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慕执的人在把守,个个腰间别着枪。
死一般的寂静。
沈初篱来回游荡,没有任何想法,只是消食。
“慕执……你……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你……你这个疯子。”
一阵骂声传来。
“啊~”
接着又是极为凄厉的惨叫声。
“执……执爷,求你杀……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求饶声。
沈初篱下意识的看向旁边的包间。
她本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一声接着一声,突然勾起了沈初篱的好奇心。
慕执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此时此刻,她也突然明白了慕执把包间里的音乐声开到最大,并且嘱咐她不要走出包间的用意。
他是不想她看到吧!
沈初篱靠近包间。
包间门口齐刷刷的站着两排保镖,看到她靠近,都不敢阻拦,反而让出了一条道。
沈初篱往里张望,却什么也看不到,只能闻到隐隐的血腥味。
“老公”
她轻轻唤了一声。
保镖们面面相觑。
这时候,江特助走了过来,面带微笑,“夫人,抱歉,执爷正在里面处理一些事情,实在不方便,担心吓着您,所以……。”
所以,你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去执爷安排好的包间里。
“好吧!”
沈初篱点头刚要走,包间的门突然打开,传出慕执的声音,“让她进来。”
顿时,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铺天盖地的袭来。
她抬眸看向包间,地上赫然躺着两个被开肠破肚的男人,肠子流了一地,还有一个已经被挖掉眼球,在地上不停挣扎着,哀嚎着,不知是男是女。
沈初篱只感觉头皮发麻,一股冷意从脊梁骨蹿上来,胃里翻江倒海,她使劲吞咽口水,压下不适感。
“执爷,求……求你放了我吧!”
地上跪着的男人抖个不停。
慕执坐在单人沙发上,双腿交叠,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忽明忽暗的香烟,薄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看向沈初篱,“他们曾经是我的人,这几天突然变成了苏玉珠的狗,我已经解决了三个,剩下的一个你说怎么办?”
沈初篱心惊,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呆在原地。
他这是在侧敲旁击。
她之前不单单是背叛了他,她是迷晕了他。
见状,地上的男人像看到救星一样,迅速的爬到沈初篱的脚边,“夫人……夫人,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也是一时糊涂,我……”
“砰”
还没等他说完,脑门上瞬间就多了一个血窟窿,脑浆混着血,喷溅在沈初篱的白裙子上,像开出的一朵极艳的牵牛花。
男人双眼瞪圆,死状很惨。
沈初篱没有尖叫,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整个人被吓傻,大脑里一片空白。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沈初篱越发不懂了。
他对她极致的温柔,残忍起来又让人窒息。
慕执把枪丢在桌子上,抽出桌上的纸巾,反复的擦了几遍根本没有任何污渍的手,起身一把将呆若木鸡的沈初篱捞进怀里,双眸妖异,语气却平静温柔,“我带你去换衣服。”
沈初篱就这样被他拖着,进了另外一个包间。
服务员拿来了一条干净的裙子,就关上门离开了。
慕执掀了掀眼睫,抬起手,拉开了她裙子的拉链。
他炙热的目光,一寸一寸的紧盯着她白若凝脂的美背上,挪不开眼。
喉结滚动,呼吸急促起来。
沈初篱咽了咽口水,缓缓抬起头。
她有一双漂亮的眼睛,纯洁得跟白纸似的。
她就这样呆呆的盯着他,面无表情的问道,“如果再有下一次,我是不是也是跟他们一样的下场?”
慕执慢条斯理的剥掉她身上的裙子,换上了干净的裙子,深邃的黑眸与她对视,“为什么还会有下一次?”
他爱了她那么多年,她背叛他,甚至想毁了他,他都没有动她一根手指头。
为什么还要有下一次?
她的心是冰山吗?
她是唯一给过他光的人,现在却要亲手灭了他好不容易点燃的蜡烛。
不是她告诉他长大就好了吗?
不是她亲手给他穿上袜子,告诉他脚不冷,心就不会冷了吗?
他信了,她却忘记了。
她为什么那么狠?
“初篱,你记住一件事,我不是动不了你,我是舍不得动你,你非要和我犟,可别怪我打断你的腿,让你这辈子都见不了外面的太阳。”
他的语气透着凉薄残忍的寒意。
“执爷,知道了!”
沈初篱眼睛微红,却顺从乖巧的附和着。
她心口堵得发慌,却鬼使神差的去索他的吻。
慕执先是一顿,深呼吸几秒后,直接把沈初篱推到了沙发上。
他的宽背完全将底下的小女人笼罩住。
沈初篱疯狂的迎合着男人的疯狂,紧紧的缠住了他。
此时此刻,她就想直接死在他的身下。
慕执本就磁性的声音染上暗哑,咬着她的耳畔,厮磨着,极尽缠绵,“就算是死了,我也要把你和我合葬在同一穴。”
沈初篱原本白如脂玉的脸蛋,此刻布满了淡粉色的红晕。
她眼神迷离且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对慕执说的话,她从来没有认真过,她只知道,既然逃不了,就等他腻了他,主动放手。
那时候,她就自由了。
应该很快吧!
林俊明那样的男人,她追着跑了十多年,付出了所有的心血,终究换来了一场空。
她本就是一个不受待见,不被爱的人,她一直都知道。
她怎么敢让呼风唤雨的执爷,守住他的诺言。
沈初篱轻轻闭上了眼睛,她好困好困,像睡着了一般。
她梦到了两岁的时候,她和方妈生活在老家,老宅周围每到这个季节就开满了白色的牵牛花。
她总是看着牵牛花出神。
方妈摸着她的头,告诉她,长大就好了。
……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慕执用衣服紧紧的包裹着,抱回了执园。
沈初篱悄悄从慕执怀里探出头。
她看到满园的白色牵牛花在夜风中,掀起一阵阵花浪。
来到执园,她唯一开心的事,就是执园里很巧的种满了白色牵牛花,爬满了整个执园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