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小时候他娘就问过他爹要私房钱,他爹说自己没有,他娘寻遍了屋里在炕柜底下找到了一块钱,从那以后,他爹是真的没有私房钱了。
他觉得唐柚现在应该是跟他娘一样,开始逼问他私房钱的去向了。
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他现在是有些欣喜的,至少唐柚这么做,是真的准备跟他好好过日子了。
唐柚知道他这是误会了,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了,免得让他以为自己真的不信他。
不过既然顾焰这么纯情,她觉得调戏一下还是可以的。
她故作严肃的说,“我不信,你万一把钱贴身藏着怎么办?除非……”
她的视线将顾焰从头看到脚,眼神玩味,顾焰看到她唇边勾起的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喉结滚动了一下,不觉后退一步,耳边如同雷鸣一般的炸响了唐柚的声音。
“你把裤子脱了我检查一下,我就信你真的没有藏私房钱”
轰
顾焰只觉得自己不止耳朵尖烫,脸烫,脖子也烫,他顿觉手足无措,连连的后退了两步,直到后背抵到了门上,才艰难的从喉咙里吐出几个字,
“唐,唐柚,你……”
唐柚看他害怕的那个样子,不觉好笑,看他那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已经把他裤子扒了呢。
她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儿变态,因为看到顾焰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却因为这个事而害怕,就觉得还挺兴奋的。
顾焰这样子反差实在太大了,很难让人不喜欢啊。
她站起了身,朝着顾焰走了两步,“快啊,你证明给我看你没有藏私房钱啊”
顾焰看着步步紧逼的唐柚,脸上的红都流淌进了衣服里,他看着走过来的唐柚,看着她白皙的脸蛋儿,狡黠玩味的笑容,散披在肩上的长发,还有那双笔直的小腿。
不觉就想到了小时候他娘给他讲的故事,唐柚此刻,就像是那故事里会吸人精气的妖精。
每走一步,都让他的心跳加快,喉咙发紧。
唐柚看着顾焰那都快喘不过来气的样子,觉得再这么逗下去就不好了,正要退开,顾焰却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双目发红的盯着她,嗓音又低又哑,
“真,真的,没骗你,我真的没钱了”
听上去,很可怜的样子。
唐柚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坏人,是个强盗和恶霸。
已经拿到了顾焰所有的钱,还这么逗着他玩儿。
幸好顾焰遇到的是她,如果真是闺蜜表妹写出来的那个,他是真的要被骗光所有的财产,经历过两年更苦的日子,才能慢慢出人头地的。
想到这里,唐柚的眼神柔和了些,被顾焰握住了一只手,她就抬起了另外一只手去摸了摸顾焰的脸,顾焰现在后背还抵在门上,好像被烫到一样的偏了偏头。
就像是被家长误解的孩子,此刻正在闹着别扭。
也可能……是对两个人现在的关系还不太能接受,所以还在害羞。
唐柚抚上了他的脸,虽然顾焰每天都风吹日晒的,但是这皮肤是真的好的没话说,除了人黑了点儿,一个毛孔都找不到,摸上去他脸上的温度滚烫,估计都快把他烫熟了。
唐柚轻笑了一声,凑上去在顾焰的唇角亲了一口,成功的让顾焰僵住了。
“顾焰,我相信你没有藏私房钱,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我会对你好的”
她是真的会对顾焰好的,毕竟她也是很难碰到这么一个对胃口的男人,还这么纯情。
现在她有了空间和商城,就是顾焰不去上工了,她觉得自己也能够养的起。
反正这个年代物质水平底下,等水平上来的时候,已经可以下海经商了,那时候她再想办法赚钱也不迟。
顾焰第一次听到一个女人跟他这么说,说会对他好的,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心里有些酸涩,又觉得有些怪异。
他,总觉得这句话好像不应该从唐柚嘴里说出来。
可是应该从谁嘴里说出来,他也不知道。
毕竟唐柚才是要跟他结婚的人,除了她说,应该没有人能再这么跟他说了吧?
……
……
灯火摇曳,顾焰平躺在炕沿边上,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跟唐柚中间的距离还能再躺两个唐柚。
他闭着眼睛,不断起伏的胸膛却暴露了他的不平静。
昨天晚上他没有想到事情会成为那个样子,现在两个人都清醒的状态下,他突然就觉得很紧张,如果不是唐柚让他今天出去了以后就不准进来了,他肯定是想去跟顾山他们睡得。
唐柚是不想撩顾焰的,毕竟明天还得进城去领结婚证,怕顾焰年轻气盛的,她明天又爬不起来。
毕竟顾焰他……是真的强。
可是自己不想撩,顾焰也不能躲鬼一样的躲着她吧?
唐柚有点儿心塞的看了一眼半个身子都差点要滚到炕下面去的人。
气愤的在炕上滚了两下滚到了顾焰的身边,气道,
“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我是鬼?能吃了你?”
顾焰听到距离自己很近的声音,顿时身体都僵硬紧绷起来,他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睛,就看到唐柚那张气鼓鼓的小脸儿。
她眼睛清澈明亮,在火光的照映下,显得格外的璀璨。
他喉咙紧了紧,不觉喉结滚动,在心里默默的说,“你不是鬼,你是妖精”
“会吸人精气的那种”
唐柚见顾焰看她,还不敢正大光明的看,简直哭笑不得,这男人是不是纯情的太过分了,但凡她脸皮再薄一点儿,她觉得两个人都是没有什么希望在一起的。
唐柚伸手把顾焰放在肚子上的手臂给拉了过来横在枕头上,然后自己躺下去枕着那条结实的手臂。
自己纤细的胳膊也搭在了顾焰的腰间,她感受到了顾焰的僵硬,但是没理会,还把一条腿给放在了顾焰的身上,以半趴在顾焰身上的姿势准备睡觉。
顾焰感受到压在身上的柔软,呼吸顿时粗重了起来,所有的躁意都如同岩浆一样的直往下冲。