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是有什么打算吗”风痕看出了风晴眼中的犹豫,发问道,
风晴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我新结识了一个同伴,可他今晨独自离开,身边还带着一个孩子,我有些放不下他...”风晴说道。
风痕自小守护着风晴长大,或许风晴还单纯的以为自己对那个所谓的‘同伴’只是不放心,可风痕却比风晴自己还要清楚她,若是普通人,一声不说直接离开,风晴的性子怕是对方死在外面都再不理会,但能让风晴耿耿于怀,多半风晴是对这个人动了心思。
“他姓甚名谁,家在何方”风痕问道。
“他叫明逸,家住哪里我不知道,但我和他是在南溪认识的”风晴回答道。
风晴并不想让风痕知道朗逸是从深渊来的,风痕虽然对风晴处处包容,但在深渊的事情上,他的立场十分的坚定。
风痕听了这番话,无奈的摇头。
不说修仙世家里有没有明家这号人物,但就是告知了姓名却不说从何处而来就让人生疑,尤其风晴还是凤凰谷里难得一见的天才,凤凰谷的公主,若说这勾去了殿下的心的男子不是别有用心,风痕还真不确定。
只是对上风晴那一双充满着希望的眼睛,风痕就不是很想将自己的猜测告诉她,毕竟这是殿下第一次对一个人动心。
虽然天辰大陆凤凰族的凤凰血脉稀薄的都快看不见了,但他们骨子里依旧保留着凤凰的习性,对自己所爱之人忠贞,和难以避免的一见钟情。
很多的鸟类天生就只有一个伴侣,在鸟类的习性中,若是爱人死亡,通常另一方也对随之死去,而在妖类或者神仙里,鸟类属性的他们通常会对某一个人一见钟情,并对对方展开追求,得不到对方的回应的话,他们也会在哀鸣中死去,而得到回应却被爱人背叛的他们,通常也会死去。
所以,鸟属性的他们通常会在离开领地之前将自己的情根封存起来,等回到领地之后再行解封,风晴是从凤凰谷偷偷跑出来的,自然也不会有人告诉她要把自己的情根封印起来。
风痕十分犹豫,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风晴她已经动心了这件事,若是对方对风晴根本没意思,风晴又该怎么办。
......
已经离开的朗逸并不知道,风晴虽然不知道这孩子身上有朗氏族人的血脉,但是她已经知道这孩子的身世了。
白文苏死了是肯定的了,可是白家现在情况如何,他们也不知晓,就算将这孩子送到白家,白家人又是否能接纳她。
前往桐林的路上,朗逸时不时就会想起风晴,她看上去矜贵冷傲,可实际上就是个没心眼的傻姑娘,也不知道自己不告而别,她是否还会被凡人宰,又或者是否会遇到在南溪时候的那种人渣。
可是每当他想起风晴的时候,又总是会想起朗氏族人,他们还在深渊之下,自己身上还有要完成的使命。
小丫头在他怀里睡得香甜,带着孩子,朗逸只能慢慢的驾驶着马车,原本半个月就能到的地方,硬生生走了三个月。
小丫头一天一个变化,从一个丑丑的模样,变成了人见人夸的白嫩嫩的样子。
抬头望去,桐林就在前方,朗逸继续驾车向前,快到城门时,大门却突然紧闭。
“这是怎么了,怎么大白天的关城门”城门前聚集的百姓们说道。
桐林四通八达,许多的百姓都把家安在桐林里,他们有些人只不过在城门口看看热闹,却没成想居然有家回不去了。
朗逸抱着小丫头下了马车,混迹在人群中,等着看接下来的形势。
不多时,一列守城军便从城里出来,这些人的衣袖上原本应该是绣着白家的家徽,现在却都换成了晏家族徽的印记。
“真是造孽,原本白老家主在位的时候我们桐林多太平啊,自从晏家成了桐林的一把手,这里都乱成一锅粥了”
“可不是,我听说是晏家搭上了一个仙门的路子,这才敢谋权篡位”
“我的乖乖哦,这怎么还跟仙门扯上关系了,那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怎么办啊”
朗逸听着百姓嘴里的闲谈,大致了解了桐林成的底细,有的时候凡人口口相传的并不是事情的全部,但一定有些根据在里面。
若是朗逸分析的不错,晏家怕是和旬苍山沆瀣一气,将白家扳倒,毕竟白家手握两件神族宝物,在一众仙门世家里,早就是众矢之的。
一声巨响,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城门口,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从城内走出来,目光扫视着聚集在城门口的百姓。
“晏城主有令,凡是桐林百姓,必须签下血契才可进入城内,否则一律赶出城去”
山羊胡的男人将晏家发布的告令粘贴在城外,百姓们不知道什么是血契,但就赶出城去这三个字,才是最令他们害怕的。
于是,城门口的百姓们前赴后继的往城门涌去,驻扎在城门的守城军将他们划分成队伍,这些百姓们在血契上按下自己的手印,发誓永远效忠于晏家之后,一个接一个的进入了城内。
朗逸冷笑一声,这样的招数,就是他们朗家的永夜王朝即将倾倒的时候,都没用过,只有心中忐忑的人,才会用这样的方法来巩固自己的势力。
真正的强者,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让人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