跟在娘亲身边,怎么会怀上了呢?”
说完,她撒腿就跑了。
李文秀盯着她的背影,冷冷一笑。
陆辞得知情况后,讶然道:“小张氏怀了朱谨天的孩子?”
“我故意吓唬她的?”李文秀淡声道,“看她的反应,迟早的事。我说向朱谨天提亲,把她许给他做妾侍,她明明心动了,却拒绝了我。她在等什么?”
“等着揭露我的身份,大赚一笔?”陆辞目露杀机道,“我让子酉把她处理掉。”
李文秀拦住他,目光望向某处,冷声道:“不必咱们动手,自然有人代劳。”
陆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蹙眉道:“她?”
“温守成要把温暖许配给朱谨天,大概是阮氏的主意,就算温暖败坏名声,好歹也是通伯侯府的嫡出大小姐,是朱家的踏脚石。”李文秀嘴角勾起,“我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深夜,大树底下,两道身影鬼鬼祟祟地凑在一起。
“谨天,我,我怀孕了?”小张氏攥住朱谨天的手,又惊又喜道,“李文秀似乎察觉了。”
谁知,朱谨天听了以后,脸色变得狰狞起来:“你没有服用避子汤药?”要是温家知道他在外偷情,还是跟有夫之妇苟合,他也别想娶温暖了。
这时,灰白的月光下,他的脸忽暗忽明,带着森冷之意。
小张氏感受到他的抗拒之意,满怀期待的心情,猛地被泼了一盆冷水,恐慌起来。
“谨天,你不喜欢?那我到了镇上就打掉他,绝不让你为难。”她卑微地讨好道。
“我是通伯侯府的乘龙快婿,回京后要娶温暖为妻的。若是被温家知道我们的奸情,我的前途就毁了!”朱谨天钳住她的肩膀,冷声道,“你也不想我变得一无所有吧?”
小张氏带着哭腔道:“李文秀发现了,如何是好?方辞从来不肯碰我一下,她自知孩子不是他的。”
“那你躲着她,不让她捉到把柄便是。”朱谨天阴森森道,“回头我喊李文秀过去帮忙,你悄悄在方辞的杯里下药,待水到渠成,李文秀也奈何不了你。”
小张氏不敢置信道:“你,你让我跟方辞上床?”
“你们是夫妻,有何不妥?孩子也能顺理成章地生下来,等我稳定局势,便把你们母子接回来,一举两得。”
小张氏急了:“可方辞的身份—”正想说方辞便是南阳王时,不料远处传来脚步声,朱谨天赶紧带着她走回马车里。
待他们一走,子酉从大树上跳下来,冷冷一笑:“李娘子说得没错,这个女人藏得够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