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嘴硬心软而已,通常爱孩子,又有耐心的女人,心肠都不会太坏。”见陆辞发呆,子酉以为他听进去了,小声道,“横竖温情姑娘已经嫁人,你又何必为她痴情终身。”
提及年少时的青梅竹马,还有那善解人意的脸容,陆辞感到心口闷闷的痛。
子酉见状,忙赔礼道:“是属下不好,属下不该逾越规矩的。”
他赶紧去喊李文秀进来。
李文秀替陆辞把了脉,瞥他一眼,冷声道:“你又受什么刺激了,安心养伤不好吗?”
陆辞索性闭上眼,将所有的情绪掩于眼底。
“你呀,少在这里哆里八嗦的,要不然,我把你赶到外面去喂蚊子!”她又把怒火迁至子酉。
子酉吓得忙摆手:“属下不敢!”
“出去。”李文秀把他赶出去后,怀里的方月伸手想去找陆辞,便逗她道,“月儿,看你爹爹像不像粽子?”
“呀—呀—”方月眼睛扑闪扑闪的,见陆辞迟迟不理会她,扁着嘴,委屈想哭。
李文秀忙道:“好了,娘不说他了。”
“咿呀伊呀—”方月咬着手指头,可怜巴巴地瞅着陆辞。
陆辞脸部动弹不动,只是抬起手来,摸摸她的小肉手,哄道:“月儿别哭,爹好了,带你玩。”
他又瞥李文秀一眼,语声低沉,略带怨怒:“把孩子带走,让她看了不好。”
影响他在小家伙心里的英武形象。
李文秀嗤冷一笑:“老娘还要去摆摊赚钱,别净瞎想东想西的,赶紧调理好身体,还得帮老娘带孩子呢。”
“月儿,咱们娘俩歇息了。”她唤子酉进来,教他给陆辞换输液,叮嘱他别偷懒,等三袋药液统统输完了,方能歇息。
“通过这根细细地管子,就能把药液输入主子的身体?”子酉像是打开新世界一样,惊奇道。
李文秀点点头,“这是我独特的治疗办法,不能外露哦。”
说完她抱着女儿进房间歇息了。
“主子,月儿就是你的福星,有她作为纽梁,李姑娘一刻也离不开你。”他一脸狗腿奉承道,“眼下也不提离开的事,你可得把握机会。”
“我今日打听到了,林子恒自幼订下亲事,待他身体康复后,就会迎娶未婚妻过门。”
“在此之前,李姑娘一直是痴蠢的身份,与林子恒也不曾相识。村里人更未听说她怀孕的事。”
“李家本想把李文秀嫁进林家,林子恒活着就做妾,死了就殉葬。”
“李姑娘救了林子恒的性命,林家太太才肯替她主持亲事,许配予你。”
“那方月又是谁的女儿?”
陆辞轻吐两个字:“闭嘴!”
如此说来,方月也是李文秀捡来的孩子,与他一样?
毕竟这个女人有捡人的习惯。
为了从李家净身出户,成为寡妇,她真是机关算尽。
捡丈夫捡女儿?
不知为什么,他感到如释重负。
眼下的搭伙过日子,养崽崽。
都是伪装身份最有力的武器。
陆辞盼望着日子能平静过下去,可天不遂人意,次日,李家人找上门来。
“李文秀,你骗得我们好苦啊!”
“方月压根不是你跟方辞的女儿!”
“她是你的亲妹妹,四丫—李招弟!”
李东兴当着里正李大强的面前,揭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