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这是苦苣菜,又叫苦苦菜,有清热解毒、清肺止咳等等的功效—”
“这是薄公英,也是能做菜做药的—”
木屋后院传来李文秀教方月辨别草药的声音。
才两个多月的小奶娃,如何懂得这些。
笨女人!
陆辞冷笑,心里却流淌着难得的静谧安宁。
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他左手握住刺过来的长剑,右手飞快地抛出一枚飞镖!
黑衣男人的肩膀被射中,一个跃步窜出几步以外,死死地盯着他。
“乾、坎、艮……”他挥着剑,嘴里念念叨叨,身法变得诡异起来。
陆辞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嘴角溢出两个字:“子酉—”
这个名字,令黑衣男人的身体一僵。
他快步走来,盯着陆辞,试探道:“主子,是你?”掀开面罩,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容。
“是我。”陆辞沉沉应了一句。
“子酉以为主子仙逝,没想到还能在此相见,主子,你这是—”子酉单膝跪地,声音带着哭腔。
陆辞竖起一根手指,作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他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又问及朝中的情况。
得知太子把揽朝政,他手握成拳头状,啪啪作响。
“温情,她还好吗?”他满怀期待地问了一句。
子酉不作声,神色难堪。
陆辞以为心上人遭遇不测,声音覆上几分寒冰:“她是不是出事了?”
“主子,温情姑娘成了太子妃。”子酉小声道。
太子妃!
陆辞感到一股热血扑面而来。
半晌才道:“肯定是陆风逼迫她嫁人的!”
子酉安慰道:“主子,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等你的双腿好起来,咱们再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提及双腿的伤,陆辞阖上双眼,声音疲惫:“我的腿被挑筋断骨,怕是再难康复。念着你我主仆一场,你放过李文秀吧?”
子酉低声哭泣:“主子,属下一定会找遍太康国的名医,治好你的腿伤。”
木屋外面传来李文秀的声音,陆辞交代道:“你回头告诉刘笑天,就说李文秀倚仗宝典之术,确实医术长进不少,可她毕竟年轻,做事鲁莽不讲究后果,母亲也被剖去子宫,难成大器。”
“罗秀珍的医术宝典在罗艳手里,李文秀没了倚仗,为生活所迫,又回到山上种田。”
他的话说完,就示意子酉先离开。
而子酉在李文秀推门进来时,跳窗逃走了。
“咦,我怎么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李文秀抱着女儿走进来,询问陆辞道。
陆辞摇摇头,做了一个风吹动的手势。
“你陪女儿睡一会吧,我把衣服洗了。”李文秀扶他上床,又把方月放在一旁才离开。
方月咬着手指头,沉沉睡了过去。
她浓密如扇子一般的睫毛,皮肤粉嫩,时不时吮着手指头,露出满足的微笑。
似是闻到陆辞身上的味道,她毛绒绒的小脑袋往他怀里蹭了蹭。
陆辞正为太子一人独势,温情嫁人的事黯自神伤。
看到方月依恋他的样子,他无处发泄的心情神奇地平复下来。
这时,子酉又从窗外爬进来。
“主子,她是谁?”主子不是反感孩子的吗,怎么会成了孩子的爹爹?
陆辞冷漠道:“她是李文秀的私生女。”
子酉听到这句话时,还看到他眼底的忿恨之色。
似是猜到他所想,陆辞淡漠道:“不过是搭伙过日子,顺便养崽而已。”
搭伙养崽?
这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