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林子风得不到李文秀的事,再次闹到方氏面前。
“娘,你偏心,分明是大哥与李文秀演戏骗你的。”他不依不饶道。
这次,方氏没有惯着他,戳着他的额头,啐道:“李文秀不是你能宵想的,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娘,肥水不流外人,你怎么不想想儿子的好呢。”林子风还想理论,却看到方氏走了出去。
听风阁大厅,架子上躺着一个男人,一身天青色长袍,身材高大。
他的脸用绷带裹得密不透风,只露出紧闭的双眼与嘴鼻。
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婴儿立在一旁。
怎么看都有些违和感。
“死人了!”林子风吓了一跳,哇哇大叫起来。
方氏脸色凝重,让女人把孩子抱过来给她看一眼。
是个女婴,眼睛大大圆圆的,正伸出手想扑向躺着的男人。
方氏感叹父女连心。
她哪里知道四丫在空间里跟男人相处了一个月,早熟悉他身上消毒水的味道。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把李文秀许配给你?”方氏冷声道,“因为娘亲要把李文秀许给这个男人,做他的妻,做孩子的母亲。”
“什么!”林子风失声道,“娘,李文秀是打了我,也不是什么血海仇深,你为何把她许给一个活死人?”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太蹧蹋了。
这时,李文秀与林子恒走来。
看到地上的男人时,林子恒的眼瞳猛地收缩,显然也受到不小的惊吓。
他再一次望向李文秀。
这就是她一见钟情,非他不嫁的男人?
他的目光黯淡下去。
“文秀,你可考虑清楚了,一旦拜堂成亲,你就是嫁为人妇,以后只能守着他们父女过一辈子。”方氏坐在上首,冷声道。
门外有人抱进来一只公鸡。
男人生死未卜,只能由公鸡拜堂成亲。
李文秀为求真实,特地蹲到男人面前,握住他宽厚的大手,轻喃道:“我决定了。从我见到他的那一刻时,我就要嫁给他。无论他变成什么样,我也不嫌弃他。他就是我的天,是我的夫君。”
呸呸呸,说这些肉麻的话,她感到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跑出来了。
林子恒紧握双拳,哑声道:“文秀,你不必如此。等他好了,你们再成亲,也是一样的。”
李文秀苦涩一笑:“没有什么比妻子的照顾,更能周到了。”
林子恒如哽在喉。
是的,他也曾贪恋这一刻的温暖。
可他不配。
方氏从未见过如此深情的女子,心想着李文秀嫁人也好,省得两个儿子为她争得头破血流。
为免夜长梦多,她当即为李文秀与男人做了证婚人。
“你夫家叫什么名字?”方氏问道。
李文秀忙道:“方辞。”
陆谦办事周全,替男人找到一个被人砍死的外商身份,男人的妻子因难产而死,余下一个两月大的婴儿。
这时,谁也没看到男人的右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
竟然还是本家。
方氏笑道:“真是缘份啊。”
一番流程下来,李文秀终于成亲了。
方氏挑了距离听风阁就近的聆风院安置李文秀一家。
夜晚,李文秀嫁给一个活死人的消息传到李家人耳边。
所有人都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