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礼快开始了,陈忆化完妆就出来和许宴一起迎接宾客,这个时候酒店门口忽然乌泱泱跑进来一群保镖,左右站成一排,很快就有一个宽敞的通道出来了。
“谁来了?怎么大阵仗?”秦炀凑到许宴身旁,疑惑着是哪位大佬那么大阵仗出场。
酒店大厅的宾客都被这阵仗吸引了,纷纷议论是谁来了。
陈忆紧紧的抓着许宴的衣角,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阵仗,她怕是来闹事的人。
许宴没有说话,他看着酒店门口,那里出现了两个人影。
直到那两个人站在出现他的面前,当他们看到顾京州的时候,所有人都惊了,因为他们看到了和陆泽遇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完全挑不出哪里不一样。
许宴也是很惊讶。
“许少,这是我和我爷爷一同准备的,小小薄礼,祝你新婚快乐。”顾京州并没有注意到旁人对他的异样的眼光,他让助理将提前准备好的份子钱交与许宴。
“顾爷爷,您从帝洲城过来,舟车劳顿辛苦了,这边请,您先进去坐着休息吧。”
其她(他)人都惊愣在原地不动,陈忆很快反应过来,连忙接过助理递过来的结婚请柬和份子钱,然后请顾老太爷和顾京州先进入现场。
顾京州点了点头,搀扶着顾老太爷进入现场。
而周茜晚来了,看到这里气氛并不好,便疑惑不解,“你们怎么了?怎么都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陈忆尴尬的笑了笑,确实是见了鬼了,原本已经确定去世的陆泽遇,突然起死回生出现,并且成为了帝洲城顾家的人,这让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是真的,如果周茜等会见到了顾京州,可能也会非常的惊讶吧。
“许宴,你没事吧?”顾陌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事。”
许宴嘴上说着没事,但一直都是心事重重,一直到了婚礼结束也还心事重重的,他与陈忆跟随许爷爷一起去和顾老太爷说话。
而周茜虽然不敢相信这个现象,但看到顾京州眼中的疏远与陌生,她也只能忍着心里想要冲上去质问一番的冲动,默默的站在原地看着他搀扶着顾老太爷离开。
——
“老顾,我们都多久没见面了,晚上来我家,我们坐下来好好叙叙旧。”
“没问题,这一次过来也是带我孙子见见世面。”顾老太爷坐在位置上,顾京州就站在旁边候着。
许宴和陈忆换好了衣服过来,许宴淡淡的看了一眼顾京州,然后带着陈忆坐在许爷爷身旁的空位置上。
“对了,顾少爷,我家许宴和你年纪差不多,你们可以交个朋友,商业方面可以多多交流。”顾老太爷笑着说道,他这次带顾京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让顾京州多交朋友。
“爷爷,我……”
“顾爷爷,我一定会好好的和顾少爷相处的,还有如果商业方面有什么疑问,顾少爷也可以问我。”
顾京州刚想拒绝,许宴就开口答应了,他微微皱眉,不理解许宴到底是要干什么,他并不认识他,而且两人在不同城市,一年估计都见不到几面,有啥好交朋友的?
之后顾老太爷和许爷爷一起走出会客室,陈忆识趣走快了些,顾京州和许宴依然还在会客室。
“陆泽遇,你挺有能耐的,失联了那么久,我们葬礼都给你办完了,你就以这种方式出现,呵,你挺能玩的啊。”许宴眼中带着怒气,他走过去拎起顾京州的西装衬衫衣领,冷冰冰的斥责。
顾京州被说的懵了,语气不好道:“许少爷,请你自重!我并不是你口中的陆泽遇,还请你放开我!”
顾京州因为失忆所以忘记了自己本身就是陆泽遇,他被顾老太爷捡回来一条命,成了顾老太爷认的亲孙,所以他现在只是顾京州,并不是陆泽遇,他对这个名字并没有一点记忆,对眼前的人也没有。
“什么意思?陆泽遇,你连你自己是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吗?”许宴看着顾京州疏远陌生的眼神,他知道陆泽遇很擅长伪装。
但陆泽遇的眼神总是会将他的伪装揭开,可是这一刻许宴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到一点破绽,仿佛他就是顾京州,而不是那个已经死去的陆泽遇。
许宴放开了顾京州,眼神黯淡了一瞬,然后又恢复冰冷,他烦躁的拿起烟,拿了一根出来抽,点燃香烟,烟雾很快就弥漫出来在他的面前飘荡。
顾京州觉得许宴肯定是疯了,他就不应该来这里参加这种人的婚礼,纯纯就是应付疯子,他后退了几步,整理好自己的形象之后就准备离开会客室。
许宴也没拦着,他现在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去消化今天突然发生的事情。
……
入夜,西郊别墅——
陈忆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了穿着黑色浴袍的许宴站在阳台吹晚风,像是在发呆想心事,而她也知道是因为顾京州的出现,因为顾京州与陆泽遇长的太像了,不止许宴一个人不敢相信,秦炀他们包括周茜都是不敢相信的。
“阿宴,时间不早了,休息吧。”陈忆走到许宴身旁,轻声说道。
“嗯。”
许宴淡淡回了一声,然后转身温柔的将陈忆揽入怀中,两人温热的呼吸在空气中交织着。
“阿宴,顾少说不定真的只是和陆少长的像罢了,而且帝洲城肯定也有人认识陆少,那些人也应该是知道顾少和陆少像双生,但我们都不知道还有人会和陆少如此像,自然也会把顾少认成陆少了。”陈忆怕许宴会落下心结,就耐心安抚他的情绪。
陆泽遇去世的这件事,除了是许宴的心结,也是周茜无法释怀的心结。
“嗯,我知道。”许宴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他已经派朱辛去查顾京州的底了,不管答案好坏,至少心里有一个底。
……
新婚夜自然少不了洞房花烛夜,也是在今夜,陈忆终于体会到了周茜说的“男人到了新婚夜可能就不是人了。”是什么意思了,一直到天蒙蒙亮,两人的欢愉也还未结束,她已经累的不想动了,声音也哑的不行。
陈忆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小闹钟的时间,已经凌晨五点半了……
*
次日午后——
陈忆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12点了,她整个人身体蔓延着酸痛感,身上已经穿着睡裙了,她左右环顾了一下,许宴已经不在这里了,应该是下楼去吃午饭了。
陈忆掀开被子下床,拖着疲惫的身体,脚步艰难的走进了浴室洗漱,她心想果然男人都是一个样,对某种事情认真起来就真的就是禽兽不如了,起初她还以为许宴是个泄气的皮球,没想到昨天晚上就真香了,她就不应该随随便便就下定论。
——
洗漱完,陈忆离开浴室去打开卧室门,缓慢的走向楼梯,就在她要下楼时,她听到了厨房里正在忙碌的许宴正在打电话,这几天赵姨休假,所以现在一日三餐就是许宴和陈忆轮流煮了。
陈忆下楼下的很慢,她在偷听许宴在讲什么,他讲的声音不大不小,她也清楚的听到了。
“顾京州到底是不是泽遇这件事我已经让人去查,祁宇哥,他们是很像,但结果的好坏,现在谁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