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执提着锋利的长剑,丢到顾秀兰的面前,沉声道,“慕府的女主人永远是我的母亲,你要么离开,要么用这剑结束了自己,我可以考虑把你埋在慕家园陵。”
顾秀兰抱着躺在地上,疼得晕过去的慕承廷,“慕执,你好狠呐。”
“狠的是你们吧!你虽然没有亲手杀了我母亲,但你是这一切的导火索。”
慕执语调阴狠,杀意浓厚。
当初,若不是顾秀兰逼着慕承廷娶她,或许他的母亲还能多活一些时日。
顾秀兰捡起地上的剑,流下了绝望的泪水。
她为了成为慕承廷的妻子,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忍受着慕承廷找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她怎么可能离开慕家。
“慕执,我会如你所愿,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顾秀兰哽咽着道。
慕执看都不看她,语气冰冷,“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的母亲。”顾秀兰自顾自的说着,“自从承廷把苏玉珠带回慕府,我也感受到了你母亲当年的绝望,也算是遭报应了。”
“现在,你要我死,我也认了。我只希望你能留你父亲一条命。”
顾秀兰手指抚上慕承廷的脸,“他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也不会和你去争慕氏大权了,你就当可怜一条狗,给他一口吃的就行。”
闻言,慕执神情淡淡地看她,不着痕迹的勾唇,“慕承廷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我遵循亡母遗愿不杀他,但不代表会救他,你没资格来跟我说这些。”
“你只要不杀他就行。”
顾秀兰苦涩的笑着道。
话落,一抹鲜红的血溅到了地上。
顾秀兰倒在地上,伸手想握住慕承廷的手,却怎么也抓不不到。
“叫医生过来,给慕承廷医治腿伤。”
慕执吩咐身边的江特助。
“是,执爷。”
江特助和保镖把疼得奄奄一息的慕承廷,抬进了卧室。
慕执转身抱起身后的小女人,“我们回家。”
沈初安的手臂紧紧缠在慕执脖颈上,她没想到,慕执竟然真的把她当作了沈初篱。
……
沈初篱昏昏沉沉的醒过来,她手撑着床坐了起来。
柔和的光线,白色的落地窗帘,窗帘旁边的架子上是几盆小小的绿植,把干净整洁的房间衬托得更加温馨。
沈初篱紧张的缩了缩身体。
想起在圣霏酒店里发生的事,她赶紧掀开被子,看到衣服整齐的穿在身上,才放心下来。
她环顾四周,这是在哪?
沈初篱记得她被夏梦琳骗到了酒店里,被两个猥琐的男人捆到床上,被沈初安注射了药物,就晕了过去。
但她现在完全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
难道说是有人救了她?
正当她疑惑的时候,一个清冽柔和的声音响了起来。
“姐姐,你醒了?”
沈初篱转眸,就看到一个英俊的男孩,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吃食,朝她走来。
他身上穿着洁白的家居服,一头短发大概刚刚洗过,有些凌乱,脸上挂着温良无害的笑。
沈初篱下意识的抓紧被子,瞬间防备起来。
虽然男孩看起来不像坏人,有可能还救了她,但这毕竟是在陌生人家里。
“我就算好时间你现在会醒,就给你煮好了吃的,饿了吧!”
男孩很自然的把吃食放到了床头柜上,自顾自的说着,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
“是……是你救了我吗?”
沈初篱开口问道,声音有些紧张。
“嗯”男孩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我刚好住在你旁边的房间,听到有异样的声音,就报了警,放心吧,警察把他们都抓起来了。”
闻言,沈初篱终于松了一口气,勾唇笑了起来,“谢谢你救了我。”
骆南一盯着她的看了一会儿,神情落寞的问道,“姐姐,你真的记不得我了吗?”
沈初篱快速的在脑子里搜索着,还是想不起来。
“你是……?”
“曾经,姐姐总是护着我,有人欺负我就带着我跑,没想到那么快就把我忘记了。”
骆南一笑里带着受伤。
沈初篱又重新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长相干净,英俊的男孩,试探的问道,“你是……你是骆南一吗?”
“原来,姐姐还记得我。”
骆南一脸上受伤的神情即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兴奋的笑。
沈初篱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孩,居然是当年那个瘦弱,任人欺负的骆南一。
“人家说女大十八变,看来男孩子也一样啊!”
沈初篱笑着,开玩笑。
“姐姐就别拿我开玩笑了。”骆南一说着,就端起碗里的云吞,用勺舀了起来,喂到了沈初篱嘴边,“饿了吧!尝尝我做的云吞,看味道怎么样。”
沈初篱怔了一下,尴尬的笑着道,“我自己来吧,不习惯别人喂我。”
骆南一也没有坚持,把碗小心翼翼的递到沈初篱手上。
沈初篱吃了一个,称赞道,“味道很好。”
骆南一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那就多吃一点,不够我再去弄。”
沈初篱放下碗,摸了一下大衣口袋,蹙了蹙眉,问道,“南一,你看到我手机了吗?我给我老公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那么晚了,他肯定着急了。”
“手机?”骆南一这才恍然大悟,“应该是带你回来的时候,落在酒店了。”
“你当时被那帮人注射了药物,我担心你的身体,着急忙慌的就把你带回来了,也没有注意你口袋里的东西。”
“要不,你用我的手机打吧!”
骆南一说着,就把手机递给沈初篱。
“不了,我现在就打车回去吧!”
沈初篱笑着拒绝。
她不想让慕执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更不想让他知道,她那么晚还在陌生男人家里。
慕执因为亡母的事,内心比较敏感偏激,他担心他乱想,又生出一些事端。
骆南一着急的起身,“姐姐,现在已经半夜了,外面又冰天雪地的,不一定能打到车,要不明天再回去吧,姐夫应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吧!”
沈初篱苦笑。
慕执就是开醋坊的,她必须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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