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么瞅着我干啥。”牛姐心里咯噔一下。
这丫头怕是真要犯病！
“彩云？”陆向晚也觉得刘彩云的眼神有点吓人。
“向晚，你，你离她远点，她八成是要犯病。”牛姐挡在陆向晚身前，两手撑开。
以前厂里有个精神病，犯起病来，四五个大老爷们都拽不住，别提多吓人了。
犯病？
陆向晚微一愣怔，见牛姐一脸紧张不像是开玩笑，也连退了几步。
“你说谁有病！你才有病呢！”刘彩云气极败坏地扑向牛姐。
这个人怎么这么坏，在背后说她坏话就算了，还跟陆向晚说她要犯病。
亏了她一开始还觉得牛姐是个挺老实的人，没想到心眼竟然这么坏。
刘彩云抓着牛姐的头发就往她嘴上打，“我叫你说我坏话，我叫你说我有病！”
反正陆向晚也不打算用她了，那她也不能让牛姐好过！
刘彩云下手极重，瞬间牛姐的脸上就挂了彩，嘴角几道极深的抓痕往外渗着血珠子。
牛姐也不是吃素的，一脚把刘彩云踹开，抹把把嘴角，依旧护在陆向晚身前，她真没看错，这死丫头真是犯病了。
“小晚，你躲远点，精神病犯起病来下手没个轻重。”
“说谁精神病呢！”刘彩云不管不顾又扑了过来。
陆向晚赶紧将牛姐拉到身后，一把攥上刘彩云的手腕，“别打了，在摊子上打架像什么话？”
她算是有点明白了，牛姐不知道怎么了，觉得刘彩云精神不太正常。
刘彩云却是以为牛姐故意说她坏话。
刘彩云满腹委屈地瞪着陆向晚，牛姐骂她精神病陆向晚竟然还说她像什么话？
“我就知道你肯定向着她！”刘彩云指着陆向晚，“你叫我哥来不就是想不用我俩，不想用我俩就直说！你把她叫来不就是想把我替掉！”
“是，我是在别人来摊子上闹事的时候躲了，我哥也没给你出证据材料，我是不像她那么会来事！可我跟我哥也卖力干活，没有我跟我哥，你能有今天？”
刘彩云声嘶力竭把心里的怨气一股恼都发了出来。
“我什么时候说不用你和你哥了？”陆向晚眉头紧蹙，刘彩云要是这么想，那刘大成必保也是这么想的。
刚好走到摊子前的顾建勋和刘大成也目睹了这一幕。
顾建勋二话不说就冲到陆向晚身边将她护了起来。
刘彩云一愣，目光一转便看到不远处紧皱着眉头瞪着她的刘大成。
“你刚说的那叫啥话？”刘大成气的一跺脚捂着脑袋蹲到地上。
他跟顾建勋过来的路上聊了很多，顾建勋一直在说陆向晚说他干活卖力又辛苦，叫他过来就是想聊聊以后工作的细节。
“哥，不是你说的向晚应该是不想用咱俩了嘛。”刘彩云不知所措地向着刘大成。
这话明明是刘大成昨晚跟她说的，这会咋还说她乱说话？
“是我说的！”刘大成吼了一声站起来，“是我小心眼乱猜疑，你不好好给向晚干活还在这惹事，向晚就是用咱俩，你还有脸在这干？”
刘彩云把啥话都说出来了，他羞愧万分，哪还有脸再干下去。
刘彩云一愣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哥，我，我不是冲向晚，我……是她，她说骂我精神病，还在背地里跟向晚说我坏话。”
“说你精神病是我的错，我可没在向晚跟前说过你坏话。”牛姐气的脸色通红嘟哝道，“你中午一会恼一会笑的……”
陆向晚看了牛姐一眼，说道，“既然大成哥也来了，牛姐你就先回去吧。”
牛姐抿抿嘴，心有不甘却也不好多说什么，赶紧收拾了自个的东西走人。
顾建勋扫了眼不远不近围着看热闹的几个人，人群也渐渐散开。
陆向晚着手收着摊子，顾建勋也过去帮忙，两人把东西都收拾好，带着刘家兄妹二人出了自由市场，找了处僻静的道边在马路牙子上坐下。
“大成哥，彩云，我是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说心里话，咱们一开始就在一块搭伴干活，我没拿你们当外人，不过既然闹成这样，有些话我就不得不说了。”陆向晚顿了顿继续说道，“服装摊子这，我让牛姐过来帮忙，是为以后租店面提前做打算，彩云如果不能跟牛姐好好相处，那对不起，我就真的不能用你了。”
刘彩云愣愣地看向陆向晚，租店面的事，陆向晚是一早就跟她说过的，她怎么就没想到牛姐来是为了租店面做打算？
要真是这样，那她跟牛姐闹，可就太不应该了。
“还有大成哥，清理废渣的活，多亏有你操心，我才能再搞个服装摊子，我是非常感谢你的，您要是愿意留下继续干，我非常欢迎，如果不想留了，我也不强求。”
陆向晚说完缓缓起身，“你们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和气生财，我不喜欢跟别人勾心斗角，也不喜欢跟勾心斗角的人相处，我喜欢有话直说，如果你们觉得我陆向晚值得处，那我谢谢你们，如果你们觉得我陆向晚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那我也不挽留。”
顾建勋扫了刘家兄妹二人一眼，牵起陆向晚的手转身往家走。
这丫头的性子倒跟他很像，什么都不愿意多解释。
她对刘家兄妹的好确实也不用多解释什么，要走要留随他们便。
不过这么一闹刘家兄妹怕是也没什么脸留下了。
怕陆向晚不开心，路过东风食堂的时候，顾建勋说要买半斤包子回家吃。
陆向晚怕孙颂芝提前做了饭，就一个人先回了家。
正赶上下班的点，食堂里买包子的人还不少，顾建勋排了十来分钟才买上包子。
刚出锅的包子带着浓浓的香气，顾建勋深吸一口气，拿了包子就往外走。
一出东风食堂的大门，就跟万大姐撞了个正着。
“哟，小顾，你出差回来了！”万大姐从上到下把顾建勋打量一遍。
“嗯回来了，挺好的吧。”顾建勋点头笑笑没打算多聊。
万大姐却一脸神秘的冲他招招手，“小顾，你来，姐跟你说两句话。”
她下午才听到一件关于陆向晚的事，这个陆向晚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害的她被她家老吕打的那么惨，这事她说啥也得告诉顾建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