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晚回转头,两人目光一对上就立马读懂了顾建勋眸中的含义。
她俯身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我今天也累了,给你擦擦脸,咱们早点休息。”
顾建勋抬手抚了下陆向晚透红的小脸,唇边泛起一抹笑,“别急,以后肯定补上。”
谁急了!
陆向晚脸颊一红快步去了厕所,一边洗毛巾一边在心里嘀咕,顾建勋都是她的人了,她还有什么可急的,什么时候补还不是她说了算!
回到屋里,陆向晚给顾建勋擦了把脸,然后便把从金城带回来的手表拿了出来。
“这是我去金城,给你带的礼物。”
陆向晚将手表递到顾建勋的面前。
“给我的?礼物?”
顾建勋坐起身唇边泛起一抹笑,“手表?”
这手表可得将近二百块钱,陆向晚去金城一趟时间应该挺紧的,钱也带得不算多,还不忘给他带了礼物,就单单这份心意都让他感动的不行。
他看得出来这块表跟他送给陆向晚的那块很相似,抓起陆向晚的小手,把两块表放到一块比较,一大一小,就像他和陆向晚一样—他大她小。
看着顾建勋唇角收不住的笑,陆向晚就知道他是喜这份礼物的。
“我帮你戴上。”
陆向晚仔细帮顾建勋戴好,两个人的手腕并在一块,一大一小两块手表光洁的表盘上映出两张幸福的笑脸。
接下来的两天,陆向晚都在医院里陪护孙颂芝。
做完手术的孙颂芝身体很是虚弱,脸上刚刚补起来的一点血色也因为手术的原因再度变回苍白。
不过大夫说,术后恢复还是不错的等伤口拆了线,再打四五天吊针就可以出院回家去调理了。
这个消息对陆向晚来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孙颂芝的病可以说是完全好了,她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卖服装的事也可以多放些心思了。
忧的是,孙颂芝出院回到家,陆华才肯定是不会照顾孙颂芝的,她想把孙颂芝接到身边,又怕顾建勋会有意见。
怎么说他们俩就那么一间屋子,又刚刚结婚。孙颂芝住过去,三个人挤在那间屋里,怎么都不太方便。
这天,陆向雨下了班就到医院来顶替陆向晚。
陆向晚已经连着在医院陪了两个晚上加一个白天,就算是铁打人也得休息休息。
陆向雨一来就催着陆向晚回家,陆向晚也没推辞。
她惦记着厂里的废料,从她去金城已经三四天没往收购站送了,刘家兄妹三个又那么能干,装好的废料估计都堆成山了。
去自由市场买了点菜陆向晚就急急火火往家赶。这几天废料攒得多,顾建勋还在养身体,她得抓紧做完饭填饱肚子去干活。
急急忙忙进了家门,陆向晚就听到万大姐在厨房里说话,
“小顾啊,你这菜炒的挺像样啊!还真是啥都能干。”
顾建勋在做饭!
陆向晚微一愣怔,这么好的男人还会做饭!她怕不是捡到了宝了。
等她进了厨房,果然看到顾建勋站在锅台前熟练地掂着炒勺。
万大姐一脸羡慕地瞧她,“小陆,你可真是个有福气的,小顾人长得精神,又是厂里的技术员,这家务干的也溜呀。”
想想她家那个老爷们,每天下了班就往床上一倒,跟个大爷似的,就连油瓶子倒了,怕是都不会伸手扶一下。
再看顾建勋不仅疼媳妇,还知道帮着干家务,这心里难免酸溜溜的。
“我这不是回来晚了,人家怕是饿了。”陆向晚抿唇一笑。
她知道顾建勋是个顾家的好男人,但也不想招万大姐的妒嫉,客气话还是要说的。
菜板上已经摆着一盘炒好的土豆丝,光是闻着香味儿也知道味道定是不错。
看来顾建勋还是深藏不露呢!
“饿了吧,这个菜也马上好了,洗洗手就能开饭了。”顾建勋伸手关了灶上的火,拿了个盘子把菜盛出来。
陆向晚到水池边洗了洗手,帮着把饭菜端进屋。
两人一同在桌边坐下,顾建勋便给陆向晚夹了一筷子菜,“尝尝我的手艺。”
他十三岁开始就是一个人,寄人篱下的日子里基本都是他做饭,一直到当兵以后,部队和单位都有现成饭吃,他才没自已做过。
其实他的手艺也不差,虽然跟陆向晚比起来差了那么一丢丢,但也是拿得出手的。
陆向晚尝了一口,连连点头,“味道不错,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两下子呢。”
“那当然。”顾建勋眉梢轻挑。
被心爱的女人称赞他顿感自信心暴棚,特别是陆向晚那略带崇拜和探究的眼神,更让他觉得这饭做的值,只要陆向晚喜欢吃他做的饭,就算以后天天让他做他都愿意。
“亏了没让你去医院送饭,要不妈又不知道要怎么夸你了。”陆向晚笑着道。
其实厂里双职工家男人做饭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单职工家才全是女人的事。听姐姐说,就连张小鹏也知道给她煮个挂面,虽然味道堪忧,但心意可贵。
她也觉得两口子过日子,要不是两个人都沾些烟火气,这日子过久了新鲜感和激情褪去,只怕会失了相濡以沫的滋味。
“那明天说啥我也得给妈送饭去。”顾建勋又给陆向晚夹了一筷子菜,“让妈也尝尝我的手艺。”
自从得知孙颂芝把他当个宝儿,他一有时间就想在孙颂芝面前好好表现一把,这两天陆向晚死活不让他去医院,要不然他一下班就得奔过去不可。
他做一点小事就能让全家都高兴,尤其是能让陆向晚高兴,他就觉得这事做的不知道有多值。
这种两个人有劲儿往一块使的感觉,让他觉得日子过得特别有奔头。
“瞧把你美的。”陆向晚娇嗔地看了顾建勋一眼,话峰一转说道,“建勋,有件事我想问听听你的意见。”
孙颂芝出院后怎么安排她还没有想好,想让顾建勋给她拿个主意,顾建勋脑子活,眼界也比她高,总能把事处理的妥妥当当。
自打去金城回来以后,她对顾建勋已经产生了依赖,有什么事她都想跟他说说,听听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