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山海办公室。
李牧正品着祝山海珍藏多年的老班章,一会儿砸吧嘴,一会儿吸溜,完全不像是在喝茶,更像是在装逼,完全看不出李牧有任何的心急。
“先生,招商会还有三天就要召开了。且不说咱们现在还没搞定文琪,就算是文琪回去跟家里人商量完了,同意咱们给黄老解厄,但是黄老也不一定百分之百的会帮我们啊!您现在是不是太过淡定了一些。”
祝山海一边擦汗,一边给李牧满茶,脸上的焦急之色,丝毫隐藏不住。
李牧又呷了一口,“心急吃不到热豆腐,再说了黄文琪应该回不了家了,我估计他这会儿应该正往这里赶呢!”
“啊?为什么啊?”
还没等李牧回答,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有些狼狈,但是却一脸兴奋的黄文琪。
来不及跟祝山海打招呼,黄文琪直接来到了李牧面前,拱手行礼,“李先生,是文琪有眼无珠,刚才有所冒犯,还望先生见谅。”
李牧摆摆手,给黄文琪递了一杯茶,“不着急,先喝口茶。”
黄文琪愣了一下,随后便双手把茶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随后迫不及待的询问道:“李先生,您是早就料到我会出事情,所以送了我这块儿玉佩吗?”
说完,黄文琪掏出来那块玉佩。
祝山海虽然听的云里雾里,但是看到那块像是在渗血的玉佩的时候,还是跟着吸了一口凉气。
李牧点点头,不徐不疾的回道:“不错,刚才见你印堂发黑,目光无神,唇裂且舌焦,元神涣而散,可能有血光之灾,所以便送了一块儿玉佩保平安,看来是起了作用了。”
“多谢先生救命之恩。如果不是先生这块玉佩,现在文琪恐怕早就被挤成肉泥了。”
说着,黄文琪拿出手机,给祝山海看了一眼车祸现场的照片。
看到那辆瘪成火柴盒似的阿尔法,祝山海顿时瞪大了眼睛,两个铜铃直勾勾的看向李牧,像是在询问李牧。
李牧摆摆手,仿佛在跟祝山海说:小意思而已,不用这么惊讶!
得到李牧“肯定”的回答,祝山海几乎都快把眼睛瞪出来了。
原来先生早已经安排妥当了!
一瞬间,祝山海对李牧的崇敬之情又拔高了几个层次!
“先生,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黄文琪一字一句的,说的十分郑重。
然而,李牧也知道这句“没齿难忘”的分量有多重。
“言重了,文琪兄,主要是你自己的福气大。”李牧笑道。
“李先生,实不相瞒,我回来是有求于您。相信祝叔叔也跟您说过来,家父前些日子不知道出什么问题,白天就像正常人似的,但是到了晚上,他,他老人家就会莫名其妙的惊醒,然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到处乱窜乱叫,如果有人靠近还会撕咬,特别怪异。他老人家年龄大了,真的禁不住这番折腾,还望先生出手相救。”
黄文琪一字一句,说的特别诚恳,说着就要行礼。
李牧连忙阻止,“黄老的情况我也有所耳闻,黄老为官清廉,刚正不阿,你不用求我,我也会竭尽全力。只不过,我能力有限,如果解决不了,还请你不要见怪。”
其实处理黄老爷子的问题,李牧有九成九的把握,很明显是被人使了手段,而且这个害人的手段不但只针对黄老爷子一个人,连他的子嗣也会跟着遭殃,黄文琪的这次车祸就是一个开端。
李牧之所以故意谦虚了一下,自然是给自己留了一点余地,这是他的习惯。
见李牧答应下来,黄文琪这才松了一口气,眉宇之间难掩兴奋之色。
三人也没耽搁,直接驱车来到了黄老的住处。
来到黄家门前,李牧心中不由的发出一阵赞叹,因为黄老的宅子没有坐落在富人区,而是在郊区外的一处僻静之地。
确切的说,这是一所院子。
门厅宽广,大门朝南,前面没有丝毫的遮挡,院子东面种了一棵桃树,一棵杨树,南面种了一棵梅树,一棵枣树,取的正是风水玄术上的那句“东植桃杨,南植梅枣”之意,寓意吉祥。
而且在院子的后面,有一条小溪从庄园东南角分成两道,环绕着整个庄园。庄园四周围墙的边角,摆着镇宅兽,即便是不懂风水的也能知道这是有讲究的。在庄园里的房屋,错落有致,高低不同,似乎是按照方位修建的。
李牧看的啧啧称奇,他原本以为黄家的风水格局会非常差,结果非但不差,反而极佳。
越往院子里走,李牧的眉头就皱的越深,他不禁疑惑起来,不太可能啊,风水没有问题,黄老爷子怎么会表现的这么异常呢?
“祝山海,你怎么来我这里了?这位年纪轻轻的小友是谁啊?”
这时,楼上突然下来一位头发花白、枯瘦如柴的中年人,穿着居家服,虽然看上去弱不禁风,但是神情却很威严,面相上与黄文琪颇有几分相似。
此人正是黄千山。
“爸,您今天没有休息吗?”
黄文琪有些意外,这个时间父亲应该会午休一会儿的。
“嗨,年纪大了不中用了,闭上眼就感觉跟梦魇着了似的,睡不着。索性我就不睡了,起来活动活动。我下午约了市里的医生,来给我针灸一下,看看有没有效果。”
“黄老,您这身上毛病可能不是病,恐怕医生来了,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李牧仔细打量了黄老一眼,此时他的印堂不但发黑,而且面带死气,这是大凶之兆,恐有性命之忧。
给黄家使手段的人下手极重,看这样子不把黄家灭门,他们恐怕不会罢休。
幸亏自己来的还算及时,如果不找到解决的办法,不出三日,黄老的性命恐怕不保。
“你是谁?”黄千山皱了皱眉头,似乎非常不喜欢李牧的说辞,“看你年纪不大,怎么竟信这些封建迷信啊!小子,要相信科学的。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讲。别没事就跟祝山海混在一起,多学学好。”
祝山海听的老脸一红,黄文琪也觉得有些尴尬。
不过李牧却毫不在意,黄千山虽然语气严厉,但是却并没有任何贬低李牧的意思。
黄文琪见状立马接过了话茬,“爸,这位是李先生,李牧。是一位风水大师。我今天是特意请李先生过来给您解厄的。您不知道,我今天在回来的路上出了严重的车祸,我的秘书和保镖全都被碾成了肉泥,只有我侥幸躲过一劫,这都是李先生出手相……”
“一派胡言!黄文琪,你一个名校毕业的高材生,什么时候也信起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来了?我看你的书都读到你的大肠里了!你大难不死,那是你运气好而已!”
黄千山被黄文琪气的脸红脖子粗,甚至还咳嗽了起来,这足以看出黄老爷子对风水玄术这些东西是多么的排斥。
“黄老,其实风水玄术也是一门科学,只不过不是西方的科学罢了。您现在的情况比较危急,如果不及时解决,恐怕有性命之忧。”
李牧十分笃定,又十分客气的说道。
“呵……”黄千山嗤笑一声,随后厉声道,“你说你年纪轻轻不学好,竟学人家装神弄鬼!小娃娃你这套说辞我早都听的耳朵起茧子了,你能骗得了别人,但是骗不了我,我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见父亲这么不客气的对李牧下了逐客令,黄文琪立马上前解释,“爸!”
“住口!你以后要是再敢跟他来往,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黄千山冷声呵斥着黄文琪,同时也是在警告李牧。
但是,李牧面不改色心不跳,站在原地,根本没有离开的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