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辞,你有病吧?”
方月吓哭了,李文秀忙着哄她,伸出手摸了摸陆辞的额头,忿然道。
陆辞眼底冰冷如水,不善地望向她。
李文秀感受到他周身萦绕的戾气,心想着这家伙莫名吃什么干醋?
他不会真把自己代入丈夫的角色,认为她只能属于他吧?
想到这里,李文秀的眸光忽明忽暗:“你吓到月儿了!”
看到方月哭得脸红红的,委屈巴巴地瞅着他。
陆辞缩在衣角里的手猛地握紧,垂下眼眸,再抬起时,变得咄咄逼人。
他将李文秀的行李扔出门口!
“方辞,你能耐了啊!”
“好,我要跟你和离!”
“你拽什么拽!”
李文秀抱着孩子走出去,在门口骂道,“把我们娘俩都赶走,你就成山中霸王了!”
方月哭得哇哇大叫,从她怀里探出头来,伸手要陆辞抱抱。
“月儿别哭,你以后跟着娘亲,你爹不要你了!”李文秀哄着她道。
这一切正是李文秀想要的。
和离或者做寡妇。
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夕阳的余光打在陆辞背对她的身影,笔直而孤傲。
反常,太反常了。
“文秀,你先跟我下山,等方大哥冷静一番,回头再好好说。”林子恒生怕李文秀又回去,劝道,“你看,孩子都吓坏了。”
他的话音刚落,陆辞竟把木门给关上了。
“方辞,老娘一个人在外面辛苦赚钱,你在家里耍大爷。人没啥本事,净会使性子,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对我赔礼道歉,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李文秀搁下几句狠话,跟着林子恒走了。
直到门外安静如故,陆辞才打开门。
子酉现身,冷声道:“主子,离了才好,这种乡野妇人目光短浅,她才配不上你!”
陆辞拿起一旁的短弩把玩,试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这把短弩威力巨大,射程远,杀伤力强,难怪那个女人每次出门都带着它。
突然又意识到这般贵重的东西,她为何不拿走?
难道,她看穿他的把戏,故意把短弩留给他的?
不可能。
她怎么会如此好心。
肯定是忘了吧?
“你也回去复命吧。”陆辞瞥了一眼子酉,淡声道。
子酉急眼道:“不可!肖燕跟方正绝非等闲之辈,主子巅峰时期自然轻松应对,眼下诸多不便,属下要留在主子身边。”
“不必了,我一人足矣。”陆辞眸光闪着危险的寒芒,“莫非你怀疑我的能力?”
子酉吓得单膝跪地,恳求道:“主子,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吧?你的腿有伤—”
“子酉,你也看不起我了。”陆辞冷笑连连,“你这样跟杀了我有何区别?”
子酉垂眸不语。
陆辞是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
他这般高傲的人,如何能忍受成为残疾之人?
“走吧,回去告诉刘笑天,李文秀不是他要找之人,想办法让他死了这份心吧。”陆辞又道,拿着短弩回到房间,关上门再没有出来。
子酉不敢置信,大声道:“主子,那个女人这样对你,你为何还要为她考虑?”
是啊,那个女人无情又无义,还到处招惹男人,实在该死。
可陆辞放不下方月,李文秀落不得好,孩子的下场也很惨的。
不对,孩子是林子恒的,林家怎么会亏待她呢?
陆辞思绪翻飞,七上八下的,一时之间,神色恍惚。
他瞎操什么咸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