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不由天,岂是你说了算的。”
听到子酉忽悠她继续给陆辞当打手,李文秀冷笑道,“我还怕他不成?”
子酉忙道:“你医术了得,自然不怕他们。陆风的人会屠杀整个李家沟的人来逼你现身,连累无辜之人,你能坐视不管吗?”
李文秀挑挑眉:“你想怎么样?”
“逆道而行,把他给拉下马。”陆辞眸光闪烁,冷声道。
“我?把太子拉下马?”李文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一个乡野大夫,何德何能把堂堂太子爷拉下马,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说完,她走到外面收拾木屋,心情糟糕透顶了。
老天爷,她不过想在这个时代混下去,长命百岁,没想到救了男人,也能惹来杀身之祸。
她这该死的运气。
房间里,陆辞盯着子酉,冷声道:“谁让你自作主张把她拖下水。”
子酉垂下头,惶恐道:“仅凭主子一人之力,难与太子抗衡。李文秀医术了得,能制衡刘笑天用毒,没有谁比她更合适了。”
他说的道理,陆辞岂有不懂的道理。
可他不想勉强她。
李文秀是个随性的人,任何功名利欲于她而言都是浮云,除非她愿意。
陆辞只是没想到她年纪轻轻,医术已在罗秀珍之上了。
罗秀珍的本事,陆辞是知道的:她善解毒,也能治各种疑难杂症,却从未听说过能换人皮。
子酉附在陆辞耳边,小声道:“主子,你若是能俘获她的心,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陆辞眼底闪过一丝恐慌,怒斥道:“滚!”
子酉憨厚一笑:“李娘子长得好看,医术好,为人仗义,她比京城的一些贵女好太多。况且,你们有夫妻之名,日久生情—”
他还没说完,就看到陆辞举起短弩就要砸他,吓得跳窗而逃。
陆辞推着轮椅走出来,就看到李文秀在修补椅子。
这里的东西,都是她一手一脚砍树倒饬出来的,谈不上多华丽,却是满满的成就感,没想到被那两个混蛋给砸坏了。
明明她凭着医术就能过上令人羡慕的生活,可她却在山里过得乐在其中。
真是奇怪的女人。
“我来—”陆辞的声音低沉有磁性,莫名的动听。他从李文秀手里夺过那些板凳,手脚熟练地敲敲补补,比李文秀蹩脚的手艺高明多了。
看到他一声不吭地修理家具,李文秀心里的无名火消了一半。
“我去把月儿接回来。”她说着走出门去。
既然把方月接回来,便是原谅他了。
陆辞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扯了扯,内心莫名有些庆幸。
半个时辰后,李文秀抱着方月回来,方月哭得脸都红了,伸手就要陆辞抱抱。
“这孩子米糊也不吃,就要找你。”李文秀发愁道。
冤孽啊。
偏偏她又不会带孩子。
陆辞满眼的心疼,轻轻拍打方月的后背,他手掌宽大,带着安抚的力量。
方月不哭了,委屈地望着他,拿手抹着眼睛,又兴奋地呀呀呀叫起来。
李文秀见状,忙将泡好的米糊递给陆辞,示意他喂她吃。
陆辞目光温柔地望着方月,手中的勺子还没凑到方月嘴角,小家伙手就急不可耐地捉住勺子往嘴里送。
唧吧一下,一脸幸福的模样。
陆辞勾勾嘴唇,也乐了。
李文秀看着一大一小怡然自在的样子,无奈一笑。
日子一直平平淡淡的,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