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在下到附近看过了,这里不仅有野狼,时常还有黑瞎子出没,你身娇玉贵,万一有什么事,在下如何向太子妃交代?”
卫蓝小声对温暖道。
温暖的脸刷地又白了。
以前感动无比,觉得这是卫蓝对她的关爱之情。
眼下却有点威胁的味道。
温暖最听温情的话,百试百灵。
“太子妃在京城,哪里顾得上理会我?”她心里生出一股叛逆心理,任性而为道,“横竖没几日可活了,为何还要逃得那么辛苦?我就不能遵循内心活一次吗?”
卫蓝眉头紧皱,忙讨好道:“小姐,你那么善良,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温暖对他命令道:“你以后只能听我的,别再提太子妃了,否则,被人知道我与太子妃的关系,我不想给她惹麻烦。”
“可是,太子妃说了—”卫蓝急眼了。
“卫蓝,你又犯规了。如此,你便回江中堂呆着,等我几时玩腻了,我再唤你过来接我。”温暖板着脸道。
卫蓝觉得她变了个人似的,至至还没有反应过来。
没有办法,他又去求助于李文秀。
没想到,李文秀反成了甩手掌柜,“宋掌柜给我钱,让我好生照顾温姑娘,她又不肯走,我总不能撵她走吧。”
说着,她还招呼温暖帮忙洗菜,美其名曰劳动能强身健体。
卫蓝恨得牙痒痒的。
其他人都有床睡,唯独他睡在大厅,整夜喂蚊子,床板又硬邦邦的,压根难以持续下去。
“那在下去镇上采购一些生活用品回来。”卫蓝闷着气走了。
李文秀看着他下山,背地里朝温暖竖起一个拇指。
温暖拍拍胸膛,脸却红了一圈。
“你为何要逃婚?”两人在洗菜做饭时,李文秀压低声音道,“男方人品很差吗?”
温暖脸上的红晕还没消散,耳根又红了。
“那人你也认识—”她的声音细若蚊子,呐呐道,“是威镇将军府上的人。”
李文秀脑子里立即闪过死掉的方正,不对,他是庶子,配不上温暖嫡女的身份。
“莫非是方俊明那货?”温暖恍然大悟。
温暖的脑袋都垂到胸前了,嗯了一声。
“那厮看着不靠谱,出手却大方。他能让你来找我,想必对你是好的,怎么也比侍卫强多了?”李文秀将方俊明与卫蓝一对比,算了,还是那厮略胜一筹,起码是纨绔子弟,祖上也有钱挥霍。
温暖也有些后悔了,后悔当初不该听温情忽略。
“我听说方俊明病入膏肓,还说他在外面养了好几个外室,我当时脑子一片混乱,”她沮丧道,“况且,卫蓝一直待我很好,每次帮我跟妹妹传递信物,一来二去的。”
想到自己自毁名声,就算回到京城,只能成为通伯侯府的弃子。
温暖眼底再没有亮光。
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隐姓埋名,在乡下呆一辈子。
“当局者迷啊。”李文秀感叹她是个恋爱脑,被亲妹耍得团团转。
“以后你偷偷服药,偶尔也要装作生病的样子,挺过冬天,春天就来了。”她朝温暖眨眨眼睛。
温暖感激地点点头。
傍晚时分,卫蓝雇人挑了一大波吃的、用的东西上山。
他还说了,为了照顾温暖的身体,每两日就会下山采购物品。
李文秀巴不得有人送有吃有喝。
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