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吴峫指了指自己,有些惊讶,不只是他,其他人看向吴峫的表情也变得奇怪了起来。
吴三醒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他和闷油瓶身上打了几个转,而后打手势让大家按照闷油瓶说的做。
过石馆的时候,大家一个接一个过去,动作异常的小心,吴峫被放在中间的位置,闷油瓶走在他和石馆之间,将他牢牢挡住。
吴峫刚刚还在嘲笑大奎将自己贴在另一侧的墙上,现在他也只能贴着墙走,否则就得和闷油瓶贴在一起。
吴峫在脑海中想了想,俩大男人在斗里贴成那副模样,多少有点伤风化。
想到这儿他就不由得有些佩服闷油瓶,这么久了他变脸色都是因为有危险,偏偏每次他都能很好的处理了。如果是他的话,应该也不会变脸色吧?
吴峫有时候甚至觉得这个人是不是和他们神经系统不太一样,比如他们会恐惧会尴尬,闷油瓶只能感觉到危险……
不知道他有没有对积极情绪的感知,这么久自己好像还没看见他笑过,出去之后得试试。
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很快在吴峫的苦思乱想中走了过去,他们前方的路开始往上,路程估计有一半了。
这时候大家看到了一个盗洞,吴三醒一惊,吴峫知道他是怕别人捷足先登了,便问他:“那老头子说我们前面来过一批人,会不会是他们?”
“不好说。”吴三醒说:“这土比较新,但是特别匆忙,像是急着往外跑而不是进去……里面可能有什么古怪。”
吴峫心说这话还用你说,就门口那个石馆就够人害怕的,也不知道是他们运气不好还是怎么说,偏偏走了那个门进。
不过也不一定,那群人会不会是没征得那石馆的同意才被吓得往外跑?
这么一看三叔请来闷油瓶不只是为了他是个老把式,还兼职外交官啊,这种人才可不好请。怪不得吴三醒愿意把自己卖了都要来。
大家加速走过了那段路,又穿过回廊,终于走到了主墓室,回廊底部的机关已经被人破坏,我们大可以长驱直入。
只是进去之前,吴峫看着机关两边儿上的雕像,举着印玺的那只饿死鬼总让他觉得眼熟。
他歪着头想不清楚这种眼熟感从何而来,说实话,这段时间让他眼熟的人和事已经很多,远的比如那个带着面具的假闷油瓶,近的比如闷油瓶和这只饿死鬼。
难不成自己前世忘了喝孟婆汤,这些家伙都是自己在下面的朋友?
吴峫默默在心中拜了拜,朋友,虽然我现在不记得你,但是看在咱们俩认识的份儿上,一定要保佑我啊。
主墓室里漆黑一片,拿着登进去,吴峫眯起眼睛才勉强看到里面乱七八糟的摆着许多石馆。
吴三醒拿着灯照亮了第一个石馆,吴峫凑上去看,这上面的铭文他居然能看懂一个七七八八。
上面是主人的生平,大概讲了一个能拿鬼玺借阴兵的鲁殇王。
吴峫把这些说出来,大家都大感这年头连墓志铭都在吹牛。他凑过去问闷油瓶外面那个是不是鲁殇王。
其实他知道根本不可能是,哪怕是门外汉也知道主人不可能住在旁边守门。
果不其然闷油瓶摇了摇头,他顺理成章继续问:“那为什么让大家把我挡住?”
问这句话的时候,接着并不怎么亮的光,吴峫看见不少人悄悄竖起来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