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陆向晚和周艳军吃过晚饭,就在等着顾建勋回来。
周艳军是上午十点来钟过来的,顾建勋让她过来帮陆向晚做饭,也顺便陪陪陆向晚。
陆向晚还有点奇怪,为什么顾建勋没让王亚楠来,相比之下她跟王亚楠要更熟悉一些。
等周艳军中午做好饭,陆向晚算是知道了,周艳军做得一手好饭,中午擀的面条,陆向晚吃了两碗,晚上周艳军做的疙瘩汤,陆向晚又喝了两大碗。
“建勋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陆向晚等的有些着急,昨天雷宇就说检查组的要找顾建勋谈话,也不知道谈的怎么样了?
周艳军摇摇头,“就说让我等着他回来再走。”
顾建勋还说要是太晚了就让她在小屋里睡。
外头天都黑了,顾建勋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回来了。
陆向晚拿出书来看了一会,外边的天就黑透了,周艳军一支手撑着下巴,坐在桌子边上打瞌睡。
看她头一点一点的,陆向晚也不忍让她陪着一块熬着,拿了床被到小屋就让周艳军先睡。
周艳军也确实困了,这几天每天从铺子回去还要收拾院子,昨晚上收拾到十二点多才睡,今天早上五点多又醒了,这会又没什么事,上眼皮直找下眼皮打架。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顾建勋还没回来,陆向晚有点坐不住了,去了厨房想接着窗户看看往这边来的路上有没有那道熟悉的身影。
“瞧啥呢?”
周艳军冷不丁地从身后冒出一句,把陆向晚吓了一跳。
“我想看看建勋回来没?”陆向晚拍拍心口窝,周艳军不愧是打小习武的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还以为你要出去。”周艳军也向窗外扫了一眼,漆黑的夜里,远处亮着昏黄的路灯。
“窗前这盏灯咋坏了?”周艳军左右扫了一眼,只有临着陆向晚家厨房马路两边的灯都不亮,其它地方的灯还亮着。
这样一衬托,窗户外头这一片就显得格外的黑。
陆向晚皱了皱眉头,她没怎么在意过这外头的路灯,不过印象里好像昨天晚上这灯还是好的。
“几点了?”周艳军又问道。
“十点多了。”陆向晚又看了眼表。
周艳军转身去厕所打了盆水来,“我帮你洗漱,洗漱完早点睡觉。”
“不用了,我自已来。”陆向晚是不习惯别人帮她洗漱的。
顾建勋帮她洗漱还算勉强可以接受,周艳军跟她也不算太熟,这样叫别人伺候着,她真有点受不了。
周艳军却是把热乎乎的毛巾递到陆向晚面前,不由分说就帮她擦了擦脸。
陆向晚实在是不习惯,好说歹说,自已刷了牙,洗了脚。
洗漱完,陆向晚回屋里换了睡衣在床上躺下,周艳军倒了水也回了小屋,房间里瞬间特别安静,可是陆向晚却怎么都睡不着。
人睡不着耳朵就特别灵敏,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陆向晚就听到大门那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是顾建勋回来了?
陆向晚竖起耳朵细听,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门外似乎是有人在干什么,难道是遇到了小偷,想撬锁进来偷东西不成。
陆向晚刚想起来,一个黑影就闪进屋里捂住了她的嘴。
周艳军冲她比了个禁声的手势,随后指了指门口,毫无疑问她也听到了门外的动静。
这可是政府家属大院,这种地方还能有小偷敢来偷东西。
这个想法冒出来,她一下就紧张的不行。
如果不是小偷,那会是什么人?魏东泽?不可能!
从这两天来看魏东泽还不至于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那会是谁?
陆向晚脑子飞速运转,思来想去她倒觉得极有可能是雷家的人。
黑暗中时间似乎过的特别的慢,陆向晚放缓了呼吸生怕弄出什么动静。
周艳军比她淡定的多,一双晶亮的眼睛在黑暗中一瞬不瞬的盯着大门的方向。
约摸过了十来分钟,周艳军快速移动到门口贴在门上听了片刻,然后一把拉开门,门外空空如也,只有地上留着一堆杂乱的脚印。
“走了?”陆向晚也跟过来看了一眼。
地上的脚印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一个人的,不过脚印太乱,也看不出什么。
“睡吧,应该是小偷没敢进来。”周艳军关了门,随手反锁,“顾建勋回来我能听见。”
陆向晚点点头,要是真有小偷那可真是太吓人了,虽然周艳军会武,可谁知道小偷会不会带着刀呢。
这年头的坏人都很凶,随身都会带着凶器。
窗外,顾建勋和万征押着两个中年男人,快步向外走去。
”顾建勋的脸黑的像铁一样,这两个拿着两瓶汽油想往他家门上泼了放火,好在他早有准备,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出了大院,顾建勋和万征把两人押上吉普车,直奔派出所。
一到派出所门口就来了几个民警接应,两个放火的人吓的腿都软了,两个人架着才从车上拖下来。
万征看了那两人一眼,“你还跟着审?”
顾建勋点点头,“审。”
他必须要跟着审,这两个人可是想要他和陆向晚的命。
审讯室耀眼的灯光打在两个人脸上,顾建勋一进屋房间内的气压瞬间下降,两个人迎着灯光看不清顾建勋的脸,只感觉一个巨大的影子向着他们两个压下来。其中一个瘦的跟耗子似的男的直接就吓尿了。
“说,谁指使你们的。”顾建勋冷冷问道。
两个人牙帮子直打架,一句话都不说。
顾建勋一拳打在审讯桌上,桌子直接被打了个洞,“不说,就看看自已能抗几拳。”
稍胖一点的男人咕噜咽了口吐沫,“我,我说。没人指使,我们哥俩就是想偷点东西。”
咔吧!
顾建勋一脚踩在那人脚上,发出骨头碎裂的脆响,紧接着就是那人鬼哭狼嚎一般的怪叫。
“吵死了。”万征用两个手指堵着耳朵,顾建勋还是比他想的温柔多了,要是早几年,这俩人不用到审讯室,应该就都招了。
瘦的跟耗子一样的人吓的魂都要掉了,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