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境泽见事情进行得这么顺利,沈定松一家果然如同他所预料的那般愤怒不已,绷紧的心情立刻放松下来。
这正是他的计谋,毕竟沈定松到底是个读书人,多少有些脑子,若是他一昧劝沈定松报仇,怂恿他去和沈秋生对着干,沈定松一定不会答应的。
因此,他特意用以退为进的法子,故意诱导他们一家进入自己的圈套,如此一来,自己什么都不需要做,沈秋生一家便不得太平。
与他而言,叫沈定松去对付沈秋生一家,完全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他现在迫不及待想看到沈秋生一家名声被搞坏,却怎么也翻不了身的窘态。
“陆贤侄,谢谢你告诉了我们这么多。若是能顺利把我娘救出来,我一定会重谢你的恩情。”沈定松又道。
“嗯,沈伯父不必这么客气,毕竟老太太发生这种事情,也实在太让人同情可了。我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年轻人,不可能袖手旁观,当做什么也看不到。”陆境泽又开始卖弄起了自己的洗脑技巧。
“沈伯父,接下来要是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你们一定不要客气。毕竟我对我叔父一家的所作所为,还是很不满的,我必须阻止他做错事才行。”
沈定松眼中又立刻迸发出了感激的光芒,这陆家大公子宅心仁厚,善良真诚,是个十足十的好人。
要不是因为沈秋生一家的突然出现,他们家也不可能变得这么被动,明明是嫡出,却过得如此窝囊。
“陆贤侄,大恩不言谢。我娘就拜托你们照顾了,你帮我转告我娘,这几天我会想办法把她救出来,并重挫沈秋生一家的锐气。你让她千万别担心,一定要好好地活着。”沈定松眼中闪现着一丝狠戾和和决心。
见目的已达到,陆境泽也不再逗留,直接寻了个借口,便离开了这宅院
当然,临走的时候他又客气地给了沈定松一百两银票,叫他们一定要吃好喝好,别亏待了自己。
“你们两个有什么好的法子?”陆境泽一走,沈定松立刻问沈知文和沈铭远。
“爹,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去陆府门口闹吧,就算那些家丁再凶残,我们也坚决不妥协,反正那里人流量那么大。到时候我们大肆宣扬沈秋生一家的罪行,不愁他们不害怕。”沈知文觉得这是好主意。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去集市里,或者去城门口喊,反正尽量挑人多的地方。如此一来,沈秋生一家迫于压力,肯定会把奶给放了。”
沈铭远却不这样认为,“虽然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但他们现在今非昔比,我们惹不起呀。我担心要是我们直接这样对着干,恐怕还没闹出点什么名堂来,就被他们家给报复了。”
沈知文眯起了眼睛,鄙夷地问,“沈铭记远,你这是贪生怕死,不敢放手去搏吗?说到底,被关起来的是我亲奶奶,你根本就不在乎。”
沈铭远立刻为自己辩驳起来,“大哥,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我沈铭远是那种人吗?现在我娘是沈家的人,而我又是小梅的丈夫,不管怎么样,我也不可能坐视不理呀。”
“我只是想着,看看有什么安全的法子,既能逼他们把奶放出来,又不殃及我们的人身安全。就算你可以不考虑自己,但也要为家人和孩子着想啊。”
对于沈铭远的说法,沈定松十分同意。毕竟现在的沈秋生和以前大不相同,沈定松也不确定,若是自己这么一闹,沈秋生会不会彻底翻脸,到时候把他们一家也给整进去。
“知文,铭远说得对,这事不能轻举妄动,我们必须从长计议才行。我们要考虑一下,看看到底有什么法子可以把沈秋生一家的名声搞臭,同时又能全身而退。”沈定松眼睛微眯,充满了算计。
……
陆境泽回到雅和苑后,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江氏和陆蕴等人。
“境泽,这次你做得非常好,不错。如此一来,我们家就可以坐着看沈秋生一家倒霉了。”陆蕴赞许地拍了拍陆境泽的肩膀。
而江氏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兔子被逼急了会咬人,狗被逼急了会跳墙。我倒想看看,到时候沈秋生一家会怎么办。”
“不过,境泽你能保证那家人一定会去寻找沈秋生的麻烦吗?他们会不会是空有一腔热血,到时候又临阵脱逃?”
陆境泽冷笑一声,“放心吧,我把那老太婆的情况描绘得十分惨烈,他们但凡有点血性,都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当然,就算他们那边不动手,我也有法子能把沈秋生一家推入万劫不复之地,让他们永远都无法翻身,一辈子都背负着罪名。”
说到这的时候,陆境泽嘴角又噙着奸诈得意的笑容。
“怎么?难道你还有更好的法子?”陆蕴一看到陆俊泽的笑容,心生疑惑。
“没错,我的确有个更好的点子。不过。除非是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不然我不打算启用那个方法。”陆境泽眼眸中焕发着自信。“用这一招的话,我绝对能让沈秋生死无葬身之地。”
“什么好点子?你快给我们说说。”一听到此,江氏立刻兴奋起来。
她现在迫不及待想把随心苑的那些人全部赶走,还陆府一片清静。
“这事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们,早早告诉了你们的话,后边你们就不会觉得惊喜了,还是等以后再说吧。”陆境泽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哥,你该不会是想把沈秋生大哥家给弄了,到时候栽赃陷害沈秋生吧?”许久没吭声的陆境培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
毕竟那家人拖家带口,千里迢迢从乡下过来京城,指望能投靠沈书生一家。若是一不小心把他们家的孩子给折腾没了,到时候把一切都怪罪到沈秋生,那就有意思了。
陆境泽摇了摇头,“不,沈秋生一家向来不会主动出击对付别人,若是他大哥家的孩子这么没了,他们还是挺容易洗清冤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