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秀,若是被我发现你们敢害我爹,我饶不了你们!”
李天照搁下狠话就走。
李文秀倚在门边上,冒出一句话:“李二狗死了,你比任何人更高兴吧。”
李天照脸色骤变,猛然回头。
“我听说了,李二狗对你动辄打骂,非人虐待。”李文秀盯着他变得慌乱的眼睛,眼底一笑,“李二狗死了,我有什么好处?你能继承他所有的一切。”
李天照大声道,“我爹昨夜跟我说了,他要来找你欢好,没想到一夜未归。不是你杀的,又是谁?”
“整个李家沟想占我便宜的男人,岂止李二狗一个,那我杀得过来吗?”李文秀咄咄相逼道,“你尽管去报官,把你们父子的龌龊事一并说了,回头我爹肯饶过你,算我输。”
是啊,明知道李二狗想强占李文秀身体之事,李天照知情不报,光是这一点,他就落不得好下场。
李东兴的妹夫是县丞,万一他们颠倒黑白,岂不是泼他一身脏水?
几番思想搏斗后,李天照冷哼一声,走了。
偌大的土山岭,传来了气急败坏的埋怨声。
“李文秀,你一个姑娘家家住在人迹罕至的大山里,万一遇上哪个不长眼的,如何是好?”
陆谦满身狼狈,一屁股坐在地上。
李文秀瞥他一眼:“你来做什么?”
“姑奶奶,子恒的病好些了,你赶紧随我去看看。”陆谦作势要拉她,突然定睛一看,“你的脸怎么了?”
李文秀揭开面纱,红一片,白一片的。
“天哪,你、你毁容了!”陆谦惨叫连连。
李文秀将他揪进木屋里,把李家人要把她卖给人做小妾,她干脆把自己弄毁容的真相告之。
陆谦扼腕叹息:“这有何难的,回头我从李家人手里买下你便是,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哼,我这个养父有些变态,不想我嫁得顺顺当当的,只想把我推进火坑。”李文秀想了想,临时想到一个好主意,忙与他商议一番。
陆谦懊恼道:“你有意中人了!”
李文秀点点头,想到空间里生命迹象维持在百分之五十的植物男人,郑重道:“我非他不嫁。”
“让他出来给我见见?”陆谦醋意大发道,“他哪一点比我强?”
李文秀冷笑:“他对我痴情一片,一生一人。”谁也不能阻止她成为寡妇的决心。
光是这一点,陆谦就拍马追不上了。
他娶李文秀顶多许以贵妾之位。
“他何在?”陆谦四处张望,对她口中的男人越发好奇。
李文秀淡淡道:“他生病了,我把他藏起来。”
“成,那就按你所说,我回头就去准备。”陆谦想到林子恒的病搁耽不得,忙道。
当他走下土山岭时,恰恰看到闻讯赶来的李东兴等人。
“这位少爷,你找我们家文秀有何贵干?”看到他穿着非富即贵,苗氏仿佛看到了一块大肥肉,涎着脸道。
陆谦得知他们就是李文秀厌烦的李家人,冷声道:“听闻李家沟出了一个大美人,本少爷特地一寻芳迹,没想到长得又丑又臭,晦气!”
苗氏被泼了一盆冷水,赔笑道:“公子此言差矣,我们家文秀感染了风疹而已,她长得可美了。”
“没兴趣。”陆谦挥挥手,“这就模样,病好了也会顶多值十两银子。”
“哼,十两银子还不如便宜了老子!”
李东兴一脸阴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