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这样!
没有尝过糖的甜,再苦的生活,都不会觉得苦了。
“嗯”
慕执抬眸看了她一眼,大步走在前面,沈初篱默默的跟在后面。
……
“这是给你买的。”
回到侧厅,慕执示意性的看了一眼桌上的蛋糕。
“谢谢你!”
沈初篱声音很小,像说给自己听。
纤长浓密的睫毛上,有些湿润。
以前在沈家,受了再大的委屈,她都不掉眼泪,因为她知道,即使掉眼泪也无济于事,该背的黑锅一次没少。
现在,有人护着了,她反而娇气了。
真矫情!
想到这里,沈初篱眯起眼睛,笑得像一只小狐狸。
“谢我什么?蛋糕还是我给你撑腰?”
慕执神情自若的解开了袖口的蓝宝石纽扣。
“都有”
沈初篱用叉子叉起一大块蛋糕,放进嘴里,鼓着腮帮子道,“真甜!”
她从小就喜欢吃甜食,因为可以盖过生活的苦。
慕执背对着她,声音充满磁性,“喜欢吃,我以后都给你买。”
沈初篱一边吃着蛋糕,一边傻笑。
“嗯”
笑出了眼泪。
“其实,我不是给你撑腰,只是看不下去。”慕执好像刻意在解释。
“我知道!”
沈初篱低着头吃蛋糕。
不管什么原因,她都不想知道。
慕执转过身,坐到她的面前,直勾勾的盯着她,“真的什么都不想知道?嗯?”
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钻进沈初篱的鼻腔,眼前的男人,透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
倏地,沈初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梦,耳根子一红。
她连忙别过脸,“不想知道。”
此时,她脑子里全部都是昨天晚上梦境里的画面,甚至每一个姿势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是那样的清晰,仿佛就是真实发生过一样。
沈初篱只能更大口的吃蛋糕,来逃避慕执的眼神。
她是怎么了?为什么老做那样的梦?
她脸色潮红。
见她这样,慕执唇角微勾,明知故问道,“昨晚怎么样?睡得好吗?”
“挺……挺好的。”沈初篱把头埋得更深了。
她梦里的男人好像就是慕执!
“昨天晚上,我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吧?”
沈初篱试探性的问道。
要是有什么不雅的动作,那就太羞耻了。
“什么动作?”
慕执靠近她,嘴角的笑意又痞又坏。
“没……没有,我睡觉不规矩,老爱打呼噜,我担心影响到你,所以问一下。”
她表情极其不自然,双颊涨得通红。
闻言,慕执的笑更加邪气肆意了,“呼噜倒是没打,就是……”
沈初篱神经紧绷,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就是什么?”
“你死死的抱着被子,不肯松手,来回动。”慕执好似努力在回忆,“我把你抱到床上的时候,你头发全湿了。”
“什么……”
沈初篱惊慌的叫出声,手里的蛋糕瞬间不香了。
她就说,不可能什么反应都没有。
果然……
太羞耻了!
那么尴尬的一幕被眼前这个男人看到,她以后都不想见到他了。
沈初篱坐立不安。
“其实没什么的,每个人都会有不一样的反应。”
她的反应他已经习惯了。
“执爷,今……今天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沈初篱故意岔开话题,小口小口的吃着蛋糕。
“想到你昨晚才吃了药,就回来了,看看你会不会有什么异常的反应。”
慕执故意引导着她去想昨晚的事。
沈初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为什么每个话题,都可以联想到昨天晚上的事。
或许是自己脑子太污了吧!
在慕执心里,她到底成什么了?
女流.氓?
“没有什么反应,挺正常的。”
沈初篱内心紧张得要死,害怕慕执再提及昨天晚上她怪异的行为。
那种动作,只要成年人都懂。
也就是慕执是正人君子,没有往那方面想罢了!
“没有就好,我还担心你不舒服呢!”
昨天晚上,他那么粗.暴。
“我先回房间了。”
沈初篱又羞又臊,又害怕的逃回了房间。
看着消失在楼梯口的女孩,慕执摸着嘴角笑了笑。
他的初篱真可爱呢!
……
接下来的几天,沈初篱夜夜都会走进梦境。
她觉得很奇怪,自己都二十岁了,按理说,已经过了青春懵懂期了,该了解的也了解了,怎么还会这样。
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一夜,她把第一次给了慕执,或许是锁被打开过,钥匙放在旁边,就有想被打开的渴望吧!
这样想着,沈初篱也释怀了。
她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越来越光滑的小脸,还是很开心的。
说不定她的病马上就好了,就可以出去找工作了。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跟慕执的关系也越来越自然,不像刚来执园那会儿,她总是提心吊胆的。
他们有时候还会在一起谈天说地,两人很谈得来呢!
沈初篱发现,慕执看似凌厉的外表下,其实住着一个小男孩。
想到这些,沈初篱不由得嘴角上扬,如宝石般的杏眸里像闪着星星一样,熠熠发光。
唯一让她担忧的就是,慕执真的在执园里建起了游乐园。
等帝都的舆论降下来,她总是要离开的,慕执也是知道的。
这样大动干戈的建游乐场,不是浪费钱吗?
哎,有钱人的世界看不懂!
真的看不懂!
……
“夫人,执爷给您准备的礼服。”
女佣推着一大排礼服走进房间,各种限量版的款式。
以前在沈家,叶心怡也经常这样给沈初安张准备礼服,带着她去参加各种豪门晚宴。
沈初篱总是默默的看着,不动声色,在没人看得到的地方,安慰自己,那些礼服一点都不实用,她还是喜欢地摊上刨的牛仔裤,又便宜,穿上还不冷。
沈初安总是会把去晚宴穿过一次的礼服给她,她就藏在房间里,没人的时候拿出来试试,想象着自己有一天,也能穿上漂亮的礼服去晚宴。
叶心怡发现了,就会遭到一顿毒打,然后被关起来,不让吃饭。
整个沈家的人,都知道她手脚不干净,总是偷拿沈初安的东西。
沈家上下,包括佣人,还有同学,都知道她是“贼”。
实话实说,她对礼服是有阴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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